林炎岚摇摇头,又伸出出摸了摸周身上下,每一下都落到了实处,才放下心来,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却又像是做了.info
然而,最后前辈所传的那三十二字的八句真言,林炎岚却是铭记于心,断不可错的。
林炎岚盘膝坐好,将信将疑地依法运气。
但觉丹田之内两股气息顿时如沸腾了一般鼓荡不已,与平时不同的是,这一次却似乎是那股邪气占了主导,自身修炼而得地道家真气反而是被那邪气引导了。
林炎岚慢慢催持,两道真气便如水流一般向着周身经络缓缓流动。
林炎岚蓦然停下,皱眉暗思:“不成!又重蹈覆辙了。”
前辈所教的那八句真言,所讲的便是在运功之时如何将两股真气分开运行之道,依那前辈所言,要做到这一点,当需先做到能自如地闭塞周身上下的任何一处经脉,如此方才能使真气通断随心。
然而,这闭塞经脉之法,又岂是轻易能练成的?
林炎岚连试了几个时辰,才勉强能以自身真气封住几处不甚紧要的穴位,于周身大穴却是无能为力。
林炎岚想了想,灵机一动:“以真气自封穴道谈何容易?既然封住就行,以指点穴有何不可?”
这般想着,将真气尽运到身体右边,却将右手食指连点,已将左半身的周荣、云门、中府三个穴道封住。
那周荣穴是足太阴脾经一路二十一穴的第二穴,云门和中府是手太阴肺经一路一十一个穴位中的第一和第二穴,这三处穴位一封,丹田之中真气流向左半身手脚的通路也便断了。
林炎岚在天岚山修行三年多,于认穴拿穴的基本功夫早已练得纯属,三指一过,左边半个身子顿觉酸麻,不自觉地向旁边一靠,倚在了墙上。
“倒霉!”林炎岚暗骂,“下手太重了!”
林炎岚顾不得许多,穴道一封,便勉强倚坐在墙边,暗运丹田之气。
果然,气息到了被封穴道之处,便即无法再向左臂和左腿继续传导,右行的真气却是畅行无阻。
林炎岚自作聪明,以为封了穴道便万事大吉,却没想到,那两股真气向来是混在一起的,邪气固然不通,体内的道家真气却也过不去。
而身体右侧,道门真气通行无阻,邪气却也混水摸鱼地一涌而过……
林炎岚这半天盲人骑瞎马地折腾,纯粹是白费了力气,无奈地苦笑一声,只好在三个穴道处推拿片刻,将穴道解了。
林炎岚暗道:“我这般自以为是,可别走火入魔,最后落得个死不死活不活的下场,到时成了个活死人,却不是生不如死?”
这样一想,顿觉不寒而栗,于是再不敢乱来,静了片刻,但依着前辈所教的八句真言,心无旁骛地修炼下去。
那冰柩中的前辈在传他口诀之时便已嘱咐过,修炼之时如遇不明之处,不必理会,一心修行下去,自有所成。
林炎岚对那前辈既敬且亲,一时想起前辈嘱托,便收起了顽皮胡闹之心,席地坐定,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开始修行起来。
然而,林炎岚只打坐了半柱香不到,便觉地不太对劲。
前辈既然被冰封在天岚山地界,想必也是一位门中的前辈了,但她年轻看去却也不过三十岁上下,且所传授的八句修行法门,与师父平日所授更是天差地别,隐隐似有相通之处,却也是隐晦不明。
林炎岚平日修行之时,已然察觉体内似乎隐藏了一股十分邪异的真气,每次运功之时便会趁势而动,所幸那真气虽然邪异,却也只能在《先天元道经》真气运行之时,随波而动。
然而,此时林炎岚再修行时,却丝毫无法激起体内道家真气半丝涟漪,反而是那股诡异的邪气如猛兽闻到了血腥一般,在体内汹涌澎湃,闹腾得着实热闹。
林炎岚心中一惊,便不敢再练,暗想:“为何这邪气竟反客为主了?难道前辈骗我?”
转念又一想:“决然不会,定是我修行方法不对。”
又一想:“这八句法门并不费解,只是行气运气之法与本派所授之法不同而已,世上术法,各行其道,修行法门自然也当各有不种,我与那前辈无怨无仇,她应该不会害我。”
林炎岚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最后想到前辈所说的有不明不适之处,不必理会,索性将心一横,打定了不管不顾的心思。
“大不了一死,虽然没能见到姐姐最后一面便死在此处,着实不舍,但长伴前辈于此,却也未尝不是一桩幸事。”
他上山三年来,性子又变得十分豁达,既已打定主意,心中再也没了牵挂。
当下便抱着无非一死之心,从第一句修行下去。
那八句他已熟记于心,心中没了疑虑,修行起来便是一气呵成,体内那邪异的真气顿时如万马奔腾便喷薄而出。
林炎岚脸上黑气蓦然一现,接着,周身似乎都缥缥缈缈地氤氲了一层鬼气,直如当年落枫村下与黑衣人相斗时的慕容赦……
随着黑气越来越浓,林炎岚眉宇之间,一个火红色的奇异图案隐隐闪现。
林炎岚体内如焚,却依然紧闭双眼,牙关紧咬,继续修炼下去!
堪堪将第八句练完,眉宇之间的图案已然蔓延到额头,猛然一亮,林炎岚只觉体内如有一团火焰“腾”地一声喷薄而起!顿时两股真气四处乱蹿!
林炎岚再也支持不住,“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林炎岚晕去,周身的森森鬼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