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小二将御飞儿点的东西全部在桌上放置完毕后,就看到同桌的白胡子老道突然从凳子上“嘭”的站了起来,生气的对着跑堂小二质问道:“我说小二,为什么我要的面条到现在还没端上来?反而比我来的晚的小师父点的面条倒是先到了?”
那跑堂小二被白胡子老道这么一问给难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御飞儿连忙解围道:“这位老先生莫生气,我的这碗面你先用便是了。”
那白胡子老道毫不客气,立刻从桌上端起面条就吃了起来,顺便把桌上摆放的那八宝豆腐和龙井虾仁也一起吃了。等跑堂小二把白胡子老道点的面条端上来时,那白胡子老道士早将桌上的那两盘菜给吃了个底朝天。跑堂小二这下可沉不住气了,生气的说道:“我说这个老道士,你只是点了一碗面,怎么把这位小师父点的两盘菜都给吃掉了,那这菜的钱就必须由你付了。”
“什么,菜钱我付?这菜是这位小师父让给我吃的。”白胡子老道急着回道。
“这位小师傅几时说过将这两盘菜让给你吃了?他只是将这碗面让给了你,你这个老道士非但不感谢小师傅,反而还将小师傅点的菜给一起吃掉了呢?这菜钱你不付那要谁来付?”店小二愤愤不平的说道。
眼看两人就要争吵起来,御飞儿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小二哥,这菜吃了就吃了吧,你就不要为难这位老先生了,毕竟我们两位都是同道中人,不妨,不妨。”
“小师父你是不知道啊,这位算命老先生来我们杭州城已经有好多天了。平时有人找他算命,问富贵的他不算,问姻缘的他也不算,别人问他究竟会算什么?你猜这老先生怎么回答?他说他只算灾祸,可替算命者逢凶化吉。那些前来算命的人听了立刻就不乐意了,想我大宋朝最近这几十年里是国泰民安,老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特别是生活在我们这个杭州城内的老百姓更是衣食无忧,谁会吃饱了没事做让他人来算自己的灾祸,自找晦气呢?小师傅你说是不是?”
跑堂小二的这番话刚说完,,酒店里立刻有食客附和道:“就是,他说能帮人消灾解难,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另外一桌上的人也跟着掺合道:“你们听说了吗?那杨家之后杨文广将军奉了当今皇上的圣旨,欲剿灭在两浙路、福建路与江南东路交界处的仙霞岭上长期作乱的几个妖怪。谁知那几个妖怪法力高深,一番交战后杨将军所率领的大军是死伤惨重,非但没能剿灭那几个妖怪,反而杨将军自己也没逃过那几个妖怪的毒手,受了重伤之后在杭州城知府府内已经昏迷了有数天。那杭州知府找遍了所有杭州城内的名医,可城内的那些名医在见过杨将军的伤势后都束手无策,真是可怜了那杨家忠烈之后。如今杭州知府在杭州城内贴满了寻求名医的告示,如果你这位算命老先生真有本事,那你怎不前去帮那杨将军逢凶化吉了?要是你真的能医好那杨将军,那也算是为我大宋朝做了一件善事,可谓功德无量啊。”
“是啊,是啊。”酒店里的人纷纷附和道。
御飞儿听完大伙的一番话后心中也是一惊,那杨家的故事他之前在普陀山就听来普陀山进香的香客们说起过,因此御飞儿知道那杨家是大宋朝的忠臣。如今那杨家之后有难,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御飞儿竖起耳朵继续听了起来。
在听到众人对自己的本事产生了怀疑,那算命老先生捋着他那白色胡须不紧不慢的回道:“你们说的那些都是官家之事,我这个修道之人还是不要掺合为好。”
“什么不要掺合,我看你就是一个假装道士的骗子。那杨家一门忠烈,为国为民死而后已,如若你真有那半丁点的本事,为何不出手相救?我看你就是个假道士,骗子。”这时酒楼内有个食客突然站了起来,指着那白胡子老道愤愤不平的说道。
“对对对,他就是个骗子。”酒店内的众人立刻跟着附和道。
白胡子老道听完了众人对他的这番质疑后倒也不生气,在用眼睛瞄了一圈酒楼内的那些人之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一个入道修行之人,早已不问世间尘事,说到这占卜问卦,本来就是信则灵,不信则无,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这个老道士,那我还能说什么呢?”说完白胡子老道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同桌的御飞儿静静的听完了白胡子老道与酒楼内众人之间的这一番对话。在看到那白胡子老道起身要走时,他心想不禁想道:“听这位老先生话中的意思他定是有医治那杨将军的办法,看来要想救杨将军的性命,必须让这位老先生出手才行,我何不试着用话语激将一下这位老先生?如果他愿意出手医治杨将军那最好,如果他还是不愿意,我也可以想方设法让他和我一起去杭州知府府上看望那杨将军。如果杨将军的伤病我就能医治那就罢了,如果这伤病我无法医治,只要这位老先生随我一起到了那杭州知府府内,我便可以再想办法让这位老先生出手相救。”
御飞儿打定主意,急忙拉住白胡子老道说道:“老先生且慢,不知老先生能否听完小道一言再走?”
“看在你让我的那两盘菜的份上,老道就听听你这个小道士到底想说些什么?”白胡子老道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道。
“小道御飞儿自小在普陀山跟随普慈道人修行,我记得我师父经常这样告诫门下弟子: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