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价上涨得飞快,这可乐坏了闫老三。为了趁着矿石价钱好时多卖点钱,他就用奖金的方式诱导矿工们白天黑夜地加班。矿上的十几个工人连续作战,真是吃不消了。他们吵吵说累,还有的用各种借口请假,可是闫老三总拦着。人就这样,事情不发生,什么都不引起注意,疲倦引起的负面作用根本没人去想。
这不,打好的炮眼已经装上了炸药。点着导火线后,人们向外躲。平时人们躲到第二个转弯处,可是因为疲劳,人们过了第一个转弯就不想往前走了。有人建议说:“就这儿吧,没事儿,石头过不来。”别人也就附和着说:“行,就这儿吧!没事儿!”要是平时,就是没事,炸下来的石头不会转弯儿冲过来,可是没想到的石头呢?它就下来了。
轰、轰、轰!一阵炮响,人们立刻捂住耳朵。听着放炮的情况时,头顶上一块大石头被震了下来,正好砸在一个叫夏喜平的后背上。这个矿工被砸得嚎叫不止,满地打滚。人们赶紧叫了救护车,把他送进了医院。没想到的事摆在了面前,送到了县医院后,拍了片子进行检查。县医院的医生看过片子后,马上说:“很多器官都被砸碎了,县里根本做不了这样的手术,必须转院。”伤者夏喜平又被送去了市医院。市医院检查后,医生通知立即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手术费三万多,闫老三是给出了。可是手术之后,他却开始耍坏。本来闫老三手里有钱,自己赌博行,吃喝行,嫖女人行,给别人,那是真不行!在他认为,给别人花钱,就是割他的心头肉。从此,他开始不理这件事了。
夏喜平媳妇给闫老三打电话,闫老三就说:“我明儿就把钱送上去,你不用着急。”可是第二天,钱没有到位;第二天又打,闫老三还是没有给送来。夏喜平媳妇不能看着医院把药停了,于是垫上了自己手里的一万多块。几天之后,她再催,闫老三干脆不接电话了,夏喜平媳妇急得开始抹眼泪。
伤者夏喜平,一个很老实的人。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媳妇,只看着媳妇默默地流泪。夏喜平媳妇让自己的哥哥回来找闫老三,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他弟弟闫老四。闫老四保证把钱送去,可是这个老爷们真是有主意,他坐在闫老四的炕上不走,还不住地催:“你找找你哥,看他啥时候送钱去?”闫老四一遍又一遍地给他哥哥打电话。闫老三正打着麻将,看是闫老四的,开始没接,看到总是打,他也就接了。生气地说:“别找我行不?啥事不能自己办喽?”闫老四着急地说:“不是,三哥,人家来人找你要钱,不给钱就不走了。”“谁呀?”闫老三不耐烦地问。“是那个住院的!”闫老四也有点不耐烦了。“啊——”闫老三长长地啊了一声,又沉吟了一会儿说:“就说我明儿送去,让他先走。”闫老四立刻说:“他不走啊!”闫老三大声说:“那你不会把他撵走?”闫老四压低嗓音说:“那还行?”闫老三吵吵着说:“行不行你自己办吧!”说完就把手机挂了,以后闫老四再打,闫老三根本不接。他今天情绪不好,已经输了好多,那他还能跟闫老四好好说话?
闫老四无奈地抿了一下嘴,坐在夏喜平大舅子跟前,央求着说:“大哥,我三哥说明儿就把钱送去,您就信他一次?”来人沉着脸说:“你这人不赖,我信你,你说啥我都信。你三哥说过好几次送钱,他都没送,我今儿可信不了。就这么说吧,我妹夫那儿,如果不给好好治,命就不一定能保住,这你是知道的。我们自己根本没钱,不能就这么让他出院吧?要是今儿不给钱,那我就不走了。”闫老四一听,急得汗都出来了,再一次拿起手机拨了过去,闫老三才接了,问:“又啥事啊?”闫老四赶紧把那人的话学说了一遍,闫老三有点生气地说:“你先给他点儿,把他打发走,以后我再还你。”闫老四一听,赶紧问:“那给多少?”闫老三吵吵着说:“你看着办!能打发走就行!”做弟弟的只能看着办了,他拿出五千块钱说:“我三哥没空儿,我先给您五千块钱,您也别难为我了,您也听见我三哥说的话了,就先回去吧!明儿我尽量让他把钱送去。”夏喜平的大舅子觉得也只能这样,拿着五千块钱回去了。闫老四虽然又找了他哥哥好几次,可是闫老三没有接他的电话,这个弟弟也只能干着急。
第二天,闫老三依然不去医院送钱。
吃完午饭,别人就给闫老三打电话,逗他说:“昨儿输了,今儿捞捞呗!”闫老三笑着说:“啥话呢!输就输了,不就是个玩吗?待会儿去,你找人吧!”打麻将的事又定了下来,送钱的事又泡汤了。
夏喜平一家是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一个焦躁不安。一会儿,这个人从手机上看点儿。一会儿,另一个人也问时间。他们计算着闫老三到来的时间,那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确实没有钱了,医院已经给停药,急得夏喜平媳妇又开始哭。
闫老三专注地盯着麻将时,夏喜平一家也在专注地等待闫老三的到来。闫老三由输到赢,由赢到输地折腾了几个回合,还是没结束,可夏喜平只能结束住院的资格了。住院费欠了两天,再欠,医院只能撵人。其实,夏喜平家不富裕,仅有的一万多块钱已经垫上,大舅哥那里也借了一万,还能去哪儿借呢?我们真是替他着急。
出了院,夏喜平的大舅子又去找闫老三,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