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红觞一下勾唇笑了起来,随即就是一阵仰天长笑,“你说什么?我对不起你们?看来,我说的话你们都当成了耳旁风了?真以为敲了丧钟就能改变一切吗?那你们是在做梦!”
转而他目光具有掠夺性的看向燕霓,“你不是一直对我心存爱慕的吗?”
提起这个燕霓的面色一白,“那是我有眼无珠,你就是个疯子,我真恨我当时瞎了眼,竟然会对你动心……”
汤红觞的眼神一下凶狠起来,面容霎时扭曲狰狞起来,“怎么,你对我的爱就这么的廉价?还是你从来都是在和我逢场作戏?贱人,你真是该死!”
东方蓉也是吓得不轻,身子都抖个不停,可是爱女心切的她,还是立即就挡在了燕霓的身前。
当即尖声道:“燕霓对你的爱慕之心,哪里作假过,反倒是你,你是怎么对她的?是你亲手将她对你的爱给打落在了尘埃里,也是你亲手碾碎了她爱你的心,你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质问她?”
燕霓面对汤红觞突然的癫狂吓的心都在突突的跳个不停。
更是惧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简直给脸不要脸,”汤红觞不等东方蓉说完,顿时一声咒骂,随后对外吩咐道:“先将他们母女给我关起来,等我登上皇位之后,我会让你们母女俩做我脚边的狗。”
他的话音已落下,顿时就有两名禁卫走了进来,直接拖起母女俩就走。
汤红觞深吸了一口气,竟然令人奇怪的是,他竟然平静了下来,“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来,是给你们母女一个机会,若是你们表现的好,我会给你们一条活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东方蓉冷笑了一声,“想要我们母女支持你登上皇位?然后在你的脚前摇尾乞怜?汤红觞,我好心劝你一句,你若是悬崖勒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转而他便离开了棺椁,在房里犹如走马观花般的看了片刻。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内侍服饰的男子低着头悄无声息走了进来。
汤红觞在两个人终于离开了之后,他的目光顿时一变,围着棺椁转了半天,然后又抬手拍了拍棺椁。
那动作,那神情,就好像在拍一个人的肩头般,令人看了汗毛直竖。
内侍打扮的汤红觞目光如实质的看着他强调道:“现在你才是主人。”
“是……”冯华一下直起腰身,顿时变成了汤红觞的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在了前头。
直到了汤红觞的身后,他才抬起头来,声音有几分故意压抑的道:“该去朝堂了……”
汤红觞听了回头,一眼就看清了那内侍打扮之人的脸孔,顿时身子就弯了下来,“主人……”
他激动的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颤抖着。
平凡如他,从未想过会进入皇宫,会穿上龙袍,会坐上龙撵。
出了仙宫,坐上了龙撵。
可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中有多么的激荡。
恐怕任谁也想不到此时坐在龙撵上的是个冒牌货吧?
这么想着冯华一时竟然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不由垂眸去看,他真正的主人就扮作一名内侍模样跟在他的龙撵旁。
无论走路还是那低垂着的头,这么看着一点都不起眼。
只是人人都如死了爹似的,如丧考妣,个个耷拉着脑袋。
冯华按照之前汤红觞教他的话,“诸位爱卿等候多时了。”
若是他能一直坐在这个龙撵上该有多好,看的好远啊……
整个议政大殿里,文武百官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听着七嘴八舌的批判之声,冯华学着汤红觞的神情大笑起来,“你们觉得朕……还会在乎这些?骂名?我只知道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今日你们在这里,我就是要告诉你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的声音说的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半分玩笑或者只是随便说说的意味。
众人循声抬头的看向他,顿时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当时有人痛心疾首道:“国师,你这是要造反吗?”
威胁之意明显,任谁都听的出来。
这让在场的百官们愤怒不已。
整个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冯华随后就是冷嗤一声,“想想你们的老母,想想你们的妻儿,聪明点,现在就拥我为帝!而我依旧许你们高官厚禄,时事造就英雄,而我将成为你们的皇,你们要考虑清楚。”
冯华双手撑着两侧扶手之上,顿时仰天大笑。
那猖狂的笑声在大殿里不住回荡。
当即一名花甲之龄的老者,目眦欲裂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的汤红觞:
“你若是众望所归,我等辅佐于你也是无妨,然而,你和国丈狼狈为奸,挟天子以令诸侯为己谋私不算,如今竟然自行称帝,你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群臣面色一白,有的胆小的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冯华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快感还有疯狂,“还有反对的声音吗?要说尽管说出来,我也好早早的送你们与他就个伴。”
随即笑声一止,顿时命令道:“送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一程。”
顿时他身边的随身侍卫走下台阶,对着那名老臣,手起刀落,鲜血喷洒而出。
文武群臣一阵绝望。
他又阴恻恻的道:“快一些做出选择,我的耐心不多。”
一两百名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死死的咬紧牙关,甚至还能听到有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