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与年纪较大的长辈,或是屡经世故的老人家聊天时他们总有些经验之谈,不论对错,不论次序,也不论听与不听,这些话总会给我们一些启发。
我记得以前有位长辈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便是这样一句话得是多少前辈总结而来,也可以说是多少人用心血和汗水凝结而成的,从可以中看出古时候的朝廷照看不到的阴影下的一些奸佞之辈为了一己私欲,而枉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想当年朱元璋创建锦衣卫便是为了监察百官,可随着锦衣卫的势力日渐扩大,竟然涌现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直让人啼笑皆非。
一人手拿数根细小的短棍,站在一个双手被铁链被绑在一个八尺来高的大木桩上的人面前。手持木棍之人阴阴沉沉的笑道:“小子,你若此刻老实交代了,就可以不必受苦了,否则的话……”
听这声音尖锐刺耳,声调颇怪,想来说话之人已非完人。抑且声音回荡不休,环顾四周,只见四面皆是石制墙壁,只有对面的墙壁上开了个一人来高的铁门,铁门上半部开了个细小窗户,看来两人应当是在一间密室之中。
“我说了,我没看过经书!”原来被缚之人却是归尘,先前说话之人却是钱彪。
却说钱彪闻言不怒反喜,笑道:“小子,我就怕你说看过经书,要把经书交出来的话。嘿嘿,一旦这样,岂不是就不好玩了!”
只见他的右手轻轻一抖,手中所握短棍打开,原来短棍一共五根,长约一尺,厚约一指,每根之间以细索串联,上下两端各串两根绳索。钱彪嘿嘿笑道:“咱们锦衣卫的老班子里一共有十八种常规刑具,我会一一让你尝一遍的。”
归尘听他竟然说的这么轻松,心中杀意忽起,双目顿时一凝,钱彪顿时如坠冰库,一股透心的寒意弥漫全身,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原来归尘此刻真气虽失,但他毕竟修炼杀伐多年,虽不及风临那般锋锐凌厉,却也霸道异常,钱彪初遇此功,竟然被激得愣立当场。
可他毕竟是厂卫出身,见惯了各种如沐春风的豪杰之士,也不乏凶神恶煞之辈,初时被归尘僵住,但他立马回过神来,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归尘的右脸上。
“啪!”一声脆响传来,这一下打得极重,而且结结实实的打着了。
归尘只觉右脸剧痛,随即右眼便不怎么看得清东西了。
原来归尘没有真气护体,这一下竟打得他的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来,便是眼角也流出了血来。
钱彪手上轻提,五根短棍顿时聚拢围成一捆,只见他突然一下捅到归尘腹部,口中恶狠狠说道:“老子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大人物了!你个小杂碎还敢跟我耍横?”
“呸!”归尘吃痛不已,只觉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简直不能忍受,那股疼痛竟如会蔓延一样,逐渐到达身体各处,眼泪一下便流了下来,口中一股酸水也吐了出来。
这一下却又恰恰吐到了钱彪的脸上,抑且刚好落在他的鼻头上。看这钱彪应是生xìng_ài洁之人,便是在监牢施刑之时,一旁也放置了素衣、净盆、清水、毛巾一应之物。
钱彪不防归尘来此一手,当场便闹得狼狈不堪,但钱彪乃是何许人也,岂能容忍他人做此侮辱于自之事?
“你找死!”钱彪心中狂怒已极,此刻看着归尘的脸,只想一掌拍死他,但此刻经书没有到手,若是杀了他,只怕会被薛青碧怪罪,是以只得压下心头怒火,冷冷说道:“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你已是瓮中之鳖,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说着还晃了晃手中所拿之物。
原来钱彪手中所拿之物名叫“拶指”,乃是一种残忍至极的刑具,施刑之时,便会将犯人的手指依次放入中间的空隙,这样一来只需拉动两边的绳索,短棍便会收紧,直至夹住犯人的手指,期间犯人所受痛苦,可谓是惨不堪言,撕心裂肺一般。
归尘略略活动一下手臂,笑道:“你别把我当个孩子好么?别说我没有经书,就是有经书,一旦给了你们我还能活么?”
“嘿嘿!”钱彪冷笑道:“不怕跟你明说吧!你交出经书是死,不交出经书也是死,反正落在我手里,你也就别想活了。”
归尘冷笑一声,说道:“姓钱的,咱们打个赌,我赌我比你活得长,你信么?”
“切!”钱彪嘴角微撇,一脸揶揄之色的说道:“我只相信自己,我赌你没我活得长!这一晚上的时间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亲热了。”
“啊!姓钱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啊……”
却说一阵凄厉的惨叫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中不断回荡,直如鬼哭狼嚎一般,其中真切初更让人闻声落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东来只听一阵铁链拖拽的声音,忙起身来看,却只见归尘被拖回来,直接扔在石床之上。他见归尘毫无反应,任由钱彪摆弄,想来已经昏死过去,一时间不禁看着这边皱眉不语。
钱彪看着谢东来冷笑道:“放心,不久就轮到你了!”
谢东来却是一笑了之,呸道:“这么多年我都没屈服,你以为老子会几天就认输?”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谢东来不理他,只是一翻身便即躺下睡去了。
好一阵静寂无声,谢东来方才起身,他见归尘仍旧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