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挂了电话,仍旧惊而未醒的君子呆呆的看着手机,卓尔不群的杨之总是让她大吃一惊,于是她就只能选择对他盲目的崇拜与爱慕。君子叹口气低下头,平静的生活似乎又要开始接受挑战了。
风和日丽的午后,君子独自穿梭在人群熙攘的大商场中,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表情上都浮现着疲惫的感qíng_sè彩。君子低着头隐没在人群中,她身后纷乱的脚步声中始终有人与她形影相随。君子加快步伐左右穿梭奔向商店的出口,身后神秘的追逐声刺激着她敏感的鼓膜,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伺机要抓住她。君子奔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身后的推搡碰撞显示了他们越来越近的距离。君子头也不回的疾步如飞的走着,然后她迅速的拐入了路旁的一个宾馆。男人们后脚跟进去,他们来到柜台前索要了君子的房间就立马冲刺上了楼。
房门紧紧的反锁着,男人们交换一下眼色就开始用力的撞门。“嘭”房门被撞开了,空荡荡的房间中没有人影,只有对面吹着风的窗户敞开着。男人们急忙来到窗口,只见君子已经顺着管道与空调机下到了地面,君子跳到地上适才墙上的一道凸起勾破了她的裤腿,她崭新的裤子上便裂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君子遥望了高高窗户上的两个正在捶胸跌足的男人一眼就扭头跑掉消失在了人群熙攘的拐角。提心吊胆的生活让君子身心疲惫,她拖着倦怠的身子来到清净的街口。她坐在台阶上噙着眼泪默默的哭泣宛若一个失去自由的笼中鸟。
温暖的阳光渐渐淡去,夕阳的余晖渲染着色彩纷呈的大地,苏晓藩醉醺醺的嬉笑怒骂的走在宽敞冷清的大街上。一阵刺鼻的酒气升起,苏晓藩扶着路边的柱子一阵疯狂的呕吐,然后她拍着起伏的胸脯冷冷的笑了。她擦去嘴角的残迹,前方朦胧的昏黄光线中走过来两个形色匆忙的大男人,他们径直来到苏晓藩面前冷峻的说,“嘿,知道你的朋友柯茗君去哪儿了吗?”
苏晓藩魅惑的“呵呵”一笑说,“找她干什么呀?找我啊!我不跑。”
苏晓藩说着一只柔软的手就搭在了男人肩上,男人推开她说,“死开点,臭婊子,老子们没工夫跟你调情。你到底知不知道柯茗君的下落?”
苏晓藩懊恼的拍打他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这群混蛋,居然骂我是婊子,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才他妈的是婊子!混蛋!”
男人将无理取闹的苏晓藩推倒在地上就径直的走了,苏晓藩被摔得腰酸背痛的,她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就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滥骂。良久待她口干舌燥时,她六神无主的望着远方,最后发呆的她开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朦胧的夜幕下她渺小的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苏晓藩仰望着浩瀚无垠的天空,突然有一种博大的情怀在她内心隐隐作祟。
苏晓藩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她豁然开朗的大吼大叫的说,“堕落真他妈没意思,心情不爽,还被人看不起,妈的,这么赔本的生意,老娘不干啦!”
她豁得用袖口擦掉嘴唇上鲜艳欲滴的口红冷冷的笑了。
夜幕落下,街上五颜六色的灯亮起,君子吹着清冷的夜风轻轻的哽咽着坐在石级上发呆。
这时一辆豪华的轿车悄然从对面的夜色中驶来慢慢的停在了她身后的朦胧中,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飘然而至悄无生息的坐在了她身旁。君子轻轻的转过头泪光闪闪的眼眸中浮现着那张魅力无比的脸,气度不凡的杨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流,藏着宝石的眼眸深邃的引人探索。
君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次她没想一走了之,甚至她从来就不想离开他,她不否认对他的朝思暮想,即使他如此虚伪城府,她甚至不畏惧永远如此危险的暴露在他的监视之下。
杨之的神秘莫测让她颤抖又着迷就像一个惊险离奇的游戏。街角朦胧的灯光下跟踪失败的男人们急匆匆而来,君子身旁风姿卓越的杨之让他们急促的脚步停滞不前,杨之瞟他们一眼,男人们便会意的离开了。
沉默不语的杨之终于说话了,他转过头盯着痴迷于他的君子说,“你真的就这么固执吗?其实你是个外刚内柔的纸老虎,你内心的脆弱与动荡没人比我更清楚。你难道不觉得跟我做生意是三生有幸吗?”
杨之嘴角浮现出得意的冷笑,君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轻轻的摇摇头。
杨之嘴角的笑刹那间冷凝了,片刻他无奈的笑笑失望的摇头,对君子性格的了如指掌从来都不能帮助他猜透眼前这个刚柔相济的女孩的心思,或许对他来说君子才是这个色彩缤纷的世上最令人费解的谜。
杨之带着淡漠的微笑看看天,然后他双手撑在身后斜着身子轻松的说,“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让我看到你的堕落怎么样?不要总这么自命清高,你始终循规蹈矩无非是承受的诱惑与压力还不够。让我看到你的堕落我们的帐就会一笔勾销。”
杨之明亮的眼角挑逗着君子。如果说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是他工于心计的竞争对手的话,那么清纯脱俗一尘不染的君子则是他灵魂的敌人,让他的爱慕虚荣与虚与委蛇无处遁形的不能承受之重。
君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杨之淡淡的说,“你就这么热衷于摧残我吗?”
杨之轻轻的靠近君子,他撩动着她飘逸的秀发诡笑着说,“天使般外表的你内心其实一直都潜藏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