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许嬷嬷看了眼乔以秋,又回过头来,询问似的看向大太太。
这三小姐,怎么好像跟平日里不太一样啊?
以往太太要是说话大声些,她都能吓哭的那种。平日里见到林姨娘,那也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今个儿怎么……
怎么敢顶太太的嘴,怎么敢一句话就把林姨娘给气了回去?
大太太轻拧眉头,压下心中疑惑,抬头看向旁边男子:“志安啊,你先回去,等你姨父回来,姨母定会要他给你个公道的。”
瞿志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自然知道姨母是疼我的,不过我与春表妹的婚期将近,若是让我爹娘知道了今天的事……呵呵,姨母你也知道,对于我爹来说,诚意伯府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志安放心,这件事怎么处理,姨母心里有数。”说着,目光之中冷意一闪,落在了乔以秋身上。
瞿志安起身拍拍屁股走了,经过乔以秋身边的时候,还小声地道:“你若从了我,不就没有如今什么事了吗?”
乔以秋笑脸以对:“哦,兄台,忘了告诉你了,那飞燕草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遗症,奉劝你以后还是一个人睡好了。否则春心撩动却力不从心,在美人儿面前很丢脸的。”
瞿志安脸色唰地变白,而后又陡然变黑,最后重重地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乔以秋垂着头,轻嗤一声,微微勾起嘴角。
飞燕草有没有让人不举的功效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就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这位表少爷绝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圈圈叉叉了。
唉,她一句话,要解救多少少女的清白啊!
正想着,就见一个碧衣小婢匆匆地跑了进来,附在那许嬷嬷耳边一阵耳语。
那许嬷嬷听完对大太太道:“太太,老爷回来了,正在您房里呢。”
大太太点了点头,由许嬷嬷扶着起了身:“先把她关在这里,等我与老爷商量之后再行发落!”
“是。”
大太太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浩浩荡荡地去,独留乔以秋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厅堂,有些无语地道:“给个痛快多好啊,心惊胆颤等结果的感觉,最不爽了。”
嗯,尤其她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小强的生命力有多强,她乔以秋的适应能力就有多强。
反正不能动,她干脆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睡觉补眠去了。
“小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强烈的摇晃感让乔以秋头痛欲裂,她皱紧了一张脸,有些受不了地道:“哎呀别摇了,再摇就把我摇死了!”
这句话总算是有些作用,面前的小丫头停了手,有些焦急地道:“小姐,我是来救你的,你快逃吧!”
乔以秋这会儿才算是完全地睁开了眼,目光落在这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身上,轻叹一口气道:“你既来救我,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哦,忘了!”
小丫头慌慌张张地替她解开了绳索,直接地塞了个包袱在她手里:“小姐你快逃吧,老爷马上就要入京为官了,太太说怕你在京城给乔家抹黑,准备在梁州随便找个人,把你给配出去呢!”
乔以秋接过包袱,轻笑一声:“哦,敢情我那么不受宠啊。”
就这么随口感慨一句,面前的小丫头却嘤嘤哭了起来:“姨娘去得早,小姐从小就命苦。太太那么凶,林姨娘手段厉害,丽姨娘虽然养着你,可是连她亲生的四小姐都护不住,更何小姐你了。只可惜奴婢人微言轻,根本没办法为小姐辩驳两句……”
“好了好了,多好看的一个小美眉啊,哭了可就不漂亮了。”乔以秋倒是没管她身世多凄苦,反正她也不会在这里多呆。就是这个小丫头,一哭起来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倒是弄得她手忙脚乱好一番安慰。
那小丫头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了她一眼,鼓着腮帮子道:“小姐,你是不是被关傻了?眉梅是二小姐的丫鬟,奴婢是香草!”
“嘿嘿,我看你哭个不停,跟你开个小玩笑嘛。”乔以秋笑呵呵地圆了话,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不哭了?”
香草连忙地用袖子擦了眼泪:“奴婢不哭。小姐是逃脱苦海去了,奴婢应该高兴,不应该哭!”
呵,这小丫头。
乔以秋笑了笑,蹲下身打开包袱,看着里面一堆的金银玉器首饰,那脸上笑容顿敛,抬起头来扫了香草一眼。
“这包袱,是你准备的?”
香草摇了摇头:“小姐你忘了,你的金银首饰全部都是香云姐在打理的。”
乔以秋不动声色地将包袱重新系上:“我要被大太太随便许人的消息,也是她告诉你的?”
香草顿时瞪大眼睛:“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香云姐说鸣安县有个周县令,都五十多岁了,肥得跟猪似的,大太太要把你许过去当姨娘,可把她吓坏了!”
乔以秋笑了笑,伸手拍拍香草肩膀:“好孩子,以后还是长个心眼吧。”
“小姐你……什么意思?”
乔以秋也不和她解释,只说道:“你现在赶紧回自己房里睡觉,别人问什么你一概都说不知道,就算香云问你你也这么说。这事关乎你小姐我的性命,知不知道?”
看着乔以秋那般严肃的表情,香草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奴婢不会出卖你的!”
说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到了门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乔以秋一眼。
乔以秋目送走了香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