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对本村老干巴家的闺女桂香,杨干那是心仪有时。
在杨干的心目中,桂香不仅模样好,人又年轻,更是那副健美的身材,那一身嫩肉透出的那么一股让他言喻不来的诱人韵味,让他很是为之神往。也使得他很久以来就对桂香心想意念,没断了眼馋嘴吧唧地惦记着。
有时候,他就想象着,就凭桂香那个身板,那一身嫩肉,要是往床上仰天一躺,那还不就是一床又暄乎又暖和的人皮褥子。要是能在这褥子上来上一觉,我的乖乖、、、、、、
一想到这些,杨干就由不得猫抓心似的浑身发痒乱刺挠。但令人遗憾的是,桂香已成了别人炕头上的老婆,他也就只能望洋兴叹;无非是爱想时就多想想。偶尔碰见了,顶多眼大多看两眼,仅此而已。至于一度春宵的愿望,那是小鬼拉车,没辙。
哪成想,突然有一天,云开露晴天,深山出太阳,桂香转亲的婚姻竟然黄了汤!杨干闻之,如同猫见到了老鼠,一下子可就瞪起了眼来。还喜不自禁地心里说:
“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干慌张。该是谁的好事,自己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当然,杨干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与桂香之间条件的差距;
一是他比桂香大十多岁,两人的相貌显然也说不上般配。尽管自己有钱,可女人的心天上的云,很难琢磨,他不敢断定桂香会不会买他的账。
事实上,他也不指望桂香会怎么心甘情愿上他的床。他寻思着,既然自己有钱,那就是自己的希望。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桂香不图自己的钱,可只要自己有钱,那就不愁没人帮忙把桂香给送到自己床上来!
他知道自己该怎麽做。江湖行走这些年,这点运筹帷幄的能力自然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他瞅准了突破口——就选在桂香的爹爹老干巴身上。
老干巴这人,他性情比较古怪,是标准的“在外面我怕人人,在家里人人怕我”的这么一个主。每天在家里和外边,他总是以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生活着;
在外头,他像一个笑容可掬的电动发财猫似的,见了谁都是点头哈腰,不露笑脸不说话。凡事胆小的可怜,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破头。比如说,队里要是开会商量点啥事,不管别人说啥,他听着就是了。要是谁想让他也发发言,那还不如罚他两天工分让他来的自在。
但是,一回到来家,那他就判若两人了;耗子扛枪窝里横,他让家里的老婆孩子一干人等无不望而生畏。最简单的一个例子:饭桌前,他要是说“今晚稀饭下的多,都少吃点煎饼”,就凭这一句,满桌子就不会再有谁去吃第二个煎饼,只管两手捧着碗可劲喝稀饭就是了。
他持家的准则是:一家门口一个天。在外咱都遵照伟大领袖的;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里,我就是规矩,都得听我的;要错我一点,反了他!
老干巴的持家固然是够严谨的,但把一个家庭治理的再整齐,即使如水桶一般,这也并不意味着你就能过上好日子。要想过上好日子,你得有点来财的门路才行。光靠勤扫院子懒赶集,坚持每天喝凉水,那日子是永远也发达不起来的。而老干巴缺少的恰恰就是生财有道。他在外为人懦弱,又无任何特长,只会成年累月地闷着头在集体队里混日头挣那几个不值钱的工分,就算集体有点啥可以肥私的好事,转悠八百六十圈,也轮不到他头上。
所以,他那日子过的也实在不咋样,在村里连个一般情况都占不到。要不的话,他儿子无多,就只有一个,可一个儿子要成个家,那还得用闺女桂香去给转亲才成!
且说这老干巴,已经到手好几年的儿媳妇被人家又弄回了娘家,老干巴被逼无奈,最后只得也把自己的闺女桂香弄回了家来。这些天,他正整天盘算着如何再利用女儿给儿子转换个媳妇的事。
他翻来覆去寻思着,觉得人穷路就窄,自己除了这条路,也实在没啥别的路好走。
由于满腹心事不痛快,他在家里出来进去老黑着个脸,这更让一家人看着他就紧张,出门进家都陪着小心,连咳嗽都把嘴巴捂上。
正当他在家里愁闷转磨的这当口,咳咳,真是“闭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他的一个本家哥们,外号“大掌勺”的,就像喜鹊报信一般,进门找他来了。
大掌勺比老干巴要大几岁,但看上去比老干巴要年轻些。他个不高,挺胖,肚腹有点象出怀显形的孕妇,一看就是肚子里油水大大地。因为他能做的一手好菜,人称大掌勺,是这附近村里红白公事上必不可少的人物。他这人专业是厨子,但由于人脉交往比较广,有时他也会搂草打兔子,顺带搞点保媒拉纤、跑腿说和之类的业务。
大掌勺是受秋鸡子杨干所托而来。他带来的信息对老干巴来说,无疑是喜出望外的。
秋鸡子让大掌勺给传达的意思是:如果老干巴能答应把桂香嫁给他,他保证至少做到如下三点:
第一点,要是桂香嫁给他,一切结婚的规矩都按头婚的规矩来,彩礼之类也按眼下流行的办理,一分不少;
第二点,如果老干巴答应这门婚事,那么老干巴儿子再娶亲的事就包在他身上。现在有些人都从外头花钱买个媳妇来家过日子,效果也不错。要是老干巴愿意这样办,看中哪个就领那个,花多花少无所谓,这笔费用由他全包;
另一件事,要是老干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