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奈河桥却没有按原路返回,神荼和郁垒兄弟二人带着婉妗顺着黄泉大道向西北方。info
前面立着一块高耸如云的石碑,上面写着,“巍巍玉山”。
在玉山的两侧流淌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河水,左侧的水赤炎如火,而右面的水却是漆黑如墨。
其温度更是天壤之别,冰火两重天。左边岩浆涌喷,火花四溅;右面寒雾笼罩,冰寒积山……。
如此鬼魅奇特的景象让婉妗惊叹不已,靠近岩浆的左侧的佩戴在腰间的那把青铜剑在岩浆高温的烘烤下尽然慢慢的消融解化了,左手随着一阵灼烧,手指上的皮竟然灼烧的不成样子,疼的婉妗双手一松,佩戴剑柄处的被顺然烧断,半截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渐渐的随着高温融化成一滩铜水,最后蒸发成气液消弭于无形了……。
婉妗疼痛的尖叫一声,回头抱住了神荼的肩膀,惊恐的把头深埋在神荼的脖颈之上……。
神荼一见美女主动投怀入抱,慌乱中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一片空白,反应能力基本为零……。
郁垒一看此景,也深是自责,感觉到自己的失职,赶紧使用法力,手指一指,射出一股淡淡的蓝光,将三人封印起来,灼热的气浪,冰冷的寒障不断的拍打在封印上,封印的四周只是微微的泛起波纹,但丝毫不能进入其中。
“喂,没事了。”郁垒看着婉妗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大哥,惭愧而又别扭的说道。
婉妗终于回过神来,见自己既然抱着一个鬼差不放,心中羞赧,赶紧的松开了手臂。用手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丝发还有衣襟,不整理还好,低头一看,自己左侧的衣服被烧灼的已经不成体统,长裙被烧了半截,露出了粉嫩白皙的小腿,左肩处的衣服也烧了一些,白嫩如皙的臂膀夸张的显露不移.
好在重要的部位完好如初,没有太多的不堪入目的景象发生。
“哎!”婉妗如释轻叹了一声,但是脑中不由得一想,“难道露出的这些还不够严重吗?”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大男人,奥,不是,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应该是两个男鬼才是,但是他们毕竟是性别是男性啊?!
郁闷的婉妗顿时感觉尴尬不已……。
别说婉妗了,站在面前神情呆滞的神荼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沉寂在刚才的温香入怀的感觉里挣扎不休那!
自神荼从出身做人,因为家境贫寒,衣食无依,兄弟二人活着的一生都没有娶过媳妇,更别说会被那个女子抱过了……。二人虽然一生贫困潦倒,但是性格刚正不阿,也很乐于帮助身边的贫苦乡亲,做事公正无私,所以街里街坊的贫苦人家都很喜欢他们,但是他们自己都衣食不保,哪有闲粮去养活女人啊……。
兄弟二人贫困一生,死后来到阴曹地府,阎君见二人性格刚毅,不会向别的小鬼那样狡诈难管,就把他们当做身边的得力干将,为阎君做好表面上的事情,让别人看上去阎君就是一个明君,而私下干的勾当就不为二人所知了,这些事情当然不会让神荼,郁垒兄弟知道的,担心他们坏了他的好事,当然这都是些不堪的官僚内幕,与当时情况无关……。
而死后的人被神荼与郁垒押制到地府的时候还是实质性的身体,但是经过奈何桥上孟婆的一碗mí_hún汤,立马魂魄无依,飘然无物,要不然就是被尖酸刻薄的鬼差一个不高兴就扔进了忘川河喂了妖邪,尸骨无存。
生生世世,人鬼两途……,哪里享受过这样的温柔怀抱啊?!
神荼木然的感受着刚才的柔柔体温,一道鼻血流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郁垒关切的询问。
神荼终于魂魄还体,思绪归心……。
用手擦了擦留下的血迹,故作无事的大声说:“啊?哦!走,快点走!”
封印保护中的三人穿过了“玉山”把赤水与黑水河抛在了身后,向里走去……。
前面有一扇厚重的铜门挡住了去路。门的两侧有一对狰狞雄伟的虎头,虎嘴獠牙上镶嵌着一对很大的铜制圆环,给人一种威武不能侵犯的神圣感。
门上的这对虎形头,明眼人一看就是专管牢狱的陛犴兽头。门的中间有个深深的凹槽,凹槽的形状也如这对兽头样子一般无二。
门的上面有一块铜液浇灌成的字体,上面写着,“地狱之门。”
神荼从怀里拿出一个迷你型的虎头模型,轻轻的放入凹槽之中,凹槽处发出一闪亮光,里面传出了轻微的齿轮粘合滚动的声音,门自动的向两侧开启了。
三人走了进入,身后的厚重铜门发出“吱扭扭”声音,大门自动的关闭上了。
里面空无一物,连一丝缥缈游离的魂魄也没有,脚步轻迈,发出“咚咚”的回音。周围荡着丝丝的波纹,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施了封印。
郁垒向前对着晃荡的波纹来回一摆,波纹立刻消失了,只见一条碧莹无波的湖泊横于身前……。
湖泊的岸边立着一块方形石头,上面写着,“弱水三千难争渡,情海欲孽苦飘零!”
弱水乃是世间至柔之气所化,为情所化,所幻之身亦为情身。情借之以水,亦因水之多变也。正所谓“情海情天幻情身”。
弱水为世间至柔之物,难以承载万物,所谓“鸿毛不浮,飞鸟难过”。弱河之水所幻情身,可使经此水者迷失本性,消神解形。即使罗汉金仙,也无法解脱。
“天若有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