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才赢来的奖品,为什么要送给她?
盛余庆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想送给你。”神情非常的理所当然。
周小渡接过那张黄金弓,还未说些什么,盛余庆便被旁人拉去说话了。
她抱着黄金弓,犹如手捧炭火,有点拿不住,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崔近屿凑了过来,搭话道:“你会射箭吗?”
“问这个做什么?”周小渡没好气地说,“你想和我比一场?”
“比这个有什么意思呀。”崔近屿摇摇头,“我只是好奇,他的射术是不是你教的。”
周小渡想了想,自己顶多跟盛余庆讲过几句,对方还不一定听懂了,所以应该是盛家的武师教他的。“不是我教的。”
“他的武功呢?是不是你教的?”
周小渡道:“有一点吧,但不多,主要别人教的,比如你……还有他自己学,你问这么多干嘛?”
“好奇嘛。”崔近屿耸耸肩,“这小家伙和你很像,都一股子狠劲儿,我还以为是你手把手教的,但是本世子实在想象不出来,你这种暴躁的人,怎么会有耐心给别人当师父的?你说不是你教的,那就正常了。”
“我喊人了啊。”暴躁的周小渡非常不爽,“刚出了风头,你也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下丢脸吧?”
“毒妇!”崔近屿恨恨地蹦出这两个字。
他将弓交给手下保管,自己则去寻人喝酒,找了一圈,他最佳的酒友江思白不知到哪里去了,“小白呢?今天不是要当众宣布他婚期的重要日子吗?他怎么不见人影了?这当口还乱跑。”
“江思白不见了?”周小渡也找不见他的人,“不应该啊。”江思白那个性子,应该全程听候才是,怎么会半道走人呢?就连贺柔嘉都在席上坐着呢。
盛余庆见她面色不对,走过来询问缘由,“怎么了?找什么呢?”
“你看见小白痴了吗?他去哪里了?”周小渡问。
“他刚刚不就在这里吗?”盛余庆也环顾了一圈,忽然皱起眉头来,“袖袖也不见了,她去哪里了?”
“袖袖?她说她内急,去茅厕了。”周小渡顿了顿,“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
“他俩都不见了。”盛余庆眉头深锁,感到一阵不安。
周小渡拳头捶掌,“哦!会不会是小白痴开了窍,发现还是袖袖好,所以带着袖袖私奔逃婚了?”
“你就别开玩笑了,快去找找吧!”盛余庆无奈地说,“万一他俩出事了呢?”
“这雁回山到处都是贺家的人,他们能出什么事?被野兽吃了?”周小渡道,“不然就是被贺柔嘉吃了。”
“你是说……”盛余庆瞥了远处正在聊天的贺柔嘉,“可能是贺柔嘉搞的鬼?”
“不一定是她搞的鬼,但一定和今天要宣布婚期的事情有关。”周小渡拨了拨手中的弓弦,“我回山顶庄子里去找人,你留在这里看着情况,若是有人有特殊动作,你就看着办。”
“明白。”盛余庆点点头,“你放心吧。”
“必要的话,就请崔近屿帮忙吧……虽然他是个讨厌鬼,但是个仗义的讨厌鬼。”说完,周小渡便悄然游出了人群,没入围拢的树林之中。
这边厢,贺孤鸿来找贺柔嘉谈心,“虽然成婚的日子还要几月,但是几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吾儿该收收心了,这些日子做好为人新妇的准备,知道吗?”
“女儿知道的,爹爹不用操心。”贺柔嘉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
她的继母容夫人站在一旁,体贴地微笑道:“雁回山和春不见山分隔两地,路途虽不算太远,但也不近,届时成婚,在春不见山庄,我们这边的亲友很多都难以赶到为你助势,故而今日在我们的主场,你的父亲叔伯操碎了心,就为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虽不是大婚,但也差不多了。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嘉儿,你要谨记礼仪,不要露怯,还有,记得补妆、整理衣裙,为免失态。”
“嗯,女儿知道,劳母亲叮嘱,女儿一定铭记于心。”贺柔嘉乖巧地应承。
“你啊!”贺孤鸿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若真像你演的这么乖就好了!也就你母亲宠你,总会信你的那些鬼话!”
“那爹爹不信吗?”贺柔嘉巧笑嫣然,“爹爹不会宠我吗?”
“爹爹自然也宠你!”贺孤鸿摸了摸她的小脸,“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爱惜呢?你莫要总跟为父置气,等你年纪大一些,便会知道为父的良苦用心了……为父的所有选择,可都是为你好,你年纪小,自然觉得特立独行、风华绝代的男子魅力迷人,但是婚姻不是戏本子,过日子,还是像思白这样踏踏实实的男人靠谱……”
贺柔嘉只是一味地点头应对,直到父亲提起江思白,才忽然道:“说到思白,爹爹,你看到思白了吗?女儿都找不到他。”
“嗯?他不见了吗?”贺家父母一同举目四望,贺孤鸿望了一圈,不满道:“这小子,刚刚才夸他踏实,这会儿就乱跑来打我的脸。”
“爹爹,思白不是毛毛躁躁的人。”贺柔嘉说,“他会不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身?毕竟这山上人多事杂的,还总有野兽乱跑,咱家自己养的鸟兽自然不怕,若是遇上了没驯化的畜生,他武功又不好,可怎么得了?”
贺孤鸿看着女儿担忧的神情,觉得她的思虑有理,“吾儿莫担忧,为父这就遣人去找他,一定不会误了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