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说:“事成之后,按照先前所付佣金,再加一倍,如何?”
张希和黑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info白草折也无意见,随即,五人离开了此地。
继续下行百丈左右,两扇石门横亘前方。石门透着一股岁月的味道,本体以寻常岩石雕刻而成,表面光滑如镜,并无字迹纹络,一左一右,并排而立。
左侧石门被人开启了大半,洞口黑幽看不真切。神识探入其中,竟似被人生生斩断,一去不返。居右的石门紧紧闭合,仿佛在此沉睡了数万年之久。
萧肃看了一眼张毓,后者会意,伸出纤纤玉手,轻抵石门。
她的指尖生出无数气流,如一条条小龙,在她的眉心汇聚,勾勒出一只深邃的眼眸。
窥伺天机!
白草折暗暗心惊,此女施展的手段,的的确确是窥伺天机的术法。不同于鸾平海的铜钱推衍,这种术法以施法者本身为媒介,沟通天地,窥伺天道行迹。只是此女道行尚浅,天眼未开,强行施展此术,只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黑奎看着左侧石门,瓮声说道:“他们定是从此门进入,我们只需沿途跟踪,何必再让她耗费神魂探查?”
萧肃闻言摇了摇头,说:“知晓此处之人极少,若我所料不差,这批人定是那些天外来客,没准已经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不可不防。”
一炷香的功夫,张毓眉心血迹斑斑,身躯踉跄,跌坐在地。她的面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神魂气息更是微弱的如同风中烛火,奄奄一息。张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送入她的口中。
萧肃以骷颅扇在张毓后背快速拍打,帮助她疏导真元,后者吐出一滩污血,睁开了双眸。
她的眼睛里有无数光线,这些线条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看起来十分诡异。
“右边”张毓指着右手边的石门说:“走这条路”。
黑奎不解的问:“为何?”
“左边石门背后有一座杀阵,更有无数看不透的危机,是必死之地。”张毓解释道,“另外,他们中也有一人善推衍,你们要小心……”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萧肃急忙问道:“对方有多少人,修为境界如何?可曾发现我们?”
张毓摇了摇头,说:“对方设法屏蔽了天机,无法探查,你们多加小心”。说完,此女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白草折。
四目交对,她眼睛里的命运线条迅速崩塌,此女连忙闭眼,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萧兄,如今前路凶险,更有强敌窥伺。若你依旧不肯告诉我等此地的真实身份,恐怕咱们的交易就得到此为止了。”张希一脸严肃的说。
白草折和黒奎均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认了张希的说法。
萧肃脸色变换数次,权衡再三,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可曾听说过花弄影?这里便是他曾经的洞府”
“花弄影……”张希先是喃喃自语,而后脸色潮红,如醉酒大汉,断断续续的说:“哪……哪个……花……花弄……影?”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双拳,因为激动而凸起的青筋,使他看起来十分狰狞。
萧肃讥讽的冷笑道:“泱泱东水界,有几人敢叫这名字?”
黒奎疑惑的问道:“这人是谁?”
张希双眼通红,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他还有一个名字,水星道人!”
“啊……”
黒奎额头的纹络仿佛活了过来,罪孽巫神在他身前显现,他虔诚的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嗑在地面,口中喃喃有词。
没有人感到惊讶,因为这一切本该如此,是理所当然的事。
若水星道人不曾出手相助,巫灵族早已成为史书上记载的文字。若他不曾出手相助,或许早已轰开宿门,登顶疏桐,与天地同寿。
虽然不久前,罪孽巫神的一只臂膀被白草折撕了下来,令黒奎元气大伤。但此时的他,真元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浓烈的杀机锁定在场的每一个人。左手的奇怪手套化为一副盾牌,五角如刃,被黒奎持在手中。
黑粉两色骷颅围着萧肃飞行,空洞的眼窝死死的盯着黒奎,它们低声呜咽,声音似哭似笑,听起来十分诡异。
“黒奎兄莫要误会,我并无窥伺老祖重宝之心,只是拿回遗落在此的家族宝物而已。”萧肃解释道,“如今葬地七星变化,即便老祖想清眠于此,那些天外来客又怎会如他所愿?”
张希连忙劝道:“如果被前面的人捷足先登,黒奎兄可莫要后悔?”
黒奎行事虽然张狂,但也知晓其中厉害轻重,随即冷哼一声,说:“别的我不管,老祖遗骸和玄水珠只能归我巫灵族所有,否则,我族必倾全族之力追杀尔等”
巫灵族虽然只是葬地的一个小族,在荒塔大陆的势力排名中,排在最后几名,但七星变后,此族必然崛起,哪里有人还敢小觑。
就在此时,张毓轻声说道:“如果你们继续争执不休,他们就要进入水星府了”
“不可能!”萧肃失口说道:“没有巫灵族人带路,他们怎么可能进得去?”
下一刻,似乎想起什么,他和张希对视一眼,急忙踏进右侧石门。
黒奎脸色铁青,紧随其后。
如果萧肃所言为真,在七星变封锁葬地的情况下,蛮方城只剩下两名巫灵族人,一人名黒奎,另一人叫赤鬼郎。
张毓身受重伤,只能留守此地。她虽然闭着眼,但白草折依旧能够感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