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两人越打越急,比剑散发的剑风,已然压得擂台周围的武林高手呼吸艰难,在场的除了东方不败与冲虚道长,还有功力差的,已经昏死过去。
东方不败见荀谦在剑法一途始终奈何不得令狐冲,心中感叹,又见荀谦不欲用内力取胜,大声说道:“荀掌门,既然剑法胜不过令狐掌门,为何不用身法?”
这话却是东方不败的取巧之言,荀谦此时连内力也不多用,岂会用这近乎作弊的身法?任盈盈自然知道荀谦心性,正要取笑,却听荀谦大喊了一声“好”,忽地一声,场上顿时多了四、五个荀谦,连带着他本人一同向令狐冲挥剑。
任盈盈大吃一惊,对东方不败问道:“这...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东方不败瞧了任盈盈一眼,淡淡一笑,说道:“这哪是什么武功,不过是仗着轻功身法弄出来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用这一招对付老不死的那些家伙,也许没多大用出,可现在用来对付令狐冲,却是不错。”
任盈盈闻言一惊,赶紧看向擂台之上,却见令狐冲一时被荀谦逼得手忙脚乱,连露败象,若非“独孤九剑”精妙非常,用敌我俱伤的要诀守住了破绽,令狐冲非得被荀谦打下擂台不可。
只是任盈盈见令狐冲始终冲不开荀谦的剑势,不得已,任盈盈指了指东方不败身后,大喊道:“瞧,姓杨的来了!”
东方不败闻言一喜,回头道:“莲弟来了?在哪儿?唉哟,不好,中了小姑娘的计了!”
东方不败回头一看,却见八、九点闪着黑红光点的银针刺向荀谦,东方不败虽是知道这些暗器奈何不得荀谦,只是如此一来,少不得给了令狐冲喘息之机,以令狐冲的剑法,他定会有破剑机会。
东方不败幽幽一叹,说道:“盈盈,你明知道令狐冲是为了在华山的两个女人,有何必为了这个男人去恶了荀谦?要是令狐冲等会输了,你也逃不了啊。”
任盈盈惨笑道:“我岂不知冲哥所想?他要娶那两个女人,那我就帮他娶了,荀谦要杀我,那就叫他杀吧。反正现在我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东方不败见任盈盈已有死志,知道劝无可劝,也只得叹息数声,不在理会。荀谦闻得背后有暗器偷袭,想也懒得多想,挥袖一拂,便将那几枚黑血神针卷走,若不是东方不败一一接下,这几枚黑血神针非的把任盈盈钉死不可。
令狐冲见了荀谦真身,一剑接着一剑,连点荀谦周身要害大穴,剑招之快,就连东方不败也连连称赞。荀谦剑招不及令狐冲,无法从招式本身破去令狐冲的剑招,只得大喝一声,将内力灌入长剑,与令狐冲拼了一剑,令狐冲内力远不济荀谦,交手之下,自觉被从山上滚下来的巨石砸中一般,万般剑法都无从施展,不得已,只得趁着荀谦招式一老,跃到擂台正中,防止被荀谦逼下擂台。
众人见这一回合台上的两人都用出了看家的本事,相较之下,荀谦还是胜了不少,若下一回合令狐冲再不出绝招,那就必败无疑了。
令狐冲也知道自己除了剑法,内力、轻功、拳脚皆不如荀谦,便是自己引以为豪的剑术,也在荀谦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前无从施展。令狐冲一时只觉自己被逼至绝境,心中万般苦涩,正在苦恼之际,脑海中却是想起几句要诀,令狐冲眼前一亮,又开始冲向荀谦。
荀谦见令狐冲不退反进,冷笑不止,正准备一剑取下令狐冲的右臂,却在一招之下,感到到剑上的内力莫名其妙卸去了两、三分。荀谦微微一怔,说道:“你竟在片刻之间就领悟了‘破剑式’?”
令狐冲见这招有用非常,心中一喜,又使了一招“白云出岫”,道:“怎么,怕了?”
荀谦怒道:“我怕?你以为你是风太师叔么?便是风太师叔今日再次,他也胜不得我!”
说着,荀谦亦用出了“破气式”的法门,只是令狐冲只以剑法对敌,剑上并无内力加持,所以荀谦只能无功而返,反之令狐冲却是将这“破气式”的法门用的越来越熟捻,将荀谦附在剑上的内力缓缓破了个赶紧,荀谦双眉紧皱,开始想起破招之法。
只是独孤九剑乃剑魔独孤求败一声剑法之精要总结,仓促之下,荀谦如何能想出破招之法?一时恍惚之下,众人却见荀谦渐渐从上风转成了下风,便是落败,似乎也是须臾之间。
却说坐在山上新修的玉女阁中,待嫁的两位新娘,身披素色婚袍的仪琳见令狐冲占得上风,欢喜得大叫“阿弥陀服,菩萨保佑”,直叫在玉女阁中的华山女弟子们大笑连连。
只是岳灵珊见了荀谦处在下风,心中有些难过,不由对罗四娘说道:“嫂子,二师哥怎么一下就落在下风了?要是二师哥输了,那该怎么办?”
罗四娘轻轻地点了一下岳灵珊的脑袋,笑道:“输了你就嫁给令狐冲呗,还能怎么样?你瞧你身边的仪琳妹妹,正笑得合不拢嘴呢,偏是你这愁眉苦脸的模样,难道你不想嫁人了?”
岳灵珊愁苦道:“我...我自然想嫁给大师兄,只是...只是我也不想二师哥输了比武,他可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怎么能随便输了?”
罗四娘怎么听不出岳灵珊话中的意思,心中感念其对荀谦的关心,拍着岳灵珊的手,说道:“放心吧,你二师哥手段多得很呐,若不是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他非得那那柄要命的大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