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个月前,顾娅为了追男神,拖着两只30公斤的箱子,飞了两万公里,从南半球来到了西半球。时间眨眼飞逝,结果,这边签证快到期了,那边大学还没落成。千言万语化作一句diery。
刚添置了新家具,窝在房里整理东西,这时,电话铃响了。顾娅随手接来一听,是自己的好基友严欢。
电话接通后,严欢张嘴就道,“哎呦,你还喘着呀?这么久不出洞,我以为你嘎嘣了。”
这基友其他都好,就是嘴贱舌毒。不过,两人认识一年,互相调侃惯了,所以顾娅见怪不怪地回了句,“快了。”
严欢问,“一会儿我们去周边城市找临时工,你去不去?”
顾娅叹了口气,“去什么呀,人家拿的还是语言签证,不能打工。”
严欢惊讶地咦了一声,“怎么你申请的学校还没消息反馈吗?我们这边的几个学妹学弟早就拿到入学通知书了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这个,顾娅头又疼了。当初,拿着语言签证,兴冲冲地跑来德国,如今已经一年过去了,语言倒是出师了,可始终没有大学要收她的意思。
她悻悻地道,“学校给我发了一份拒绝信。让我先去补个高中文凭。”
“什么?”严欢一时没明白,不解地问,“你不是在新西兰读了大学的吗?为什么要重读高中啊?”
“唉,我新西兰大学没毕业,所以最高文凭是高中,他们说了大陆来的都要aps。”
说到aps,这简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这种专门认证中国小学到大学的东西,在新西兰上学的她,怎么可能会有?可人家德国人的脑回路啊,就是这么的神奇,一根筋下来都不会打个弯,遇到她这个特殊情况,顿时被难倒了。拿着她这份夹杂着中国和新西兰文聘的材料……傻眼了。
天知道,为了获得一纸入学通知书,她跑了多少次国际学生管理处。把人家大学的门槛都给踏扁了,就连那个负责办理入学手续的秘书,也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的感叹。你们中国学生的毅力,真是非一般的坚强!
想当初,刚离开新西兰那会儿,顾娅信誓旦旦地要去德国闯一番。天算不如人算,谁知道,这圆梦的道路上充满了泥泞,简直是一步一个坑。可人生,谁没点挫折。她顾娅就相信一句话,爱拼才会赢,谁勇敢了,特别的明天谁就值得拥有。她就是这么固执的人,自己决定的人生,就算前进的道上没有路,也要自己去踩一条路出来。所以,就这么一直耗着。
严欢惊讶地问,“不是说,北京使馆那边会替你发个传真给学校,告诉他们你情况特殊,可以不受aps影响申请大学吗?难道北京那边没发?”
“发了。大学部也收到了,不过,这么情况还是第一次遇上,他们束手无措,所以就把我的材料寄去了zab(llefurausl外国文凭审核部)审核。”
听到审核两个字,严欢头就大了,忍不住嚷道,“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啊。你有新西兰的大学入学证书,还有学分,他们要怕水平不够大不了让你念个大学预科就行了。整什么飞机,寄来寄去,认证来认证去的,也不怕花钱!”
“没办法,这就是德国人啊!给他们的古板跪了!”顾娅也忍不住一顿狂吐槽,她在国内高中毕业,然后跑去新西兰读了个预科后,又读了大学,虽然没毕业,但四个学期的成绩却是白底黑字,可这边的大学就是死活不接收。是德国人太严谨了呢还是太严谨了还是太严谨?
“那结果呢?”
说到这个,顾娅心情又莫名恶劣起来,“结果就是,我在中国高中文聘不承认,得在德国重念!但是大学,如果将来继续学商的话,倒是可以折学分,少上几年。”
严欢一听,顿时炸毛,“逗比吧,德国人。有谁上了大学,还要回过头去上高中的?”
顾娅哭丧着脸,回了句,“我。”
严欢听她声音闷闷的,忙安慰道,“那不行你就去申请上高中,反正德国上高中也不要钱。”
“嗯,过几天,我再去问问高中。”顾娅在心里哀叹一声。
严欢又问,“那你的签证呢?什么时候到期?”
“还有一年的样子。”
“时间倒还算充裕,再想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我也这么想。”
“要不然,你再去私立大学问问,自己付学费的,可能入学要求会宽松一点。”
顾娅道,“我也研究过了,这里附近倒是有一个私立的,我和他们约了下个星期三见面,倒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你看,这不还是有很多条路,别太担心了。传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两人曾在一个语言班打拼过,不过,严欢可没她这么复杂的历史,考完的德语托福后,早早入学了。说了几句,她话锋一转,道,“你宅在家里,心情也不会好起来,倒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观光。我们找打工,你就当散心,没准,天上掉馅饼。”
说得也是,何况这几天都没出门,再不去买菜,家里都要弹尽粮绝了。约好时间和地点后,她把电话挂了。
打起精神,给自己画上淡妆,换了件衣服。顾娅今年二十一,正是青春貌美的年龄,所以随便穿什么,都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虽说她人不高,但五官长得还不错,人也瘦,纤纤细细的,还挺招人可爱。
装扮妥当,她挺了挺胸膛,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