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皇上也不说话,最终还是李陵先忍不住:“父皇,世曼说了,如儿臣这种没有前途的亲王,并非是她中意的大树,她早想弃暗投明,另择荫翳;您说说看,全大夏哪棵树才是她心目的大树?”
皇上哈哈大笑,李陵一语双关,甚合他的心意。儿子们想要的,他不一定会愿意给,可是这高世曼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孟德那小子呢,他也嫌你不好倚靠了么?”皇上语有戏谑,他也知道,这三人是绑一条绳上的,高世曼身为女子,心中的欲念没有那般强,面前的这个儿子,早已跟他达成了协议,只有秦玉丰,他没有把握。从人家口中夺食,人家慑于皇威,嘴里是应了,可是总得让人家心服口服,这将来合作起来才能愉快啊。
“他?”李陵轻松一笑,“他若敢不听世曼的,那日子只怕不好过”,说完他还故意摇了摇头。
皇上大感兴趣,在案几后往前趴了趴笑道:“呵,怎么,世曼莫非比她自己说的那个什么河东狮还厉害?竟能越过孟德媳妇,让他日子不好过?”
“两码事儿”,李陵噙着浅笑,“世曼心中极有主见,您瞧她平日叽叽喳喳,不温不火,可是在重大问题上她从来不含糊;事实也证明,她的见识学识和能力,足为我等指路明灯。若非世曼瞧不上孟德那副花花肠子,以他那城墙厚的脸皮,只怕比沈大人还要先下手。”
皇上瞧着这个曾忽略多年的儿子意有所指地突然道:“那你呢?”
一句话戳得李陵鲜血暗流,他敛了眉眼轻声道:“姻缘天注定,儿臣无福,不该生在……天家。”
这大逆不道的言论,并未让皇上动气,反让他心中轻颤了一下。是啊,这个儿子,从小不得自己欢心,听他那意思,高世曼嫌他生在皇家?果真是个奇特的孩子。若真如此,那李陵他可真是冤的很。
房中静谧,李陵突然烦躁不已,皇上似感觉到他的忍耐,轻声道:“去吧,父皇会好好补偿你……们。”
也不知道他说的公事还是私事,李陵点了点头告退,待走出来仰望夜空那轮皎洁的明月多时,方觉心境平复如常。
宫宴未散,他脑中想着父皇说的话,朝高世曼的位置走过去,他得跟她通个气儿。高世曼一脸娴雅地小口小口吃着东西,沈立行坐在她身侧正端着一杯酒小口小口的边抿边弯着眉眼瞧着她。远远见他走过来,高世曼对他展颜一笑。他有些恍惚,岂知一没留意便跟一亭亭女子撞上了。
李陵下意识去扶那位女子,原来是许家的小姐,“抱歉”,李陵木然地道着歉,那许家小姐却趁机往他身上靠,嘴里还娇滴滴地道:“殿下……”
他一阵厌烦,又抬头去看高世曼,只见她正瞪着那许小姐,明显的嫌弃和厌恶跃然脸上,看得他心中不免有些……满足。
那边高世曼皱着眉低声嘟囔着:“殿下都有瑞娴了,一些幺蛾子还要往火里扑,脸大啊!”
沈立行不免有些好笑,他凑近她浅笑道:“你操心太过了!”
“哼!”高世曼瞪了他一眼,本来想说他们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觍着脸贴上来的女人,想了想还是算了。
李陵身为皇五子,不仅有财有貌,现下皇上待他也很是亲厚,其府中一正妃一侧妃,显见他身边还大有可为,京中权贵何止千万,总有那么些心眼儿多的人想跟齐王搭上干系;也有不少懵懂少女更是胸怀壮志,想着攀上齐王将来也是荣华富贵不愁,自然是对他青睐有加。
可是现下他眼中没有别人。
见齐王过来,附近的人主动让座,高世曼仰着小脸笑问:“怎么了?”
李陵对沈立行点了点头坐下低声道:“吃饱了么?”
“嗯,皇上找你说什么了?”
“时报的事情”,李陵顿了顿又接着道,“回吧,路上说。”
沈立行牵着她的手起身,他看了一眼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默同他们一道儿撤了。
走在宫道上,李陵正准备开口,高世曼突然道:“去年我就提过出让时报一半的股权给皇上,如今天下大事已定,以皇上的雄才大略,钱庄的股权迟早也是要拱手相让的。”便是在前世,政府也是企业的最大股东,企业的利润首先是缴纳所得税给国家,然后才能再按一定的顺序继续分配。
“嗯”,李陵言简意赅,似是知道高世曼还会往下说。
果然,高世曼接着道:“皇上也不会占咱们便宜,如今国库充盈,帑藏丰腴,想来咱们也吃不了什么亏。”
李陵和沈立行俱咧嘴笑了,高世曼又道:“就按公允价值评估吧,纪王虎视眈眈,咱们定向增资的把戏也玩过了,这次便让皇上出面吧!改天有时间大家碰个头吧。”
“嗯。”
高世曼见他仍是话不多说的样子,忍不住笑他:“殿下,您金口难开啊。”
李陵扭头看了看她,无奈地笑了笑,他天生话不多,又如何让他移了这秉性呢?一回府,沈立行便将她按在门后眯着眼睛道:“你喜欢话少的?”
她立马讨好:“不喜欢,我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他俯下头吻她那柔软的唇瓣,他唇齿间留有酒香,高世曼并不排斥,微闭双眼享受地迎合着他。他喝了酒,本就有些把持不住,吻得越发大力,她闷哼一声使力推他,他却收紧了双臂,肆无忌惮地开始解她的衣裳。她反抗无效,只得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