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着,外面的寒风依然肆意的吹打在车厢上,呜呜的风啸声不停。
秦时月依旧坐于车厢的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南龙泽和北堂墨。
虽然低垂着眸子,可是眼角的余光,依然能打量到二人脸上的神色。
北堂墨依旧是一副嚣张冷傲,而南龙泽依旧一副淡定神色,只不过不知何时南龙泽的手上多了一把折扇,看到那折扇,秦时月不由想起南龙泽之前赠送于自己的那把。
“臭丫头,把眼睛挪正了,看哪呢,一脸犯花痴相!”突然就在这时,有好大一会未有出声,讽刺秦时月的北堂墨。突然斜眸捕捉到秦时月眼角余光,斜打量向南龙泽出神的表情,立即冷讽一声。
南龙泽转眸微笑与秦时月对视,“时月可是在担心,刚刚那些人是否还会跟来?”
秦时月点点头,未有搭理北堂墨的嗤讽,抬眸看向南龙泽说了自己心中疑问,“不知这些人,为何会跟上我们?”
“我们,臭丫头,他们跟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个惹祸精!”北堂墨瞥见秦时月不搭理自己,立即斜瞪向秦时月,又是冷嗤一声。
秦时月直感觉,右边冲自己说话的北堂墨好烦,可是知道自己惹不起,便选择漠视不予置理。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三人未再有说话。
马车一路未停,直到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之久,听到前面展修的禀报,“主子,前面就是武阳县,可是在此歇宿一晚?”
“嗯,你去前面查看一番,可有好的酒楼?”北堂墨突然掀了帘子,招手展修进前,令其附耳过来,后低声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主子,这不好吧?还有玉莲郡主呢?”忽听展修于马车外,突然声音略高的急急一声。
秦时月听到展修提到自己,不禁疑惑微挑眉,却未有多寻思。
这时听北堂墨冷骂一声展修,“赶紧滚去照本王的吩咐做,别啰嗦!”
“是,主子!”展修不敢再多嘴,立即领命离开。
秦时月听到展修快步离去的声音,很想掀了帘子看一下此时是什么时辰,虽然估摸可以算出此时应该已是深夜,可是毕竟这北堂墨的马车跑的奇快,与自家府上马车行程速度不能同算。
似是看出秦时月的想法,忽然南龙泽笑望其一眼,轻抬折扇,挑了车窗帘子,立即一股清冷的寒风吹进来,伴着一束月光打进来,车内火烛摇曳一下,却未有吹息。
“瞅着月色悬挂方位,此时应该已近深夜酉时!”南龙泽观一眼月亮方位,转首微笑告诉秦时月。
“竟已是酉时?”秦时月没想到,自他们重新上车后,竟然赶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是,她临出府时就耽搁了许久,刚一出城就遇上了北堂墨拦截。紧接自己出府乘坐的马车,由于马被人动了手脚,险些害自己丧命,又加之一路上北堂墨的作恶行径。
所以,这个时间虽是深夜,可是能赶到一个县城,已经算很不错了。
更何况,这深更半夜的,城门应该早就关了,而听北堂墨的那口气,就不难听出,有他在想进城很容易。
果不然,不多一会,就听到展修返回禀报说,城门已打开,也寻到了落脚的酒楼。
等马车进城,过了不多一会,便听到车外展修说到了。
秦时月他们下车后,看着若大的酒楼此时竟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迎客,不禁心下一忖?
疑惑这古代的酒楼莫不是跟现代一样,也是不论白天黑夜都照常营业。
可是很快当秦时月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莺咛娇笑,不时男子的淫笑后,瞬间脸色一冷。
抬眸,看着那上书写着,“春香客苑”的牌匾后,脸色更是一冷。
“郡主,这明明就是一家青楼,郡主万不可在此歇宿!”
突然惊风急一步于冰煞跳下板车,一眼瞅到那被酒楼门旁,两个大红灯笼照着清晰的牌匾后,立即跑过来拦阻一声。
秦时月脸色清冷的瞪向立于青楼台阶上,正背身负手,似是心情很好打量着青楼大门的北堂墨,现在才明白刚刚为何展修会急声提到自己,原来这混蛋王爷,大晚上的是命令展修寻找青楼。
秦时月气结,转身就招手惊风,“惊风,你另去寻一家客栈,能吃饭睡觉就好。”
“是,郡主!”
惊风见主子不欲进去这春香客苑,心下一松,立即就要转身去寻找客栈,却在这时见展修走过来,脸上神色很是无耐提醒,“这个时间,怕是只有这里还开门迎客,像客栈什么的,怕是早关门谢客了!”
“多谢提醒!”惊风步子微顿,听展修好心提醒后,冷冷一声谢过后,转身离开去寻找客栈。
展修站在那里,有些略有尴尬,心里一阵对主子的悱恻。
“展修,过来叫门!”听到主子的命令,展修额前立即一阵黑线排排闪过。
秦时月冷眼瞧着这一切,像看一出恶人作的戏一般,冷冷的瞧着。想看这北堂墨,还能做出什么恶心到自己的事来。
不多时,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似是看院打手的汉子,探头出来,一见外面一袭华贵大氅的北堂墨,立即大力拉开大门,歪头向里面呼唤,“柳妈,有贵客,快点!”
“有贵客?来了,来了,妈妈我就来了!”一声老女人发爹的声音,直听的秦时月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多时,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斜插一大朵花,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