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弥散,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血雾里走出,身高一丈五,周身气势汹涌,身外血浪纷飞,传闻中的血魔好像一个巨人,一双嗜血的眸子令人望而生畏,身上散发的气势就算是久经修界屠戮的人也会害怕,而其他三个方向也有古修士复活了。
“虫师小辈,死人庄的疯子,还有一个,你是谁?本魔看着面生”,毒虫遍布之地一名男子飘飞而出,不断有虫子从他翻卷的皮肉中爬进爬出,宽大的衣领遮住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但身上的血气却丝毫不下于血魔。
死人庄中一名白衣男子端坐在尖尖的鬼桩之上,他面色有些苍白,眼睛里也有迷茫之色,身上血气滔天不下血魔,虽然血魔叫他死人庄的疯子但他不仅不疯,反而冷静的很。
从沼泽里走出的就是血魔所说的面生之人,一袭黑袍罩身,瘦高的个子,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阵阵阴风,幽绿色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阴寿”,他用沙哑的声音道。
一道残留的意念在四人的脑海中浮现,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魔佛将至,红海大乱,鬼尊破封,大战将起,尔等沉睡魔禁之地三千年以复生,将功折过是唯一生机”,
一句话却包含了大量的信息。
“哈哈哈,他不完全的复生之术竟先用在本魔身上”,血魔道:“他凭什么认为本魔会为他抵挡魔佛?”,
虫师道:“凭他三千年前就已推测出今日之局,他的天衍之术已经大成”,以他们的修为早就察觉到无界黑天的通道已和人界打通,虽然暂时被封印,但那封印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端坐在鬼桩上的疯子道:“与其做他的对手我宁愿选择一战魔佛”,手一挥那无人可憾的鬼桩下方犹如血涌,他是原本被倒戳在中间那根木桩之上的尸体。现在却成了鬼桩的主人,不,他原本就是这鬼桩的主人,只是被那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杀死在鬼桩上。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不会再与他为敌。
鬼桩抖动着陷入地面,死人庄的疯子也随之消失。
“我的选择和他相同”,虫师带着漫天如黑雾般的毒虫飘飞而去。
叫阴寿的男子什么也没说,身体缓缓陷入沼泽之中。血魔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天地九指峰。
战小天看着血魔离去的身影,他们的对话令他震惊,令所有人都震惊,谁也没想到这天地九指峰魔禁之地竟是复活四个大魔头的地方。
“我知道那四个人是谁了,一本野史中记载了死人庄好施木邢的死人庄疯子,名叫木修,是死人庄不可多得的奇才。曾经参与过神灵屠场的残酷杀戮,最终却是死在枭佛所造的杀戮魔岛上;那个操纵毒虫的是九州罕见的虫师,可以说绝无仅有,也是死在杀戮魔岛上,而那个阴寿......。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阿弥陀佛.....”,那个名字似乎有令人恐惧的魔力,玄奘提起都觉得头皮发麻。
战小天点头道:“魔门奇才,精通僵尸术,沼泽术,毒术及各种邪术。他比魔人更早进入魔门”,
白衣玄奘点头道:“但有一点你可能忽略了,他们四人中除了血魔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死在魔人手上,且他们的死法与记载中大体相同,这么多年来都保持着被魔人杀死时的姿态”,
战小天的脸上布上了一层阴郁。这魔禁之地难道真是养魔的地方?
“想必他们口中的‘他’就是魔人无误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如果他们口中的“他”当真是魔人,那今次开启天地九指峰的意义就重大了。战魔是要借此告知全天下魔佛将之,百魔复生的事吗?
“许多该来的人没有来,玄奘,登上九指峰”,
他所谓该来的人有许多,战都第一高手战云归,中州各大家族的高手,武总的长辈,九阳宗的掌门......,这些人本该前来一争天下第一才是,但却十分有默契地沉默着。
战小天大步向食指峰走去,食指峰下看似王仙侠和张静海两人与苏烟儿四人的恶斗已接近了尾声。
画坊四部部主的修为强的可怕,当苏烟儿的琴弦缠在张静海的手掌上时就已宣布了他的败局,任他的柔骨功如何运使也摆不脱那根毒蛇般的琴弦,他索性不再尝试摆脱琴弦,全身运足刚起与她拳掌相接,他自恃以自己的一身武道修为与这个苏烟儿单打独斗必是稳胜,可惜他错了。
“嘶嘶”,琴弦之下张静海的手臂已经是第二次飙血,他愤怒地一掌盖向苏烟儿的头部,但她的手掌却如吐杏银蛇又快又准地点在他的手腕上,只是一点就让他手腕上皮肉翻卷起来,画坊的蛇影手刁钻毒辣的可怕,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张静海就成了一个血葫芦,而苏烟儿至始至终只用了一根琴弦,一招蛇影手;败,惨败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张静海。
与萧剑宁针锋相对的王仙侠同样不好过,这个已是剑道大家的女子剑法之精妙堪称罕见,不似苏烟儿那般毒辣,她的剑 有一股浩气蕴含其中,而就是这股浩气令他难以再进一步,眼看着张静海身上不断飙血,他知道再不拼一把就没有机会了,当下一咬牙放弃自身精妙的枪法,提足内元运于枪身暴起全身灵力刺向萧剑宁,他要与她拼斗根基,用根基压制她,纵然是惨胜也要胜。
“当”,剑尖枪尖交锋,地面裂开十尺,萧剑宁甫一交接就退后一步,比根基她的确稍逊王仙侠,她剑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