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冷清的荒郊野外,一座孤零零的废弃工厂像一堆废铁一样被杂乱地.info斑驳的墙壁上残留着“安全第一”的血红大字,在夕阳的照射下,甚是鲜艳。
一排超跑整齐地停放在工厂前,明亮的金属车身透出刺骨的寒意。从天空向下俯瞰,一个人影正横躺在其中一辆跑车的挡风玻璃上,只不过,整个人都嵌进去了。
“咳咳。”黑牛呛出一丝鲜血,觉得全身酸疼,而且手脚使不上劲,脑袋昏沉沉的。
郑杰向保时捷跑车走去,挡在身前的人群不自觉地让道。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仍在他们脑中回荡。
来到黑牛身旁,郑杰问道:“还活着吗。”
黑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回道:“暂时,死―不―了。”
忽然,郑杰运起右掌,印在黑牛受伤的部位。而当伤口处传来酥麻感,剧痛渐渐消失时,黑牛觉得不可思议,可也没往其他方面多想。
而凑在一起的杨圣一伙则乖乖地观望着郑杰,谁也不敢上前。
“圣哥,你说他俩在干嘛呢。”一小伙弱弱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杨圣气恼道。
此时,他正心烦着呢:原来只想削郑杰的面子,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这倒好,找来的打手被一掌拍飞了,自己的面子妥妥丢大发了。更关键的是如果郑杰心里不爽,想拿他出气,少不得一顿胖揍。到那时,可真就里子面子全没了。要是现在溜掉吧,任谁都知道杨圣怕了他,以后也别想在圈里混了。可不走吧,瞧瞧躺在那的黑牛,杨圣就不寒而栗啊。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郑杰扶着黑牛,一步步走来。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杨圣额头直冒汗,手脚都开始有点哆嗦了。当郑杰停下脚步的时候,杨圣紧握双拳,整个人笔直地僵在那,好似准备英勇就义。
“这是第二次,我不想有第三次了。”郑杰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杨圣故作镇定,静默不语,紧握的双拳缓缓一松,心里已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
但有时候,就是有人不信邪,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也有可能真是傻缺)。刚刚那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突然蹿出来,径直地挡在郑杰面前,嚣张道:“你走可以,把这废物留下。”
这时,杨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能糊弄过去啊,你怎么还不知死活地往前凑呢。怎么有这么贱的人。
就在杨圣踌躇着,究竟是否上前时,砰的一声,一道黑影飞出,重重地落在地上,不吭声了。而郑杰继续向出租车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双耳打孔的小辣妹生气道:“就放他们这么走吗?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闻言,围观群众赶紧离她远远的,都装作不认识她,那意思摆明了就是你行,你上啊,别拉我们送死。
眼见无人响应,又瞧瞧那装逼小子的惨样,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小辣妹只能无奈地跺跺脚,小声呛道:“郑杰是吧,姑奶奶记住你了。”说完,飞一样地跑向自己无辜躺枪的保时捷跑车。
被扶着走的黑牛,有气无力地问郑杰:“你为什么帮我?”
郑杰笑着说:“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想听你的故事。”
黑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疑问道:“只是想听故事吗?”
“好吧,同为练武的人,我也不想看到你被一群小屁孩欺负了。”郑杰回道,将黑牛搬进出租车,转向司机说:“师傅,开车。”
车子再一次颠簸在路上。在车内,黑牛两眼无神地盯着窗外,郑杰则闭目养神,缓缓调息。刚才来不及仔细体会,此时,静下心来,丹田处的紫气和电流似乎正慢慢地游向受损的地方:胸前、腹肌处、骨骼间,丝丝酥麻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
稍息片刻,郑杰睁开眼,发现司机正通过后视镜不停地偷瞄他。
“师傅,我脸上有花吗?”郑杰好笑着问。
“那倒不是,只是小兄弟,你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吧,身手这么了得,怎么练的啊。”司机好奇道。
这时,黑牛从无神中回过味,竖起两只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
说实话,能不好奇吗。经过刚才的那一战,黑牛只摸清一件事:他比自己厉害。
“如果我说自己不小心握了高压电线,又不小心开发了身体潜能,获得了特异功能,你们信吗?”郑杰笑眯眯地说道。
“小伙子不想说就不说,编这种借口,当我傻啊。握高压线,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咸蛋超人来自m78星云呢,或许那更有说服力嘞。”司机瘪瘪嘴道。
旁边的黑牛也一脸不信地盯着郑杰,眼里就一个意思:别把我当傻子。
没办法,为了转移话题,郑杰说:“现在可以讲讲你的故事了吧。”
闻言,神色轻松的黑牛突然双眉紧蹙。他呆呆地凝视着窗外,沉默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才悠悠道:“我从小就想当个武学大师,想开自己的武馆。我五岁便开始练铁布衫,十五岁小成,十八岁游历江湖,开始找人切磋比武。大大小小的比试不下一千场,有赢有输,身手也因此突飞猛进。”他似乎回想起了那段光辉岁月,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可随后,他自嘲道:“或许是赢的次数越来越多,觉得自己能耐了,渐渐得意忘形,后来终于惹祸上身,仇家找来了”黑牛停顿会,接着说:“原本我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可结果啊,我竟然被一颗子弹秒了。你知道吗!几十年苦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