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小心翼翼地将唐墨驰安放在床上,用洁白的小棉被给他裹好。
大床很宽敞,即使是几个唐墨驰这样的病号躺在这里也不嫌挤。
莫安安抿唇小声:“驰爷,我可以关灯了吗?”
“把灯关了,然后快点滚过来,别让我催。”
唐墨驰一脸霸道地坐在床的一侧,一个冷眼打了过去,莫安安便亲身体验到了四个字:天命难违。
唐墨驰从不会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半眯,觉得灯光有些刺眼。灯光下,他褪去如寒冰般射杀万物的气场,他的目光一旦落向小花痴莫安安,她顿时就被迷住了。
他的浓眉入鬓,鼻梁高挺,天生就有一股帝王般的气概。
即使将唐墨驰放在她的面前,她也很难想象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
莫安安在大床的另一侧,莫安安把灯关了就快速地回到唐墨驰的身旁。
这大爷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狗腿道:“驰爷,我睡了,你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啊!”
莫安安困地双眼发黑,头刚枕上了枕头,全然无视调唐墨驰射来的目光,倒头就睡着了。
关上了灯,屋里陷入鬼寂的黑暗。
偶尔有马路上的车灯闪过,莫安安的脸颊嫩白如罂,娇嫩的花骨朵仿佛在夜间绽放。
她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
熟睡时的莫安安眉眼间拢着的令人舒适的恬静。
唐墨驰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
呼吸一紧,唐墨驰早就不想再意乱情迷下去,夜风并没有吹走他心中的躁动。
莫安安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凌乱的睡裙下是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的熠熠生辉。
唐墨驰的目光转向莫安安的侧颜,她的眼睫毛很长,长到快要戳到唐墨驰的皮肤……
窗台月光流了下来遮住了莫安安小半边脸,唐墨驰深邃的眼眸一直没移开过莫安安。
即使她真的不是莫纤纤又怎么样?
她一身泼辣又不要脸的劲真是令唐墨驰最难以把持的,跟她是否莫纤纤无关。
身边没过三秒钟就传来女人轻轻的打鼾声。
如果莫安安睁开眼睛一定会惊呼,这时候唐墨驰原本骨折的手臂居然可以活动,捏住莫安安微张的唇儿就下了口。
她的味道太甜甚至让唐墨驰想要溺毙而亡。
莫安安呼吸困难开始摆动手脚,一巴掌直接“啪”的一声响亮亮地刷在了唐墨驰的脸上。
卧室里的气温瞬间变冷,刚刚被打脸声吵醒的莫安安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是什么。
放大版的俊脸就这么在她的面前,莫安安陡然一惊。
“驰爷,您老怎么起来了?小心伤筋动骨造成二次伤害啊!”
唐墨驰的姿势仍然是刚才亲莫安安的姿势,动不是,动也不是,唐墨驰怕莫安安看出了端倪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弹。
他的身体有强大是恢复功能,别人的枪伤要半年痊愈,他只需要一周。
其实这点伤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被车撞了一下只要不当场没了呼吸,他拖着伤两三天就可以痊愈。
这是他一直以来没有对任何人说的秘密,除了莫纤纤其余没人知道的情况。
莫安安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驰爷,您刚才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有种干坏事儿当场被抓包的感觉。
唐墨驰尴尬地咳嗽一声,故作疼痛地躺了回去:“想要起来方便。”
莫安安飞红了脸。
“我扶你,驰爷,你这老骨头别瞎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唐墨驰乖乖地点头,活像个蠢萌蠢萌的呆宝宝听妈妈话的样子。
莫安安摸了摸唐墨驰柔顺而凌乱的发丝,这一刻她是母爱泛滥了。
宝宝想要上厕所,妈妈应该全力陪护。
莫安安打开身边的卧室灯,唐墨驰一瘸一拐。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唐墨驰把重量都架在了莫安安的身上,好几次差点把莫安安压在了地上。
终于莫安安背着唐墨驰进了卫生间,莫安安感觉腰刺骨地疼:“这混蛋也太重了吧!”
当然这句话只是在心里骂一骂,现实中莫安安忍着腰疼和腿疼,老老实实地把唐墨驰扶到了马桶旁,正想要出去,唐墨驰一把拉住了莫安安的手腕。
莫安安心里一咯噔:“咋了驰爷?”
“不帮我解开?我这手要怎么解裤链?”
说完伸出两只被裹得如同两只白色木棒一样的手臂,不好活动,威胁笑道:“这是为了救谁才这样的?”
莫安安咽了咽口水,不是吧,她这个小护工的事情还真的多,连上厕所也要亲自的。
“不如把小风他们喊起来给你上个厕所?”
“我快急死了,再说他们都睡觉了,你忍心把他们都搅出来?”
莫安安最后的理智还在坚持,红扑扑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烧了起来。
对上唐墨驰坏笑又阴森的视线,要不是莫安安了解唐墨驰实际病情,她不得不怀疑唐墨驰是不是在故意装病。
莫安安撸起袖子豁了出去,不就是脱男人的裤子?
唐墨驰只穿了两条裤子,一条内衣,一条病服裤。莫安安两只手齐上,眼睛紧闭,一个动作把唐墨驰的两个裤子都扒了下来。
“方便吧!”
莫安安故意转了个身,让唐墨驰方便,果然后面开始陆续传来哗哗的水声。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