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十秒,一二十号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也没人管郑大哥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都做好了扛几个小时的准备了,也做好眼睁睁看着郑大哥被严刑拷打,差点屈打成招的场面,结果……
我有种做梦的感觉,当郑大哥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嘴里还吸着一根酸辣粉,就那么看着他,这跟我平时的形象太不符了。
“走吧,回去了。”
郑大哥笑着朝我伸出手,我愣愣的放下酸辣粉,把手放在郑大哥掌心了,就这么任他牵着回了房间。
一直到了房间里,我还在做梦一样。
“郑大哥,你听到刘管家和那个男人说什么了吗?”
“只听到几个字眼,电话,先生,车祸。其他的没听见。”
我想了一会,脑子里拼起了一句话:刚接到电话,先生发生车祸了!
所以,那个男人出门时,跟保镖说了一句:“赶紧回g市,先生出事了!”
先生?罗先生?罗少的父亲?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半夜三更的,罗先生还在外面晃悠?是在查罗少的事吗?
我不关心罗家的事,只要他们别再来找我和郑大哥的麻烦就行了。
累了一晚上,我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铃声闹醒了,电话是三爷打来的。
“罗家出事了,罗先生今早凌晨2点多钟出了车祸,他的车与一辆卡车相撞,当场被送进了医院,今天早上3点半,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怎么这么突然?”
我皱眉道,直觉这里面大有文章。
“是很突然,卡车司机说他当时没视野,没注意旁边的路有车开出来,没有及时踩刹车,就这么撞了上去,罗先生的车当场就被撞扁了,开车的司机重伤,但抢救过来了,罗先生没有救过来。”
我听得很仔细,三爷顿了顿,继续说道,“交警忙了一夜,从卡车司机的路线来看,边上树木很茂盛,的确是没什么视野,看不见旁边的岔路开出来的车,那个地方是一个很窄的三岔口,没有红绿灯,不过路边有路牌提示前方有岔路,注意车辆汇入,按照交通法规,卡车司机是应该减速慢行的,但他没有,所以,责任在卡车司机身上。”
我心念一动,问道,“像这种交通事故的话,卡车司机会判多久?”
“不是有意的,只是意外,卡车司机也没有酒驾,几年就出来了。”
我陷入了沉默,三爷问道,“罗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我只是觉得这时机也太巧了,罗少刚死,罗先生就出事了。”
我们万分确定,罗少是郑大哥动的手,但罗先生可不关我们的事。
三爷笑了笑,“时机巧就对了,趁罗家病,要罗家的命,罗少一死,罗老爷子就病倒了,卧床不起,只要是罗家的宿敌,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弄死罗先生,彻底的打垮罗家。”
所以,真的是有人趁机动手?
“再说了,当初罗家和赵家联姻,赵老爷子疼爱赵桑榆,也是为了表示诚意,几乎拿了三分之一的家底,给赵桑榆当嫁妆,带去了罗家,赵老爷子死得突然,赵太太也死了,赵桑榆又疯了,住进了疗养院,那些东西,全落进了罗家的口袋里,这可让省里很多家族眼红得很。”
我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可眼红的?罗家是省里的家族,赵家是南都的家族。就算带去三分之一的家底,又有多少呢?”
三爷呵呵一笑,耐心的跟我解释,“家底这种东西,不是家族越大,就家底越厚的,也不是说省里的那些家族,就个个都富得流油。南都这几十年的经济快速发展,因此南都十大世家的家底都很丰厚,尤其是赵家。”
“赵家是南都第一大家族,而且赵家人口简单,赵老爷子将所有权利都牢牢在握,赵家的家底基本上也被捏在赵老爷子手里,赵桑榆带去了三分之一的赵家家底,别小看赵桑榆的嫁妆,可以说,省里一般的家族的家底,都未必有这份嫁妆丰厚。”
“省里那些家族,架子大,排场大,奢侈得很,整日花天酒地的,又相互争夺利益,你咬我一口,我砍你一刀,这么争来抢去,谁都得不到好。”
所以,省里的一些家族只是表面风光,其实不然,就跟红楼梦里的贾府一样,内里早掏空了。
“不过,眼红归眼红,动手的人,一定也是被人怂恿的,不然动作不会这么快,罗少才刚死,不到一天一夜,罗先生就出事了,时间太紧迫了!所以,我怀疑这件事背后,另外有幕后主使。”
“什么意思?”
“我怀疑罗少被杀的事,背后另外有人推了一把,郑彪他们才能这么顺利。”
我的心猛地被揪紧,“三爷你是说,有人知道郑大哥他们要杀罗少,不仅没有阻止,还暗中推波助澜?”
“对!”
我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那个人知道郑大哥动的手,万一将来爆出来,郑大哥怎么逃得掉?
三爷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不过你别担心,我感觉这人没有恶意,他大概只是想对付罗家,正好郑彪他们要杀罗少,他就顺水推舟了,他早就计划好了,要除掉罗少和罗先生,正好郑彪他们要杀罗少,他就帮了一把,也省得他自己动手了,我刚得到的消息,罗少出事那天晚上,公寓楼下的感应门系统被人黑掉了,所以郑彪他们才能顺利的进入公寓,而不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