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姚风说罢,一巴掌打在为首之人头上,而后又对乔汐雅陪笑道,“乔姑娘见谅,下人们不懂规矩,深夜冲撞了姑娘。”
“姚管家,”乔汐雅微微一笑,“您的人,深夜把我乔家宅子围了,是何意啊?”
姚风眼睛咕噜噜一转,躬身向前一步:“乔姑娘,我们在追一个贼人,追着追着,就追到您这儿来了……”
“姚管家是说我乔府藏了贼人?”春菱瞪圆了眼睛当即怼了回去。
“小的们也是担心有贼人闯入,威胁老夫人和姑娘们的安全。”姚风笑道。
“真当我乔家没男人了?需要姚府的人来保护了么?”乔汐雅冷笑一声,顿了顿,“不过,姚管家既然说我乔家有贼,那就请进去搜找一番吧。只不过……”乔汐雅笑意不达眼底,“为了咱们两家的清白,还是请姚大人亲自带人前来搜找吧。”
一番话说的姚风与身后众人面面相觑。姚风一咬牙,转头一把薅过为首之人的脖领子,压低了声音:“你当真看见人翻墙进了院子?”
“这……”为首之人看了看姚风,又看了看乔汐雅,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废物!”姚风松开手,一掌将人推开,转身面向乔汐雅,躬身陪笑道,“乔姑娘多多包涵,下人们眼瞎,多有打扰,告辞。”说罢,姚风不再多看乔汐雅一眼,转身带着众人离开。
走到巷子口,姚风停下脚步,低头微回头,低声道:“派人盯着!”
“是。”
见人走远,乔汐雅方才带着人回屋。
“乔三爷,他们不会真的离开,劳烦您多费心盯着点儿。”
“姑娘放心。”
“夏荷,我们去暗道。”
“是。”
夏荷和春菱打着灯笼,陪着乔汐雅转入了后花园耳房后墙的暗道,刚进暗道,就看见了姚茗熙正搓着手,满脸焦急,额头上的汗映着烛光莹莹发亮。
“茗熙哥哥今晚怎么如此狼狈。”乔汐雅上下打量着姚茗熙,双眸中没有了曾经的那份热情,整个人都冷冰冰的。
“我知道你在怪我。”姚茗熙慌忙解释,“汐雅,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那日回去后就被我爹看管起来了,他把我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许我去,还让姚风没日没夜的盯着我。我今天能出来,多亏了姚风前几日的尽心尽力,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昏睡过去,我这才偷溜出来,翻墙头跑来找你。”
“可姚风说,他们追的是个贼。”乔汐雅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倒是也没说错。”姚茗熙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包袱,“呐,我听说你要接手查乔伯父没查完的案子,我从我爹书房给你偷来了卷宗,只可惜我就只找到这一点儿。”姚茗熙将两三册薄薄的册子递给了乔汐雅,“哦,还有,我还偷了一些银票。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少不了,这些你都拿着。”说着,姚茗熙把二三十张银票一股脑全塞进了乔汐雅手里。
“你……”乔汐雅瞪大了双眼,“你不怕我连累你?”
“汐雅。”姚茗熙将乔汐雅拉入怀里,紧紧抱住,“虽然你还没过门儿,但我姚茗熙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你又何苦说这些生分的话。”他温柔的抚摸着乔汐雅的秀发,“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没事的。”
“就算你不怕被我拖累,你又该如何回去面对姚伯父呢?他可是你父亲。”乔汐雅伏在姚茗熙胸口,听着姚茗熙强壮有力的心跳,乔汐雅的内心也像是找到了依靠,逐渐平静下来。
“我不回去了。”姚茗熙握着乔汐雅的肩膀,两眼直勾勾盯着乔汐雅,满脸诚恳,“我要跟你一起查清这个案子,还乔伯父清白。”
“茗熙哥哥……”乔汐雅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姚茗熙。
“我相信乔伯父,他一定是被人陷害。我一定帮你把伯父救出来。”
“雅儿。”天刚微微亮,乔米氏扶着宛竹急匆匆赶到了前院。后面跟着的慕柳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包袱。
“娘。”乔汐雅将手中的卷宗放进马车,转身扶住了乔米氏,“女儿正准备去后堂跟您辞行呢,您怎么来前院了。”经过三天的熬夜苦读,乔汐雅终于把所有的卷宗都看完了,虽然没有看的很明白,但她已经明确了要去的地方,惠州惠盟县,这个案子开始的地方。
“我听宛竹说你要把乔三留下保护我,自己独自前往。”乔米氏眼圈通红,抓着乔汐雅的双手微微颤抖。
“娘,女儿不放心您。偌大的宅子里就您和两个丫鬟,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乔三若是留下来,女儿便可以放心的去查案为父亲洗清冤屈了。”
“傻孩子。”乔米氏伸手为乔汐雅将耳边的碎发夹在耳后,眼里满是慈爱,“你担心为娘,为娘何尝不担心你呢。你这一去,山高路远,乔三是你父亲的发小至交的儿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乔三应该是当朝的武状元,你若是有乔三的陪伴,为娘也能安心。把乔三带上吧。”
“那您该怎么办呢?”乔汐雅面露难色。她何尝不知道此去路途艰险,可她始终放不下乔米氏。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与世无争,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就带着那俩孩子回纤阳老家,正好也回去看看你舅父和姨妈。你瞧,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乔米氏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慕柳。
“娘如果不嫌乡下太寂寞,女儿就先送您回去,等您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