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能造这样会飞的机关鸟么?”天明继续问道。☆→☆→,
“他们想的美。”班大师回过头来:“机关鸟是墨家独创,公输家的人你给他两个脑袋,他也想不出来。”
“那你刚才提到公输家族的时候,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双手抱胸,天明一脸揶揄之色:“是不是嘴上说得凶,其实心里很害怕呀。”
“小子,你放……”班大师眼睛一瞪,就打算狠狠教训天明一下,但是刚要开口,想了想,又把头转回去,轻声道:“如果不是当着月儿和蓉姑娘的面,肯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小子。”
“墨家机关术,一直以非攻兼爱为宗旨,反对战争,捍卫和平,而公输家族的机关术一旦介入,就是意味着战争。”盖聂这时说话了。而听到这话,班大师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
真是没想到,平时寡言少语的盖聂意外的会做人。不过仔细一思考,这样才是正常,身为纵横家的弟子,又曾经做过秦国首席剑客的盖聂又怎么会不通人情事故。许多事他只是不说出来,其实中心已经洞若观火了。
钟云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对盖聂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把身上的这些东西拔掉再说。
他看了一眼身上几根白色羽毛,闭上双目,开始调动体内的真元向那些羽毛的所在涌去。
白凤用来当暗器的这些羽毛看起来漂亮轻柔,实则十分阴损。只要有人中招,大量被灌注了内力的细小绒丝便会在瞬间插入附近的肌肉中。用普通的方法拔除,立刻便要掉下一大块肉来。如果所中之处不是要害还好,要是被射中要害。羽毛拔出的同时也就是伤者的死期。
不过这些羽毛对钟云来说还算不得什么大麻烦。他的真元本就是由内力与精神力融合生成,敏感无比,易于操控,再加上本身几十年来调运真元所积累的经验,足可以做到将白羽上一根根细小的绒毛同时用真元逼出体内。
嗤……
轻微的破空声中,九根半白半红的羽毛从钟云身上射出,落在地上。随后,他立刻运转真元,暂时封住了几条血脉。不使血液从羽毛留下的伤口中流出来。
“钟云,你怎么现在就拔掉那些羽毛,实在是太乱来了。”那声轻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钟云身上,端木蓉更是马上放开高月,站起身向他走去。
刚一落到机关鸟上的时候,端木蓉便发现了钟云身上的那些白羽,深知这些白羽麻烦的她很想立刻就帮钟云治疗,只不过因为这里没有各种所需的医疗器械和药品,所以她也只能将钟云的伤暂且搁下。等到了目的地再行治疗。却没想到,钟云竟然如此莽撞,一下子就用内力将所有的白羽都逼了出来。
“不用担心,这几根羽毛还难不倒我。”右掌伸出。手指一屈,将地上散落的羽毛吸到手里,收入袖中。钟云站起身来说道。
听了钟云的话,虽然知道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但端木蓉还是停下脚步,以望气之法看了看他的面相。见其双眼有神,精气饱满,面色虽白,却不是枯槁苍白之色,而是如玉般的晶莹润白,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冷冷的道:“谁担心你,我只是不想放过一个难得的实验机会罢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回去,坐在高月身边,不再理会钟云。
还是老样子,对朋友外冷内热,却死不承认。
钟云非常了解端木蓉的性格,当然不会计较,对众人笑了笑,便一甩衣袖,走到机关鸟的边缘,负手向下看去。
顿时,只觉一幅波澜壮阔,大气磅礴的画卷在眼前轰然展开,云海苍茫,峻岭如龙,千峰竞秀,万壑争流。
再平目远眺,只见天地混茫,无边无际,人处其中,渺小而不足道。
渐渐的,在这无天无地的混沌中,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钟云心湖中扩散开来,整个人似有或无,好像与天地融合为一,人间毁誉,世间纷争,现在看来,如同日月经天,江河行地,风散云流,花落花开,皆是自然演化,跟他再没有任何干系。
“啊!”就在这时,班大师的叫声将钟云从无我无名的状态中惊醒,他转头看去,正好见到一只老鹰从班大师身前掠过,长啸一声,没入云间。牛bb阅
“混蛋,瞎眼的疯鸟,乱飞乱撞见到鬼啦!”看见胸前的三道血痕,班大师顿时爆跳如雷,大声咒骂:“真可恶,呃。”
他正要再接再力,身子突然一颤,开始摇晃起来。
“咦,斑老头,你怎么了?”天明见此,疑惑的道。
“呃,啊,呀……”身子像喝醉酒般左右晃动,幅度越来越大,片刻之后,班大师终于支持不住,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脸色开始发青。
“斑老头,你怎么了?”高月立刻起身来到班大师身边,在他身边蹲下来,一脸焦急。端木蓉也紧随其后,站在一旁仔细观察起来。
“怎么回事,我的手臂动不了了。”身体一动不动,班大师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中毒了。”端木蓉一皱眉,翻手取出三枚飞针,俯身扎在班大师背后几处穴道上。
“中毒?”听到端木蓉的话,盖聂的眼中一冷。
“驱使鸟类下毒的,应该就是白凤了,那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钟云缓步而来,步步递进,如仙人踏云,浑身上下多了一种淡淡的飘逸出尘之气。
“这种毒药发作的速度好快!”看见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