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吠罗道:“既是出自神兵山庄之手,想必不是凡.info紧那罗姑娘,我看你只是地级初阶的修为,令尊怎会放心你独自去神兵山庄?”
紧那罗奇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爹爹叫我来,我便来了。他说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该出来历练历练啦。怎么你们都这么说?俱吠罗先生你是这样说,将臣哥哥是也这样说。难道我去神兵山庄拿回自己的东西,需要很高的修为么?”又低声对将臣道,“将臣哥哥,神兵山庄是个很可怕的地方么?”
将臣暗叹:“这小姑娘还真是单纯,倒与旱魃姑娘颇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灵动活泼,多了几分淡雅。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旱魃姑娘。”摇头道:“神兵山庄乃是当今天下六大门派之一,地位之高,无以复加。我只是区区一介江湖游侠,与神兵山庄有云泥之差,又怎知神兵山庄是什么样?”
紧那罗颇觉失望,道:“将臣哥哥,连你都不知道么?”又忽地笑道,“将臣哥哥,其实我觉得你很厉害,什么六大门派中人,没有一个及得上你。”将臣摇头笑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净会瞎说。”紧那罗噘嘴道:“人家哪有瞎说。”
俱吠罗道:“将臣兄弟切勿妄自菲薄,想我在你这般年纪之时,尚无此等修为。将臣兄弟,我瞧你年岁不大,想来未到而立之年。以你现今的修为,便是六大门派年轻一辈之中,怕也是无人及得。”
紧那罗听他夸赞将臣,心中十分欢喜,道:“将臣哥哥,你瞧吧!俱吠罗先生也如此说,说明我没有瞎说吧。”将臣笑道:“小妹子最厉害啦。自不是瞎说,是我弄错啦。”紧那罗闻言,更觉愉快,抿嘴轻笑,道:“这还差不多。”
将臣又敬了俱吠罗两碗酒,道:“承蒙俱吠罗先生夸赞,在下……”未等他说完,俱吠罗挥了挥手,道:“我叫你兄弟,你叫我先生,这成何体统?咱们江湖儿女,哪有这许多繁文缛节?我看不如便叫我大哥罢。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也不辱没了我。”
将臣喜道:“如此兄弟便不客气了。俱吠罗大哥,兄弟敬你一碗酒。”俱吠罗笑道:“兄弟果是豪爽汉子。喝了这碗酒,自今而后,咱们便是金兰兄弟啦。”
他二人俱是江湖豪杰,也不换帖,只是叙了年岁。将臣年方二十有八,俱吠罗却已是两百多岁年纪,更兼其玄级修为,远胜将臣,自然是兄长了。当下又对饮几碗酒,一个喊兄弟,一个称大哥,俱是喜不自胜。
将臣道:“兄弟年轻浅薄,修行时日更短,能与大哥结义,实属大幸。”俱吠罗故作不愉,道:“兄弟何来此等言语。你我既已结拜,便是兄弟,以后自当祸福同当。”
紧那罗也堪堪笑道:“俱吠罗大哥,既然我将臣哥哥是你兄弟,那我以后也叫你大哥啦。你不许不依,我可是要生气的。我生气了便叫将臣哥哥不理你了,也不认你这个大哥啦。”
俱吠罗笑道:“紧那罗姑娘喊我大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依?只是……”紧那罗奇道:“只是什么?”
俱吠罗瞥了将臣一眼,道:“只是你喊我大哥,与你将臣哥哥喊我大哥有什么关系?我与你将臣哥哥是拜把子的兄弟,与你却不是。若说你是我弟妹,那却又是不同。”
紧那罗问道:“俱吠罗大哥,弟妹是什么?”俱吠罗笑道:“弟妹就是我兄弟的老婆。你做了将臣的老婆,便是我的弟妹啦。”紧那罗闻言,登时面红耳赤,低下头去,细声道:“你太坏啦。我不理你了。”
将臣也觉窘迫,传音道:“大哥说这话,却是何意?”俱吠罗道:“兄弟,你可有妻室?”将臣道:“小弟浪荡江湖,哪里有姑娘肯下嫁于我。”
俱吠罗道:“照啊!郎未娶,妾未嫁,正是天意如此。兄弟,你便将紧那罗姑娘娶回家就是,做大哥的保你稳赚不亏。”他既知紧那罗的来头,又见紧那罗言谈间对将臣甚是亲昵,心想:“这小姑娘既看上我兄弟,我何不撮合他二人。一来成其好事,二来我兄弟也有个好靠山,将来进去须弥界,也不至受人欺凌。”
将臣道:“我知大哥一番好意,只是……只是……”俱吠罗奇道:“你不愿意,难道是嫌弃人家姑娘模样丑陋?”他知紧那罗出自青丘涂山氏,必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只是人家既已易容,便是不愿示之于众,他也不好明说。更何况青丘涂山氏在须弥界中乃是雄霸一方的庞然大物,倘使因为此事而开罪涂山氏,别说他俱吠罗,便是整个九天缥缈楼,怕在旦夕之间,便会覆灭。
将臣摇头道:“大哥误会了,兄弟又岂是那种以貌取人之人。紧那罗姑娘天性纯朴,更兼气质优雅,岂是常人可比。只是……只是……”
俱吠罗见将臣并非嫌弃紧那罗模样丑陋,心神稍定,见他吞吞吐吐,总说不清道理,急道:“只是什么?兄弟,这可是你大哥我头一遭给人做媒,你说出个道理,也还罢了。若是说不出,便依我说的做。”
将臣道:“大哥说得倒是轻巧。我与紧那罗姑娘相识不过数日,你又怎知她一定愿意下嫁与我?况且,便算紧那罗姑娘同意,她父母双亲俱都健在,又岂有不先问过二老之理?”
俱吠罗暗道:“兄弟,你好不开窍。那青丘涂山氏岂同寻常,便是须弥界中,也有几个敢惹的。你虽天生奇才,却哪里入得人家的法眼。不趁此番将事情办得妥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