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望要剿匪。
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连裴尘也不得不说一句老狐狸。
这是要把矛盾转移。
慈法寺的事情已经闹开了,大家都要张德望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他却装伤装病不见人。
如今则说要剿匪。
在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就用另一个问题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样的一个办法,却也不是谁都会买账,可他是知县,只要他还是知县,他就有让大家买账的权利。
他更给出了一个剿匪的充分理由。
就在前些天,有一个村子被匪寇洗劫了,整个村子存活的人不到两成。
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必须要讨回个公道。
张德望口中的村子,正是被无常帮洗劫的村子。
张德望也知道无常帮不复存在了。
可他却说要剿匪,而矛头直指摩坨寨。
这是把无常帮的罪名嫁祸给摩坨寨。
而在百姓的眼里,并没能分辨出这其中的差别。
在他们看来,同样都是匪寇,摩坨寨又是定远县势力最大的匪寇,对摩坨寨进行剿匪,并无不妥,
往年,官府也有对摩坨寨进行剿匪,这一次却不同。
往年只是走走过场。
这一次,张德望动真格了,原因是,摩坨寨不再听他的话了,再一个,他需要把慈法寺的矛盾转移。
张德望放出话来,这次的剿匪事关重大,在剿匪未完成前,其他扰乱剿匪的事情都视为叛乱。
这明摆着是要把慈法寺的事情压着。
大家对于张德望是恨得咬牙切齿,可除非能把他从知县的位置拉下来,要不然就只能忍耐。
想要把张德望拉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找比张德望更大的官,把慈法寺的事情捅出来就可以。
其实张德望要剿匪,也是为了应对这个问题。
只要他在剿匪立了功劳,慈法寺的事情就算暴露。
有功劳在身,就会有周旋的资本。
自家院子里,裴尘正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四个女人聚集在一起能干什么?
要不然做副麻将给她们玩玩。
今天,是屠七巧和杨凤娇来串门的日子。
家里的两个女人和外面的两个女人,正式完成了一次会面。
为什么会是家里的两个女人?
秦宓儿已经把聘书给了华贯闻,华贯闻也同意把华云筝下嫁了。
从名义上说,这是一个妻子在帮丈夫纳妾,属于合情合理的事情,具备了有效性,是被大家认可的。
由于身份特殊,直到屠七巧和杨凤娇到了门口,才知道她们今天来拜访。
打开门的时候,自己吓了一跳。
只因为她们的形象问题,
屠七巧今天是做了精心打扮的,却有点用力过猛。
这也是正常情况,就摩坨寨里的人,身边又是一个杨凤娇,哪里知道女人的打扮该怎么样。
结果就是,屠七巧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粉底。
第一眼看到,差点没有认出来,好在那双不太聪明的眼瞳表明她的身份。
其实,倒是觉得满有趣的。
浓妆配上她的不太聪明,效果不错,怎么说呢,至少有属于她的风格。
另一个吓了自己一跳的是杨凤娇。
整个人都套在斗篷里,没让人看清她的模样,加上她的体型,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
真说起来。
这样打扮也没有错。
毕竟她早在定远县出名了,她要是以真容现身,大家立即知道她是摩坨寨的匪寇。
没办法,就她的样子,就算想乔装打扮也无从下手。
干脆就套了件斗篷,把人藏了起来,也算是难为她了。
这主仆二人上门,自然是应了自己上次的邀请。
不过当时存在着误会,自己也没有去解释什么。
回来后,也说过这事,秦宓儿表示自己会好好招待她们的,倒是华云筝,很是严肃。
她的想法很容易明白。
秦宓儿是正室,不用争,也争不过。
可摩坨寨的两个女人,这就是自己的威胁。
当然,作为先生最贴心的心腹,自己知道,先生和她们的关系,并不是和表面一样。
暂时来说,她们和自己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谁知道以后的发展。
先生这这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想要分一杯羹。
以己度人,她们又正好有名正言顺的条件,不就得对先生纠缠不休。
一个院子,四个女人,旁边则是在看戏的裴尘。
一进门。
秦宓儿就道:“都是一家人,我就不招待了,你们也不用客气。”
只是一句话,就让气氛发生了明确的变化。
这句话丝毫不做作,这是一句由衷的话。
简单的解释就是。
我没有把你们当外人,你们也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一句话确认了关系。
接下来,好像就顺理成章了。
秦宓儿正在给裴尘缝制着衣服,华云筝在打着下手。
屠七巧和杨凤娇围了过去,像是好奇,又像是想学习。
毕竟,她们从来没有学习过什么女红。
屠七巧倒是看的认真,杨凤娇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致了,她本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冒。
“宓儿,凤娇的实力很强,你可以和她切磋一下。”裴尘道。
杨凤娇意外的看着秦宓儿。
让她和自己切磋,这是认真的吗。
裴尘看出她的想法,道:“不要小看人,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