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唢呐声,声声入耳,即使不用音响,也能声传八里!
配上锣鼓镲,还有笙笛弦子二胡,虽然简单,却能演奏出大套的生乐!
民间的红白喜事演奏曲子非常多,而且各地都有各地的特色。而张于他们这里,主要是就是唢呐曲,像百鸟朝凤、禧庆会、句句双等,都是经常演奏曲目。
现在的鼓乐班子,还会把一些时髦的流行歌曲扒谱,然后编排编曲进行演奏。
张于打小就非常佩服那些吹喇叭(吹唢呐)的人,他们一般演奏的时候,一吹就是小半天,中间都不带停的。要知道,吹喇叭最考验气息,一口气的吹长调,不光是吹得人,就是看的人,都会感觉喘不上气来。
而气息是一方面,最要是吹喇叭要鼓腮帮子,一直鼓着吹。如果试过的人都知道,鼓着腮帮子可不是闹着玩,那是非常累的活,弄不好第二天都会肿起来。
以前张于不懂乐理,也不懂乐器,所以只是佩服吹喇叭的人。但是现在他通过许愿懂这些知识了,才知道,这些民间艺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所以在他们开始表演以前,张于就过去套近乎,想要试试里面的一些乐器。尤其是对于这个喇叭,他心往已久了。
“师傅,这喇叭好练吗?”这个班子的班主是个唢呐手,据说他唢呐十里八乡的都很有名。
班主姓吴,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一般,看着挺憨厚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外接活,说话办事确实非常场面。
“呦!你是老于家的外甥吧?怎么着,想要学学吹喇叭?”他这时候正在那一块软布擦喇叭杆和前面的铜碗(喇叭口)。
“恩,我对这个感兴趣,想要学学看,就是不是这个难不难学?”张于确实想学这个,因为他觉得,唢呐这个东西,非常有特色,说不定以后对他的发展有好处。
“咋说呢!喇叭这个东西,按说只要有个嘴,就能吹。但是想要吹好喽,那就要看下的功夫够不够,还有有没有那个天分。”等他查完铜碗,有拿起哨子试吹,然后把它按在铜管上,就准备正式开吹了。
“哦,这么说,学起来不难?”张于接了一句。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这要看人。一个是恒心,不能学两天就不学了,那肯定学不成。更要看苦工,人家别人一天练功五个点,而你只练一个点,那是你说最后谁学的好?”说完,吴班主就开始正式试音了。
“嘀嘀嘀……哒哒哒……”
“嘟嘟嘟……”
几声基本的东西试过后,吴班主吩咐一声:“都好了没?好了就准备一下,到点就开整!”
张于一看这情况,就别跟着碍眼了,所以他就下了高台,往院子里走去。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非常热闹了,除了家里人,要来的人也陆续都过来了。屋子里待不下去,小辈的人都被赶到院子里待着。
因为张于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院子里的小辈里,基本上他都认识,而且有两个还是玩的非常不错的小伙伴。
“小鱼,这里!”
于国林和于国强两个,正在墙角蹲着抽烟呢。他们看到张于进来,就起身招呼他过去。
“国林哥,国强哥,你俩来的挺早啊?不抽烟!”张于拒绝了于国林递过来的烟,笑着和两人说话。
“家里待着没事干,早点过来正好找你玩。”于国林把烟重新装回烟盒里,然后开口说道。
“国林是没事,我可不想早起。你不知道,昨天你嫂子回来了,我这小半宿都没睡。”于国强已经已经结婚了,但是两口经常两地分居,他媳妇在县里上班,他在家蒙大棚。
“强哥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小体格,还半宿?我估计呀,嫂子十分钟就能让缴械投降!”于国林在一旁,听了后鄙视的说道。
“切,你别管是十分八分,还是半宿一宿的,总之你小子是体会不到其中的妙处!干气猴!”于国强也不生气,反而撒了一波狗粮,把于国林气的够呛。
两人同岁,都比张于大一岁,也就是说,他们周岁多26岁了。这搁在农村,还没结婚的,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所以对于还,没对象的于国林来说,这事对他打击有点大!
“哈哈哈……”
张于看他俩在这闹,也是听得非常高兴。都是小时候玩的挺好的小伙伴,但是长大了却联系少了。尤其是张于住市里,平时也少来,所以他总感觉和他们生疏了。可是,经过他们这么一说闹,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你小子笑屁啊?你不也还没对象吗?你比我也就小一岁,有啥可笑的?”于国林看到张于笑的欢实,他看不过去眼,就拿话怼他。
“你懂个屁!小鱼人家是市里人,没看现在电视上演嘛,现在城里人都三十多岁结婚。”于国强听他这么说,怕张于生气,所以就赶紧打圆场。
张于自然明白他的好意,所以先是点头向他笑笑,表示感谢。然后张于就嘚瑟的说道:“嘿嘿,国林哥,这个你还真就说错了,小弟我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
“真的假的?过年的时候不是说你还没找对象吗?”于国林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不相信。
因为过年的时候,张于来姥姥家拜年,和他们俩一起聚过。所以他们知道张于那会还没对象呢。这过年也没过去多久,怎么张于就找到对象了呢?
“城里人都这么好找对象吗?”这是于国林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