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柳清云这么一问,州官瞬间感觉魂都要飞出来了。
“什么她?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冷笑道,“当真不知?”
“不,不知...”
“她是谁?”韩墨看着州官问道。
“周大人若真不记得了,那我就帮大人回忆一下,看看大人是真不知,还是忘了,还是,有意回避!”
一听到她这一句话,州官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不少,心中坚定什么都不认的想法。
“半年前,我与柳叔搬到沛州,此事,你可知?”
“知道。”
“当时,我们刚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你向我们索要地税,粮税,可还记得?”
“这...”他眼睛转向韩墨,却看见韩墨面无表情,手里端着酒碗,抿了口酒,一个字不说。
“周大人,人家问你话呢,看本皇子做甚?”
“是,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呯!”韩墨差点把桌子都拍翻过去,“还收地税,还粮税。周大人这州官当的真风光啊!”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把故事讲完,讲完在收拾你!”
“当时,我们付不起税,你派人把我柳叔打的重伤,从此卧床不起。”她看着州官,眼里逐渐充斥着血丝,满是恨意。
“我上街去药房求药,药房的人怕你的权势,不敢伸出援手,有一名女子帮了我,她就是彩衣行的卫锦儿。”她看着州官,一字一顿地说道。
“卫锦儿,我可没听说过,更不会认识。”他急忙否认。
“你听说后,要收拾她,却又见她长相清秀就想强行纳她为妾。”她盯紧了州官,面如寒潭。州官头一回觉得这小丫头的目光能把他压垮。
“她拒绝了你的无理要求,你恼羞成怒,一整个彩衣行为质,逼她答应。据说强娶之后她就不见了踪影,所以,你把她怎么了?”
“胡说,本官怎么会做出这种欺压百姓的事!你为何要污蔑本官?”
“我胡说?”她冷笑一声,“这事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卫锦儿是谁?她不仅仅是彩衣行的一名绣娘,还是那里的小姐,更是我的朋友!我今天在这里说这些不为那些新仇旧恨,只为替我的朋友讨个说法!我,只要一个公道!”
韩墨站了起来,他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容不得他继续看戏了,“周大人,此事可是真的,如实招来!”
“还用他招,殿下不如让莫北从外头找个人问问,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柳清云冷笑道。
“我在数三个数,三,二...”
“殿下,我招,确有此事...”
“周遥,你好大的胆子!我父皇命你为州官,你却为害一方!莫北,去,通知监察所,把这里好好查一查!”
“殿下,我错了,我真错了!”一听见监察所,他瞬间吓瘫在地,连忙跪下求饶。
莫北一把抓住了周遥,将他捆了起来,其他的人都蜷缩在角落,生怕惹祸上身。
“既然都招认了,就再问你一遍,卫锦儿她在哪?”
“她,她不在了呀。”。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柳清云眼里满是血丝,她已经猜到了,却仍然不敢相信。
“在我逼她出嫁的当天晚上,她,她就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