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救我啊娘!”
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申云婳放下背篓,淡淡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
除了愤愤不平的几个女儿,还有两个面生的小屁孩,小屁孩长的不错,一个看着就机灵聪敏,眼里带着恼恨和盘算,另一个不苟言笑,表情甚至有些冷漠和厌世。
这就是原主的两个儿子,看面相就不好教育,事实也是如此,勇国公去世的时候他们只有三岁,原主一边要赚钱养家一边要养孩子,忙不过来就将两个儿子丢给女儿照顾,闲暇时间还会让唐姨看着。
他们的母子关系并不亲密,两个儿子得到的关爱很少,加上十个女儿教育有问题,被她们间接带大的两个儿子性情缺陷不是一般的大。
大儿子张尧偷鸡摸狗,这村里村民有一半被他迫害过,可看在原主的面子上村民们并没有跟他计较。
只是因为原主将张尧偷来的东西换算成钱给了村民们。
张尧会说话,比张凡机灵聪慧,几句话就把原主忽悠高兴了,若说原主对哪个孩子最有好感,无异于自己的大儿子。
至于张凡,他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整个人带着偏执和阴郁,平时不会体现出来,但原主总觉得这孩子太邪性,做人做事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戾和果断,她甚至亲眼目睹过张凡掐死过活物的场景。
这样的冲击下,原主毫无疑问远离了他。
比起哥哥,他才是那个没人爱的。
秦虎一抬头,他觉得自己见到了仙女。
本以为张尧的几个姐姐美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谁知道这半老徐娘更是风韵犹存,简简单单的藕荷色布裙被她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情。
活脱脱一个丰满魅惑的少妇。
然而少妇满脸冷静的样子更吸引人了。
咕噜!
秦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穷乡僻壤为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家子极品仙子?
张家这两兔崽子藏的可真深,家里有这么极品的老娘和姐姐他们怎么不说?
“看够了吗?”申云婳无视他们冒犯的眼神,视线看向两个半大小子。
“什么时候去赌的?”她在问张尧和张凡。
“娘,我们没有去赌,我们就是好奇进去玩了一下,谁知道被人给下套了。”说起这事张尧就来气。
“啊!”秦虎狠狠捏了把他的肩头,肩膀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眼眶变得红通通的,大声哭喊:“娘,你是我亲娘啊!快给他们钱,不然你儿子就要被剁手了。”
“呵呵。”
申云婳不由得给张尧的异想天开点赞。
她像是有钱的人?
家里啥情况没点数?
哪只眼睛看到她要帮他还钱了?
“咳咳咳!!”秦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抬头满脸质疑地问:“你就是张尧他们的娘?你们家张尧和张凡欠了我们赌场五十两银子,今天老子上门来就是为了催债来的!”
秦虎摸了摸下巴,粗犷的脸上带着贼眯眯的表情,他本来是想坑一笔钱,谁知道还有这样的收获。
这趟不白来!
听他颠倒黑白,张尧不干了,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人脸一黑:“娘,他在胡说,我和三弟明明赢了,是他们不给钱还打人。”
事实上情况是这样的。
他跟三弟去了县城打算找个活干,一来帮家里减轻负担,二来家里的吃的没有县城的好,这不遇到赌场就打算进去转转,好奇心驱使下他们两个进了赌场。
看别人摇骰子自己手痒便碰了几下,哪知道赢了好几次,仔细一算能有十两,虽然大姐姐说以前的国公府挥金如土,几百两银子一顿饭,可是他们自小生活在乡野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于是高兴疯了!
张尧瞬间感觉扬眉吐气。
回去就向娘炫耀他们多厉害!
可是事与愿违,他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或许是赌场的人看他们年纪小,不给钱就算了,还来讹诈,讹诈不成又把他们兄弟两个打了一顿。
想到自己的英明神武在三弟面前丢的一干二净,张尧那个恨啊。
这群龟孙子,要不是年纪小爷一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旁边满脸冷漠的张凡开口:“娘,二哥说的是对的,我们没错,是秦虎他们逼迫我们陷害我们的!”
“啪!”
秦虎给了他一个大比兜,嘴里骂骂咧咧:“屁!明明是你们赌输了给不起钱老子才来你家要的。”
张凡暗暗看了他一眼,将秦虎那强行拼凑的五官深深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是今天他能逢凶化吉,来日必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不是誓言!
秦虎浑然不知自己被人仇视,或许知道也不会在乎,他指着申云婳趾高气昂地道:“你是他们的娘对吗?赶紧还钱,要不然哥几个就拿你们家这些貌美如花的美人抵债!”
“娘!”几个女儿心惊胆颤。
“娘,女儿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您千万别拿女儿做抵债。”张施施年龄最小,哪里见过这副阵仗,吓得瑟瑟发抖。
“由不得你,谁让你两个弟弟不还钱呢?”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舔了舔嘴唇,油腻又令人恶寒。
他笑的不要脸极了。
“娘,救命!”
张尧被大汉拎在手上,拎得久了脸变成了铁青色的,他在心里苦笑,没办法,七岁的他实在没办法对抗比自己体型大两倍的生物。
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