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冰之开着车在红沟的街上走着,忽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乞丐,郝冰之车速高,待刹住车,那个乞丐已经倒在了车轮下。
出了事故,立即就围上来很多围观的人,这个老乞丐在红沟街上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面目丑陋,不光是丑陋,简直就是恐怖,一张严重烧伤的脸,两只眼睛已经是两个空洞,嗓子里总是发出“呕呕”的声音,估计嗓子也是烧坏了。
老乞丐总是在傍晚的时候出现在街头,端着一个掉瓷的大铁碗,在夜市摊前徘徊,遇见没有吃完的饭菜就倒进自己的碗里,偶尔会伸出脏兮兮的碗往过路的行人伸去,有好心的路人会往里面丢一个硬币或者小额的纸币。
今天老乞丐撞到了郝冰之的红色跑车上,那只大铁碗把车门弄得脏兮兮的,不知道车门坏了没?路人看着这一幕,心里想,幸亏是一个老乞丐,要是别人的汽车,估计汽车卖了也不够给郝冰之修车。
围观的路人一定以为郝冰之会大发雷霆,甚至会把老乞丐痛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令人瞪大眼睛的是,郝蔓下车,蹲下身子,对着脏兮兮臭烘烘的老乞丐说:“大爷,你要紧吗?”
老乞丐呜哩哇啦的叫着,有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自己不能说话。
看老乞丐的腿被车轮轧住了,说不定会骨折,郝冰之不顾自己光鲜的衣服,抱起瘦弱的老乞丐放到自己的跑车上,扬长而去。
路人看呆了,不知道郝冰之是不是要把老乞丐给扔到哪里。有人说:“二小姐比大小姐善良,她是把老乞丐往医院送的吧?”
“亏你长了一双眼睛,二小姐和大小姐有过之无不及,二小姐比大小姐还彪悍,听说把郝蔓打的鼻口窜血,把大小姐扒光了打,往死里打,脸上就像鸡子挠了一样,要不是有人劝阻,二小姐就把郝蔓废了。这些天你们见过郝蔓吗?她是躲起来养伤去了。这个郝冰之一定会把老乞丐扔到山沟里。”
“不会吧,光天化日的,这么多人看着,她会做那么缺德的事,要是老乞丐死了,是要负责任的。”
“不信咱跟着去看看。打赌,谁输了今天晚上请客喝酒。”
“打赌就打赌。”两个路人抬杠,真的就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上郝冰之。
郝冰之一路开车,一直到了医院,然后抱着老乞丐往急救室里跑。
郝冰之的行为令人大跌眼镜。
在医院里全面检查了一阵,。老乞丐除了有点营养不良,腿上有擦伤,没有大的毛病,郝冰之要老乞丐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老乞丐说什么不愿意。郝冰之就把老乞丐拉到了郝氏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给老乞丐洗洗澡,换了衣服,老乞丐精神多了。见到这一切的员工纷纷称赞,这个二小姐有爱心,有菩萨心肠,以后可能不会像郝蔓一样经常骂人。
给老乞丐打扮一番,员工以为郝冰之该把老乞丐送走了。谁知道,郝冰之对酒店经理说:“酒店后面不是有一个仓库吗?以后就让老乞丐在那里看仓库,每月给他发工资,工资先存到酒店的账上,要是老乞丐的家人找来,连人带工资一起交给他的家人。”
酒店经理很是为难:“这个老乞丐又脏又丑,我们这里是星际酒店,客人看见了他会不舒服的。收留这样一个乞丐,以后要是再有乞丐找上门来,我们要不要继续收留?”
“让你这样安排你就这样安排,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郝冰之冷眼说道。
老乞丐就这样留在了郝氏大酒店,平时他很少出来,仓库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里面放着被褥床单,以及蔬菜什么的。平时就在院子里转悠,要是有人来取货物,老乞丐就打开门,让取东西的人自己签字。偶尔,老乞丐会在夜里出来,在红沟的街上走动,都是捡背影黑暗的地方溜达,像是害怕有人看见他可怕的脸。
郝蔓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养伤,这个地方就是贺丰收以前呆过的地方,就是那个安保公司的秘密训练基地,基地自从孟军死亡以后,安保公司的梁经理一直怀疑孟军的死亡原因,加上郝德本潜逃,梁经理有兔死狐悲的凉意,不怎么打理安保公司了,至少很少有出格的训练,基地里就显得冷清空旷。
郝蔓在这里不光是养伤,也在为下一步做打算,红沟新城的项目批下来以后,最重要的就是拆迁,拆迁是世上最大的难事,必须培养一批能够拉得出冲得上的队伍,关键时候拔拆迁的钉子户。
最近的事情她要冷静一下。歇了两天,感觉无聊,就唤来了一个胖胖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省城洗浴中心的经理,胖女人接到郝蔓打过来的电话就匆匆的来了,小玉的事情办的太漂亮了,漂亮的她自己就怀疑人生,难道自己以后会飞黄腾达,财源滚滚,夜夜做新娘?她觉得郝蔓一定会再次奖赏自己。
在一个潮湿的洞穴里,郝蔓见到胖女人,胖女人见郝蔓脸上挂了彩,惊讶的问道:“妹子,你脸上是怎么了?谁敢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娘娘头上动土,要不我做了他?”胖女人初次出手,异常的顺利,以为杀一个人就像杀一只鸡一样的容易。
“是和我妹妹打架了,家务事,不值得大惊小怪,是我让着她的。”
“你妹妹出手也太狠了,你白富美,想不到也会受窝囊气。让大姐看看,不要留下伤疤了,留下伤疤就相当于毁容,你要给你妹妹算账。”
胖女人一伸胳膊,郝蔓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