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问被张明阳这冷不丁的一问吓了一跳,文人对战很少会下重手取其性命,这样会对修行时的心境产生不好的影响,柳三问虽与马匪共事十年却也从未直接害人性命,可知张明阳此时内心怒火有多么高涨,柳三问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
“在下未曾杀过人,不过却有想杀之人,既然已决心跟随张公子,那张公子叫我杀谁,在下便杀谁”
“好”张明阳脸色阴沉的可怕,转身继续大步在前。
“张明德,出来受死。”
“小杂种,我还未去找你寻仇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三长老,拿下他,留一口气便可,交予父亲处置。”
“张明阳,你已被逐出张家,为何还要前来挑事?莫不是以为翅膀硬了便可无视于我张家不成?”张家三长老并未立即动手,而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呵斥张明阳。张明阳自是懒得与此废话,向后退却一步将柳三问让了出来。
“哼,原来是找了帮手,我倒是想看看,你找的帮手有何过人之处”三长老冷哼一声,随即出手,直接施展秀才文法,但他施展的文法无论从运用还是强度上皆不如张明阳的金色文法。柳三问不屑的将头偏向一边,看向张明阳,张明阳不动声色,柳三问顿时会意,抬手随意打出一道才气凝聚而成的长剑。
“噗”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是直接将三长老的文法强势打散,余波不减虚幻长剑直刺三长老咽喉,显然是取其性命而去,三长老吐了一口鲜血,看着直刺而来的虚幻长剑,眼中充满绝望,面前之前方才一击已然展现出大致实力,举人之上,近乎圆满。所以这一剑不是他能接得住的,临死前他心生悔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断然不会替大少爷出头,亦不会与张明阳为敌,如今悔之晚矣,虚幻长剑即将刺中自己咽喉,他忘记动作,静待长剑刺来,这一生便了结于此。
“叮”异变突生,同样一道才气凝聚的大刀眨眼间飞到,与长剑相撞在一起,但却仍是抵挡不住长剑的去势,只是稍稍改变了其一丝方向,长剑飞至本来直取三长老咽喉却因这一丝偏差刺穿其肩头,巨大的能量将其带飞钉在大院内墙上,三长老脸色惨白,气息虚浮,显然已奄奄一息。
“阁下为何仗着自己举人身份对我张家长老下如此重手,竟想取其性命,我张家自问行事低调,不曾与人结如此深仇大恨,阁下若是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回答,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大长老,您可算是来了,三长老差点被此人所杀,您可得为三长老做主啊”一旁吓傻的张明德见到大长老已现身,顿时大喜,适才惊骇到嗓子眼的心脏也缓缓放了下来。连滚带爬的伏在大长老脚下声泪俱下的诉说道。大长老却是并未理会张明德,而是始终死死盯着柳三问。
“哼,难以善了?那不了便是,我还怕你一个小小张家不成。”柳三问见到对方威胁于自己,当即冷声讽刺道。
“阁下如此狂妄不将我张家放在眼里,即便你是世族大家之人,老夫也要将你擒了,交予家主处置,到时定要你家族人给个说法。”大长老见识过柳三问的实力,亦是举人之阶,此时见其从容不迫丝毫未将张家之人放在眼里,便以为他是出自世族大家之人。
“呵呵,连我随意一击都挡不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擒我。”
“哼”大长老不再废话,手上见真章,施展出举人文法,口诛笔伐,柳三问见其使出杀手锏不敢大意,亦是施展出举人文法,才气同阶,文法同阶,那比的就是自身才气的充盈程度与对文法的使用熟练度,可显然张家大长老无论在哪一方面皆是比不得由进士之阶跌落到举人的柳三问,二人对战仅数个回合,大长老便被柳三问一记诛字法击中前胸,倒地溃败。
“我当有多了不起,如此境界也想擒我,可笑至极。看来张家皆是些浅薄之人。”柳三问傲然而立,嘲讽道。随后脸色不自然起来,身后的张明阳似也是出自这张家,尴尬的回头看去,张明阳并未将他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张明阳,你很好,竟然请外人对付张家,我张家收留于你,将你养大,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大长老从柳三问方才的表情自是看出此人与张明阳是一伙的,这才注意到他,恨恨的叫骂道。
“大长老,从我来到张家你便已是长老,张家如何待我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家主更是不问青红皂白将我逐出张家,你竟说出如此可笑之话,可知羞耻?”
“你……你既已知自己非我张家之人了,就算你不念旧情,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张家过我的独木桥便是,为何还要带人前来闹事?”
“大长老,你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若仅仅是家主将我逐出张家,我走便是,这张家我毫不留恋,可张明德对小瑶母女所做之事大长老又岂会不知,我便是来为她们讨回公道的。”
“讨回公道?便是对我张家长老及少爷随意打杀?”
“我只针对张明德一人,谁挡我我便杀谁。”
“好,你很好!”大长老缓缓站起,吐了一口嘴中血沫,阴狠的说道。
“我张家能在这源蒲县立足,可没你们想的这么不堪,明德少爷,去请家主与诸位长老。”
“是”呆若木鸡的张明德被大长老这么一吼立时清醒过来,慌忙逃出小院,张明阳没有阻拦,他倒是想看看张家还有何手段施展。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