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20153/11/34313636356170833367]]]赤色的阳光照射在金黄的科洛斯沙漠中,反射出让人眼晕的五色彩耀,一阵闷热灼人的气浪夹带著滚滚黄沙袭过,刚刚露出的白骨又被新沙所掩埋,只剩几只带著奇怪甲羽的巨大头骨,被风吹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
一声令人心悸,犹如受伤野兽般的嗥叫突然自沙漠的边缘传了过来。在那沙漠的边缘,耸立著一座被风沙风化了墙壁的黑色庙宇──它由一块块边长达两米的正方形黑色石头堆砌而成,是一座庞大的长方形建筑。
十几级台阶构成的底座和八根十几米高的门柱显示它著的宏大,而那由於强风而留下的痕迹说明这庙宇已经有了悠久的历史。就是这坐恢弘的庙宇里,时不时会传来那仿佛能撕裂人心灵的嘶喊。
庙宇里,一个健壮无比的蝎族的怪物被锁在正方形的塔状建筑上──他精赤的上半身上古铜色的肌肉仿佛座座突起的小山,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被他两只闪著黑光的大手狂暴的运用著,绑在他蝎子钳上的是两条半米粗细的精铁铁链,随著他身体的晃动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正方形的金字塔因他每次的挣扎而摇晃著,因为年老而风化的石屑偶尔会沿著高大的台阶而掉落,落在翻涌著蒸腾热气的红色岩浆里发出“呲呲”的蒸焦声。
怎麽样,邪戈?还能不能受得住?”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巫司长袍中的老人忽然对那蝎族的怪物道。邪戈的光头向後仰到极点,他扯著嗓子咆哮著,身上的肌肉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痉挛,豆大的汗滴沿著他肌肉的沟壑滚滚而下,然而不等落地在沸腾岩浆的作用下就化作了蒸汽。“疼死老子了,你这老家夥是不是故意整老子?”邪戈倒飞冲天的两道眉甲猛然挑起,腥红色的眼睛泛射出森冷的光芒,死死的盯了那老头。
老头被帽子隐在阴影里的脸上闪过两道精光。邪戈见状吓了一跳,在这个巫化的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轻易去惹这老家夥了,於是他咬著牙道:“嘿嘿,没问题,法兰克斯大巫司你继续吧!”
法兰克斯大巫司的手从超长的袍袖缓缓的抬了起来,这是一只枯瘦的好像风干木柴般的紫色手臂,随著手臂的挥舞,法兰克斯大巫司只有三根手指的手上泛起一层绿色的光芒,待那暗含著某种规律的舞动结束後,一道闪烁著绿芒的奇怪标记出现在空中,一声极有威严的“啵”字从那阴影里传出,绿色标记就飞向了在金字塔上不断挣扎的邪戈。
瞬时,黝黑色的古老金字塔上被一层明亮却不刺眼的绿色光膜所笼罩,蝎族邪戈所站立的四方形塔顶却有一层金色时隐时现,那是他脚下的虫形浮雕发出的光芒。
“一定要忍住,老子一定能行的。”内心的嘶嚎让他那张本来英俊的脸狰狞扭曲,两把蝎钳因为拼命的拉扯而崩裂,里面露出了红色的肌肉和热滚滚的鲜血。
站在黑袍老人身边,一个同样是蝎族的中年人眉甲挑了挑,他用猩红色的眼睛盯著老人问:“法兰克斯大巫司,我儿子没有什麽问题吧?”
他是邪戈的父亲邪归逆。“邪戈是我见过这几千年最有潜力的巫化者,相对而言他的第一次巫化也将比较痛苦。”老巫司的声音沙哑而低沈,但却有种让人敬畏的感觉。
“邪大当家,别太担心了,我看邪戈是个要强的孩子。”说话的是艾麦特黄蜂族的族长蜂顶天,他一边劝著蝎族的中年人,一边对在祭坛上神情狰狞的邪戈投去火热的目光。
“哈哈。”邪大当家爽朗的笑著说:“那臭小子我才不担心呢,我只是奇怪为什麽巫化会这样。”
话虽然是对蜂顶天说的,但他的眼角却撇向了老巫司。身上仿佛被黑色雾气所笼罩的老巫司扭头看了邪大当家一眼,然後才缓缓的开口道:“邪戈的战能很强大,他的巫化也是我刻意加大了难度,如果他能经受住这次的考验,那麽我将会推荐他去进行第二次巫化。”
老巫司的声音很轻很淡,但听在两位中年人却不低於一声惊雷,二次巫化,以邪大当家的身份也不过只是听说过这麽一个东西,谁曾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震惊、喜悦、不安、惶恐……种种情绪让邪大当家那张一直很平静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
而蜂顶天则是用更加火热的眼神盯著祭坛上的年轻人:自己的女婿竟然能进行第二次巫化,看来这次自己真是押对宝了。要知道蝎子一族可是虫族中最特异的一族了,它们只要能进行一次巫化之後,就能拥有骇人的力量。他记得蝎子一族的巫化分为幼虫战蝎、风暴战蝎、魔炼蝎、影威蝎、吸魂蝎、夺魄蝎、夺心蝎、魅邪蝎、鬼域蝎和枯萎蝎王。
只要能脱离幼虫战蝎进化到风暴战蝎的话,在战斗时就有风助力,并能在全身上下产生如刀割的旋风来增加敏捷力和攻击力。而一只蝎子如果能进行第二次巫化的话,那就更恐怖了,魔炼蝎可以将那些受伤的或者是生命力不足的敌人吸收掉,变成自己的养份,然後再将吸收来的生物重新组合,变成攻击力极强的寄生虫。
而且一旦成为魔炼蝎,就极有可能继续进行下面的巫化了!所以一旦能进行第二次巫化,就会被当作蝎子一族的重点培养对象,因为他极有可能在今後的几百年里进化成终极的枯萎蝎王。艾麦特黄蜂族长一双微黄色的小眼睛里闪烁著思索的光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