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山伯讲得口干舌燥,卫子昭才停止询问。丫的,简直和俺以前的女主编一样孜孜不倦,梁山伯暗道一声:苦也,这才拿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滴水未漏。
“还有一件事。我想在第二次校报之前出去采风一次,对某些百姓关注的热点作一番深入了解,以便整理。”面对着卫子昭,梁山伯说得有鼻有眼。
“可以。”卫子昭倒也爽快,未有迟疑,一口答应。
“祝英台同学母亲身患急症,想告假回去几天,还请卫小姐应假。”梁山伯又道。
“这……只是这碧鲜庵早已订下规矩,一般不得擅自进出。”卫子昭说道。
什么破规矩?这么官面堂皇的理由竟也好意思拒绝?梁山伯心里暗骂了一句,表面平和缓缓说道:“接下来碧鲜庵扩招,十大是不是要重新制订一下。我绝没有藐视十大的意思,只是觉得应该根据形势、实情补充完善。比如,我们在增加多学科的基础上,是不是能够采取学生自主管理、人性化管理等多举措管理……”洋洋洒洒数盏茶时间,梁山伯讲了一大通,末了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观点,唐突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卫子昭听的极仔细,直到梁山伯讲完,才朝他凝目望了一会,惹得梁山伯一阵不自在。
“你倒是很有想法。”卫子昭将梁山伯又‘审视’了一番,才缓缓的开口。
莫不是未来老婆的事,俺还不想讲什么破想法,让个小妞盯着看个够。话又说回来,这小丫头也真是,学什么不好,做做女红写写字画,没事却学什么女强人管理书院。这都什么年代?梁山伯腹诽着。脸上却挤出一丝假腥腥的笑容道:“所以,依我看祝同学的假还是请了吧。这种事不会有其他学生依葫芦画瓢跟着学样的。”
“嗯,好吧。下不为例。”他梁山伯将话说的如此有鼻子有眼,卫子昭不答应能行吗?卫子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东西。
梁山伯却心忖:这丫头,比他家老爷子难缠多了。告个假要自己费了那么多口舌,再想举杯喝时,茶盏中早已空无水滴。梁山伯舔了一下嘴唇道:“那没什么事,我先去上课了。招生工作的资料,全由罗贤保管着,你想看时向他拿就是了。”
这个丫头不似老爷子那么上路,反正俺只挂着印刷和校报的干股。至于这招生,力也出了,点子也支了。让她折腾去吧。想到祝英台的假已搞定,梁山伯的心早就飞到英台妹妹那里去了。
外出的日子近在眼前,梁山伯哼着小曲退出了书房。
梁山伯又外出采风了。和上次不同,这次有了同行者,回家探母的祝英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梁山伯只是在事先将四九叫到寝房,将藤球队、书院护卫队等诸多事宜仔细叮嘱了一遍。
虽说四九离独挡一面还有些差距,但他忠心,对梁山伯下达的命令执行的相当认真。梁山伯只是有些不放心花木兰。这丫头牛皮气上来,他也是勉强镇住。自从黑大山事件后,花木兰更是整天醉心于研究武术、战术,学业扔得更远。
“老大,你是不是又要出门?”四九从梁山伯的语气中闻到了一些离别的气息。
“嗯,出去采风一下。”梁山伯尽量说得轻松无比。
“老大,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去?”等梁山伯说完,四九满脸堆笑,凑上前来掐媚。
“不行。”梁山伯一口拒绝,甭说老夫子的规定,就算允许,梁山伯也不会将四九带上。这次好不容易是和未来老婆二人行,哪能带上个超级大灯泡呢?这不没事找事嘛。
“老大,你就行行好,带我出去一次吧。”四九装出一副十足的可怜相,打算博取老大的同情。
“不行。”梁山伯斩钉截铁的拒绝。
“一点也不够哥们。”四九看着梁山伯的脸色,低声哆哝着,就是没有动身辙走的意思。“老大,那个揽月楼相当不错,要不我。”四九凑近梁山伯的耳根,又开始说道。心里暗忖,这一招在他未进书院以前的光辉岁月里可是百试百灵,也不知山伯老大肯不肯就范?
梁山伯一听,这小子为了自己能够带他出去一次,倒是不惜血本,柰何这次自己是护送未来老婆回家,怎能被烟花之地吸引?
话说回来,自从来到这个年代,烟花风月场所倒也未曾见识过。常听四九在耳边吹风,天长日久梁山伯倒也知道了余杭城甚至京城的烟花著名之地。这记者的好奇心一上来,是难以轻易打压下去的。这不,四九此时抛出了杀手锏,弄得心里直痒痒。只想英台妹妹,这种想法才硬生生的丢到一边。
梁山伯安慰似的拍拍四九的哥,语重心长的说道:“四九兄弟,这次采风时间短暂,我就不安排你出去了。下次,校报第三期的时候,我一定冒着被老夫子责罚的危险,带你出去一次。”
见老大松口,四九道:“这次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梁山伯一脸为难。
“那可说定了,下次一定带我去。”四九怕梁老大变卦,又重复了一遍。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梁山伯一拍胸脯,给四九一个定心丸。
“对了,老大,说到卫老,我听说他的孙女来了?”四九的一脸沮丧早就烟消云散,脸上堆满了八卦的气息,表情比小报记者更记者,看的梁山伯心惊不已。
“你听谁说的?”丫的,这帮书生,学什么不好,偏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