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由防火门想到孔月亮,阿媚突然叫道:“奇怪,她们两个呢?”
刚才我们进了一下公司,按理应该看见孔月亮和李可儿还在哭泣,印象中却没瞧见她俩。¢£,难道她俩被小张这个鬼魂带走了,或者魂魄已离体,但也应见到两具女尸。
我和阿媚都是很容易对人有感情的人,且和另两个美女共同避难过,虽说时间不长,但超脱统一战线的友情却不知不觉结下了。如果两美女就此消失,我和阿媚相当难过。
我和阿媚着急地再入公司大办公室,还好的是在一处窗户窗帘后发现孔月亮。孔月亮打开窗户,外面星光灿烂,下面街灯一串串,汽车灯四处流窜。晚风较为强劲,吹得窗帘飘起,孔月亮的长发也随风飘荡,加上她长长的飘逸的个子,让人想到飘飘若仙几个字。
我一块石头落地,高兴地说:“你在这里,把我吓得要死。”
阿媚忍不住赞说:“你哪里是鬼,就算是鬼,也是鬼中的女神仙。”
孔月亮回头瞧我们,脸上泪迹未干,迷茫地问:“你们刚才到哪去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才**的丈夫在妻子面前,既惭愧又生怕对方知晓。其实孔月亮是有夫之妇,与我不相干,而我和阿媚又处于当婚当嫁的年纪,两人交欢在道德上不应受到谴责,反而光明正大,满满正能量,但奇怪的是,我就倍觉像做错事的丈夫,羞惭地低下头,不敢望孔月亮,含混其词地说:“嗯,这个,我上洗手间,阿媚也上洗手间。当然,我上的是男洗手间,她上的是女洗手间。”
孔月亮眼神茫然,看出来没思考我哆哩吧嗦的话,为叫她更无空余寻思,我反问一句:“你呢?在这做什么?刚才看不到你,把我们急死了。”
孔月亮指着外面,神往地说:“你们看这里这么高,白天在云中,晚上在星星里。反正变成鬼,我正要跳下去。我想,跳下后,一定可以飞。我就喜欢飞翔的感觉。你们来得正好,大家都是鬼,一起到外面飞一飞吧。”
我和阿媚同时喜道:“好啊,我也想飞。”才一出口,我猛然想到说:“你的意思的,你想跳楼下去?”
孔月亮点点漂亮的脑袋,说:“是啊,但不能说是人世中跳楼,对于我们这些鬼而言,这是飞,翱翔,你懂吗?”
我惊得将窗户关了,说:“不要,不要,千万莫急,我先做个试验。阿媚,你看着月亮姐。”
我爬到附近一张办公桌子上,在桌上站立,往前用力一跳,因过于用劲,落地时一屁股摔倒。
我爬起身,赶忙说:“跳到窗户外使不得啊,你们看。我们就算做成了鬼,还是受重力加速度的影响。如果我们能飞,我这一往前跳,就飞在空中,但结果是我掉在地上。所以要是跳到外面,绝对笔直地摔下去,三十三楼高,不活活摔死?”
孔月亮固执得很:“我们不是才被摔死了?即便不能飞,再摔一次又如何?”
虽说理论上孔月亮的说话成立,但我仍觉不妥。我错开话题,以情动人:“我们是不是先不要飞,找一找李可儿。她也不见了,不要有什么危险,工程部那个鬼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我们出生入死,患难之交,不能只顾自己飞得快活,把伙伴们丢到一边。月亮姐,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孔月亮义字当先,由衷地赞同说:“对,你说得很对,我就说你是个善良的好人喽。等会儿再飞吧,先找李可儿。”
我们为李可儿担心,这小妞哭累后一个人溜到各领导的个人办公室。我们在总经理陈总的办公室寻到她。
陈总办公室一堵墙镶嵌着保险柜。现保险柜的门敞开,李可儿正由里头拿出花花的钞票,往她的小坤包内塞。小坤包鼓鼓馕馕,与刘经理还给她时相比,显见塞满更多的东西。
阿媚兴奋地压抑似地喊:“哇,美金,陈总有这么多美金。李可儿你不要一个人拿,分我一点。”
孔月亮和我目瞪口呆,说:“李可儿,你这不是在偷东西吗?”
李可儿才转身发现我们,因才痛快地哭过,鼻子一抽一吸地说:“不能说偷,我是为大家好。我们成了鬼,不可能老是在人间飘荡,马上要去阴间。我就想美元是硬通货,在下面说不定一样能用,所以为大家考虑,准备一些美金,到阴间后一起用。”
真是一条道上的好伙伴,这叫一个感动!我、孔月亮、阿媚眼眶润湿。
不过,我不是没发现问题,困惑地说:“你会打开保险柜?听说这个很难。”
李可儿骄傲地说:“这对我来说,小菜…”,话未说完,见我们被惊爆眼球,尴尬地改口说:“哦,这个吗?我进来时保险柜就是开着的,应该陈总开了保险柜后忘记关了,是这样的,没错。呵呵。”
我们将信将疑,正想进一步详询,外面传来喧闹声。孔月亮听得细致,说:“所有的人从楼梯出来,跑到过道上。”
李可儿变了色,说:“他们知道保险柜失窃,找麻烦来了?快,你们要走吗?你们不走我先走了。”
孔月亮再听一下,说:“不对,他们在楼梯受到极大惊吓,逃命出来的。”
“难道工程部小张这个鬼魂跑去楼梯要伤害他们?是真的吗?去看看?”
“怎么办,跑去哪?我赞同到外面瞧瞧,这么多同事,不能让他害。毕竟我们也是鬼,只要我们习惯身份,可以不怕他。”
不管怎样,我和三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