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准备降落,聂桑望着窗外发呆。曦光穿透云层,刺进她眼睛,她别过脸,目光落在身侧。
放肆了两日,此刻他又恢复成那外界眼中的斯文贵公子,正在批阅香港传来的公文。
有人说在厨房穿围裙的男人最迷人,有人说工作中认真专注的男人最迷人,也有人说在床上翻手为云的男人最迷人。无论哪一种的他,她都见过。无论哪一种的迷人,都让她沉醉。
她嘴角不由地上扬,头斜倚在他的肩头。
软玉在侧,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腮,“舍不得回香港?其实我也舍不得,我让飞机返航,我们再去波士顿海湾二人世界?”
她对他一本正经的戏弄*有恨也有爱。他是一个衣冠楚楚装模作样的野兽,外界不清楚,她清楚。
她嗤笑了一声,“不是二人世界,是醉生梦死。”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吧,醉生梦死就醉生梦死,我们死在一起,不枉相爱一场。”
聂桑笑嘻嘻道:“季公子先死给我看,然后我殉情,生死相依。”
他合上公文扔一边,毫无征兆地将她摁倒在沙发座,蛮力地攫住她的唇,手伸进她裙底的敏感地带细细揉搓。
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衣领,惊呼:“你要怎样?”
“如你所愿,我在死,桑桑是我的坟墓。”他拨下她裙下的最里层,手指探了进去。
“哎,你真是......”她被他调弄地有些情动,媚眼如丝,脸上泛起红晕,半推半就,“不要疯,我们在机舱。”
“机舱里只有我们。”他解开了自己的裤链。
他真是无师自通的高手,不过瞬间,就将她撩拨得湿润,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他双手卡着她的臀围,轻松推送了进去。
还未有几十下,来自驾驶舱的通讯电话鸣响,私家飞机师通知准备降落。
“看来暂时还没有办法死,你也暂时不用殉情。不要生气,我们还有机会。”他“遗憾”地叹息,拍拍她的臀,又毫无预兆地从她身体里退出。
刹那间,身体的分离让一股空虚突如而至,仿佛才刚飘入如雾的云端,又坠落到地面。看到他玩味揶揄的目光,她羞愤,从他身下忿忿地下来。
“去哪里?飞机要降落,系安全带。”他拽住她,将她拉回到座位。
*再浓厚,安全更重要。他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她甩开他的臂膀,弯腰将挂在膝上的内裤重新穿上。他同样在整理衣装,系上裤链,理了理衣领,重新变回那衣冠楚楚的季尹则,一如既往的温柔细心,亲自替她系合安全带。
“到了香港,我们先去吃饭?”他问。
她别过脸,“不去了,我想回住屋,下午回公司,今天时间很紧,不要call我。”
他微微笑了笑,体贴地颔首应允。
她望向窗外,飞机逐渐接近海平面,都市的车水马龙遥首可见。再降落,耳朵传来嗡嗡的轰鸣,飞机已在私人机场跑道滑行,她的心莫名一紧。
有些事,避无可避。
她倏然回首,“阿则,让我和你一同见他。我们一同坦白。事情也有我的份,是我的责任,我理应承担。”
他拍拍她的手背,柔声说:“让我去即可。我已经约了他,今天坦白,然后即刻公开,明天带你去季家墓园祭我爹地妈咪。”
“不可!”她的手握紧,坚决摇头,“父母忌日,兄弟失和,是大不孝。”
他蹙眉思忖了半晌,终是点头:“那就后天。”
“大后天吧。后天是你们的生日。”她说。
他轻声一叹,揽了揽她的肩,“依你。”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抬起眼睛,手指点戳他高挺的鼻尖。
他认真道:“把你自己送给我。”
她脸红地嗤鼻:“继续发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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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聂桑拒绝他相送,迫不及待坐的士回到住屋。两日一夜疯狂放肆,耽误诸多,同事属下们为此买单,她羞愧。本打算直接回公司,可飞机上又被sè_láng弄得无法见人,她愤恨一路。
奔回家,第一时间冲浴换衣,头发来不及吹干,就匆匆赶回公司。
一进公司,“s!”众人欢呼,彩带飘飞,香槟pēn_shè,同事鼓掌祝贺。
聂桑捂住嘴,惊喜万分。
难怪过来的一路聂桢不断催促,甚至留口讯让她不要忘记把铜牌和证书带来公司,又不肯解释原因。
与同事一一拥抱。
“sundy,快给我们看一看奖牌和证书。”同事催促。
聂桑笑眯眯地从手袋里拿出铜牌,众人争相传看。这种世界大奖是建筑界的奥斯卡和诺贝尔,公信力高,相当权威,遥不可及。此刻就近在咫尺,甚至让公司名气随之成倍提升,众人骄傲。
“你回来就太好,你得奖后,公司风头更劲,除了整日媒体要约采访,还有很多投资人寻求合作,我们很快撑不下去,需要人手。最近新办公楼层装修完毕,上周又招进五名新人,但还是不够。”alex一路说着,和聂桢跟她进办公室。
“除了创意部筛选的新人需要同我最终面谈,其他全权交给hrd负责。”聂桑坐到办公椅上,翻开桌上积压的一堆文件。
聂桢笑说:“我看,这样下去,等时机成熟,我们可以考虑融资上市。”
聂桑正给积压的文件一本本签字,“一旦上市,吸纳融资后,就要对股民负责。”
“上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