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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北药物研究所内。
一身白大褂的顾远熙正站在精密的仪器面前调试。
“兰沨，三号药剂。”
“好了。”
他旁边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低声应道。
旋即，那男人从另一台仪器前抬起头来，将一管冒着白烟的液体用镊子夹着递给顾远熙。
顾远熙用托盘接过，垂眸看了眼，将液体导入自己面前的仪器中。
两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器皿。
整个实验室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那名叫兰沨的男人，戴着金丝框复古眼镜，长发扎在脑后，模样俊朗，皮肤瓷白，只是额角有一处伤疤——
那是某次实验中发生爆炸所留下的。
片刻后，三号药剂完全溶于顾远熙面前器皿中的液体。
兰沨皱了皱眉：“不行。”
“艹。”
顾远熙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直接吐出一句国骂。
“顾所长，事已至此，恐怕只能寄希望于夜幽蝶了。”
兰沨面上忽然划过一丝迟疑。
“只是，这种名叫夜幽蝶的兰花，真的存在吗？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未见过真的夜幽蝶。”
闻言，顾远熙眸中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异色。
“当然存在。否则的话，夜幽蝶又怎么可能炒到天价？”
他顿了顿，叹息道：“最重要的是，除了找到夜幽蝶，我们别无他法。目前所研制的药物，没有哪一种可以完美融入已经遭到ophiurid侵蚀的血液，也就是说，任何药剂，都会令他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轻则不断咳血，重则……昏迷不醒。”
兰沨还未开口，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顾远熙与兰沨同时关掉设备，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服的男人从实验室门口大步走入。
兰沨：“墨爷，您来了。”
顾远熙：“修寒，你怎么过来了？”
墨修寒朝兰沨微微颔首，瞥了眼顾远熙，淡声道：“我不能来？”
顾远熙嗤笑一声：“能，当然能，整个研究所都是你的，你当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这家药物研究所每年耗费巨大，全部资金皆来自于墨修寒的私人海外账户。
这件事，知情者也不过寥寥几人。
研究所每年都会研发出各种新型药物，但那只是对外的幌子，身为所长的顾远熙和副所长的兰沨最清楚，这家研究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墨修寒研制出根治他体内病毒ophiurid的药剂。
墨修寒走到那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前的巨大仪器前，停留片刻，目光平静道：“失败了吗。”
“是，如你所见。”
顾远熙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中难得的染上了几分苦涩。
“对不住了，兄弟。本来以为这次能有个好结果……哎。”
“没事。”
墨修寒似乎早已经习惯得到这样的答复。
兰沨在一旁道：“只差最关键性的一步了。虽然这次实验结果仍然以失败告终，但是，墨爷您放心，我们离成功已经很接近了。”
兰沨握了握拳，道：“墨爷，我们一定会治好您的。”
墨修寒面上淡淡的，“嗯”了一声，问：“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