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横握着手里的滑轮弓,搭上了一支装了狩猎箭头的箭,轻轻地拉满了,对准了走在队列最后面的那个土匪。
敌地远科独后恨接月羽情秘
走在最后面的土匪毫无察觉,他身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短上衣,上衣的胳膊和肚子都漏在外面,他的裤子早就破了不止一处地方,又没有女人帮他缝补,现在大半个屁股漏了出来,两条裤管一条扎到了大腿根另一条则稀稀拉拉地垂在小腿肚子上。他的左手中提着一把长刀,长刀上虽然不如以往那些土匪一般的锈迹斑斑,但是也是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而腐蚀的斑点。他右手则是提着自己的裤子,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还提着一根草绳——刚才在行走中灌木把这根扎裤子的绳子给直接挂断了。
“王赖皮,瞧,让你赌钱不给钱,土地爷都要把你的裤子给留下来呢。”“就是,王赖皮,下次别欠钱不给了,不然的话以后除非你用铁线扎裤子,不然还得断。”
“哈哈哈哈……”他前面几个土匪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这个被称作王赖皮的土匪一边忙不迭地提着裤子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这话,“老子不就输了一次钱,就说到现在,要是发了钱老子马上给你们,再说了,赌钱的时候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出千啊?”
话音刚落,就听得空中“嗖”的一声,几个人的眼角余光瞥到一缕寒光掠过,后面传来噗通一声。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愣了一下,连忙回头望去,刚刚还在说话的王赖皮现在胸口上插着一支箭,已经倒在地上不动弹了。“这是……”说话的土匪话音未落,又是一支箭飞了过来,从胸口扎了进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惊恐的土匪们心头被揪了起来,这不是自己要去伏击髡贼吗?怎么反而被别人伏击了?
带头的小头目连忙大声喊道,“山上的兄弟是哪一拨的?我们是浮云山博罗寨破寨王和六路眼两位大头目的手下,不知道兄弟来自哪里,我们不是来抢贵众地盘的,只是借这地方抢一波髡贼罢了,还请上面的弟兄们行个方便,事后定有重酬!”
山顶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是一箭又一箭地射过来,又准又快,这还在等对方回话,就已经被射死了六七个土匪了。
“妈的!冲上去!”下面的土匪也差不多看明白了,山顶上射箭的人应该只有一两个人的样子,无非是射得又准又快罢了,弓手射箭厉害拳脚功夫肯定稀疏,当下小头目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带头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小土匪们不知道上面有多少敌人,只是看到头目在前面冲锋,一个个想要在头目面前表现一下,纷纷喊叫着冲上前去。
“啊——”一声尖叫戛然而止,冲得最后面的一个土匪喉咙上插着一支空心箭杆,鲜血正从后面戳出来的箭头往外流,他倒在地上抽出了两下腿就不再动弹了。最前面的小头目扭过头来,眼中充满了惊恐,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身后原本的十五六人已经只剩下六个人还活着,其他的人都已经被射杀当场了。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半山坡上,鲜血正在向着他们身下的土壤侵蚀过去,他身后的远处,那个在打灯语的土匪还在抖抖索索地搂着挂着灯笼的杆子依旧保持着上下晃动灯笼的节奏。
“快跑!”小头目知道自己这些人想要冲上山顶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就算是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人只要面临死亡威胁了,大部分人立刻就会忘记自己之前的任务,他甚至来不及喊,只是扭头就往后逃了开去。
身边的土匪一看自己的头目都是闷头狂逃,自然也不会有人愿意冒着送命的风险往上冲,自然也是扭头就逃。这正好又是下山,逃得快的转眼就跑出了六七米了。这时一直都保持着卧姿的蓝草蹲了起来,同时手里抓住了三支箭,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刷刷刷射出了三箭,把三个背对着自己的逃命者射翻在地,眼下只剩下小头目一个人了。
小头目绝对是吓破了胆,发了狂一般地往山下冲,忽然间心里冒出了一个声音,“站住,不然马上射死你!”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彻底吓傻了他,也顾不得是要逃命,连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但是由于奔跑速度太高,忽然跪在地上双膝便成了刹车,一个恶狗抢屎撞在了泥地上,摔了个满脸花。几乎是与此同时,两个彪形大汉忽然从草丛和灌木丛里蹿了出来,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头上还扎着草圈,几乎是与旁边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手里都提着卡宾枪,快步冲到了那个土匪小头目旁边,一人一个肩膀揪住了他提溜起来就冲回去了。
远处六路眼虽然觉得这个山丘上的情况很不正常,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正常,这距离很远又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派去的人又没有回应,只能看到那边拿着灯笼在上上下下画个不停。“还平安无事,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他不由得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口唾沫,对旁边的破寨王说道,“大哥,要不你带人去看看那边情况如何?”
“好的,大六,我这就带人去。”破寨王点了点头就要下去,旁边的六路眼连忙说道,“大哥,你多带些人,小弟我觉得那边情形不正常了。”
破寨王再次点了点头,“我带三百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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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确切情况已经知道了,”阳牧秦说着摊开一张地图,地图上是附近区域的草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