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昊气得面色发白,牙根痒痒,仰头看着半空中得意笑着的赵德洪,咬牙切齿道:“你活不久!”
“哟,我活不久?”赵德洪嘴角一挑。
“不过是要个执念而已。”
“你知我要什么?”
“你想要的,我能给你。”张天生对云喾说。
眼眸中流动着红色的丝线。
少年抬起一只黑色的眼眸。
“你......”
他讨厌这种本能。
他看着那持着黑色剑刃的少年,体开始发抖,并非是恐惧,而是本能地想臣服。
云喾本想追击,却骇然不能动了。
姬伶落下,扑进张天生的怀,嚎啕大哭,再不顾自己大能的份架子。
他扑倒在地上。
但他到死都没有机会回头看上一眼,看看这柄剑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的眼中满是茫然与惊恐又夹带着无尽的不甘。
赵德洪睁着眼倒下。
那剑是黑色的,因血而挂上一圈红色的线。
一柄剑自赵德洪的口透出。
张天生突然消失了。
......
鲜血迸溅,头颅抛飞,张天生断掉的脖颈喷洒着丈许高的血。
一切都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在姬伶反应过来时,已经几乎落在张天生的颈上。
但那把大刀太快了。
半空中的姬伶也见到这一幕,任凭自己挨一掌,也要冲下来。
林临思无奈又祭出一件法宝。
大刀已然落下,直取张天生的头颅。
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是她没有办法。
她不断想要冲进战圈,却一次次被清静拉回来。
清雅更是已落下泪来。
不光林临思,连游离在战斗圈外的清静与清雅都大喊。
“天生!”
“张天生!”
这一刀,显然比之前砍赵天昊的任何一刀都要重,是出了全力的。
这般想着,赵德洪转而一刀砍向张天生,龙吟虎啸。
那么现在,就顺便将这个麻烦给处理了吧。
自己被愤怒与仇恨冲昏头脑,竟一心只想着杀人,没有注意。
赵德洪听见林临思的叫喊,也才发现那个麻烦的小子竟真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是他就是在发呆。
张天生显然应该比许多人都惜命,也显然不是傻子。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战斗中发呆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并且那傻子还是不要命的傻子!
从刚才开始,张天生便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了。
“张天生,你在干什么!”他没办法,只好大喝一声。
几次下来,林临思许多法宝被砍废,他受到牵连已经吐血不止,又不敢上前去拦,因为对方的速度显然是要比自己快,且赵天昊根本无法抗住那龙虎器灵中的任何一道的攻击。
如果每一次都能砍废林临思一件法宝的话,那他不介意多砍几刀。
这种毫无成本的攻击,他可以进行一万次。
赵德洪又追。
赵天昊则又飞出老远。
于是,又一件法宝又被毁了。
于是,林临思只好再割救人。
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整形又是一刀砍出,赵天昊本就避之不及,再加上倒地方起,根本没有躲避的力气。
可赵德洪根本
法宝废,赵天昊也被余波震飞,倒地刚要爬起。
一旁林临思救之不及,只好祭出法宝,强行替赵天昊挨了一刀。
赵德洪的全力一刀,饶是以赵天昊入玄巅峰的境界竟也不能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刃落下。
这一刀速度太快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他突然暴起,一刀劈向赵天昊。
此时此刻,赵德洪是真的疯癫了,他上的血气已经冲天,庭院中的风已是刺鼻而粘腻的腥味,令人作呕。
“是了,我当然丧心病狂,不然我不会杀死你的父亲,我当然丧心病狂,不然也不会出卖你的大伯。”
“丧心病狂!”赵天昊叫嚷。
“邪教徒?呵呵......邪教徒。”赵德洪活动活动肩膀,又晃晃头,“是又怎样呢?它让我变得强大,让我入圣,我就算是邪教徒,那又能如何呢?只要你们都死了,我也便不是了。”
“你竟成了邪教徒!”赵天昊又惊又怒,“你这个败类!”
但血腥气是越来越浓了。
他的体表面开始流出血来,又不像是血。
那是红色的眼。
所有人都看见了。
张天生看见了他的眼。
偶尔吹过众人的风中,有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赵德洪站起,收刀。
她拉着清雅,已经尽量不搅和进去。
裂缝一直蔓延至清静的脚下。
那好像是将这庭院一分为二。
不,不是裂缝。
庭间又多了一道裂缝。
大刀砍在庭间。
张天生看得真切,却一时间想不出如何抵挡,只好后退。
赵德洪大刀落下,龙虎咆哮,震得天地动,狂风大作。
可这次,况好像不太一样了。
就在赵德洪下冲之时,山河图再度铺开,覆在其头顶。
林临思虽然体态胖了些,但心思可灵敏得很,早知张天生想法。
张天生眼睛一亮,就等对方恼羞成怒。
“找死!”赵德洪仰天咆哮,一刀随之砍出,龙虎相形,咆哮着向张天生冲去。
“嗯,对啊。”张天生真诚点头。
“你敢诓我!”他伸出大刀,怒指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