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通海这下真的愤怒了,他奶奶的,被个小叫花捉弄了半天不算,如今随便碰到个小家伙,也敢来掳他虎须,当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只见他纵身跃起,额角三个肉瘤不住晃动,钢叉三股叉尖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叉身上套着三个铜环,摇动时互相撞击,当啷啷声响中,他已如下山‘猛虎’般直刺东方承睿心口,显然要置他于死地。
‘粗浅,真是高估他了!’东方承睿心道这侯通海能勉强入一流,看来只是仗着修炼日久积累上去的,真个打起架来不过二流而已,这点功夫也就只够欺负下现下的郭靖。
在侯通海钢叉临身之际,东方承睿身形微微向左晃动,反手去拿他‘神门穴’,侯通海只感右手一麻,钢叉顿时不受控制脱手而去,东方承睿得理不饶人,拿住他手腕不放,快速向前一掠,只听‘咔嚓’一声响,侯通海右臂已被卸下,顿时失去感知,侯通海正待大骂,忽然右脚一软,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竟是‘委中穴’被制,气得侯通海破口骂娘,东方承睿见他嘴臭,如法炮制地卸下他左臂。
“臭小子,刚才是我大意了,有种放开我重新打过。”侯通海本就是个二愣子,落在东方承睿手里,他不但不怕反而大叫不服。东方承睿倒是听话的很,竟然依言将他放开,退后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侯通海憋红了脸,骂骂咧咧道:“有种你将我的双臂接上,不然怎算公平!”
东方承睿晒笑道:“我是不是还要将钢叉放你手里,然后站着不动,让你刺上几刺才算公平!”
侯通海怒骂道:“放屁,你侯爷爷需要你让……”
‘嘭’没待侯通海说完,胸口已吃了东方承睿一脚,身体也如断线风筝般撞向小道左旁一颗十丈高树上,东方承睿不待他落下,抬脚勾起三股钢叉,劲力一吐,钢叉已如利箭般疾驰而出,将侯通海钉在巨树丈余高处。
“啊!臭小子,放我下来,卑鄙无耻,偷袭暗算,算什么英雄。”侯通海看着左臂上插着的钢叉,欲哭无泪,这本是他的得意兵器,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它插上,如今双臂被卸,使不上力,真可谓上不得也下不得,全身重量皆落在这伤口处,痛的他直冒冷汗,无法下只得用双脚勉强夹住树干,狼狈至极。
东方承睿哈哈大笑:“侯爷此言差矣,英雄可没有四个头的。”
侯通海知他讽刺自己,也不以为意,疼痛下竟使他脑袋比平时清明许多,继续相激道:“臭小子,你不敢放我下来,难不成是怕打不赢你侯爷爷我。”
‘璞’“唔唔…”侯通海嘴里塞了块木头依旧不消停,唔唔个不停。
“侯爷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怕你,因为你的嘴实在太臭了!哈哈哈….”
“唔唔唔…”
………………
赵王府一间别院内,一个小小的青衣童子正在房内整理药材,忙碌而轻快,听的开门声响,童子愕然回头,惊骇道:“是你!救…”没待他喊完已被东方承睿点了昏睡穴,软棉棉地倒了下去。东方承睿从城外赶回时,见比武招亲已经结束,郭靖他们也不知去处,大感无趣之下只好到这来取些药材。
‘这梁子翁蛇都没了,还整这么多药干什么?’桌上、榻上、地下,依旧如上次一般放满了诸般药材,只是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瓶儿、罐儿、缸儿、钵儿,东方承睿打开一看见都是些普通药材,顿时没了兴趣,将丹砂、参茸等名贵药材扫荡一空,全部装入大袋后,再不停留拔腿便走。
………..
西城大街高升客栈
“站住!”东方承睿背着药材回来时,见十几位兵士打扮的人挟着一男一女正从里面出来,男的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女的十八九岁,明眸皓齿,容颜娟好,不是那比武招亲的穆易父女是谁,让他气氛的是其中两名兵士竟然抬着一个大竹篓,里面隐约可见一道红色身影,不正是大蛇丸是谁。
穆易父女见是那早间曾见过一面的公子,心中有些惊异,却也没有吭声。其中一名疑是领头的兵士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挡住我们去路,不想要脑袋了不成!”
东方承睿一声长笑:“从来都只有我拿别人的东西,今日你们却是让我长见识了!”
那兵士头领见他目光所向,心中恍然,却是这些兵匪搜查穆易父女时走错了房间,这人见了大蛇丸身显异象,遍体生红,虽然他见识有限,但也知是异宝,便起了占为己有之心。冷笑道:“这蛇是你的?军爷拿你的蛇是看的起你,识相的就快点滚开,否则格杀勿论!”这些兵匪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从不把百姓当成人看,特别是汉人,说着就要来打东方承睿,哪知今日遇到了硬茬,打人不成手腕反而被人拿住,一拉一扯间被弄的骨裂,疼的他死去活来,这人本是跋扈之辈,哪吃过如此大亏,怒声大骂道:“一起上,跟劳资弄死他!”
东方承睿早看这些金人不爽,见他们如此草菅人命,哪会留手,一招一个,几息间便将这十几个兵匪的脖子尽皆捏断。
那穆易父女得了自由,见连忙前来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那红衣少女倒没像上次那般脸红,只是眼底有些黯然。
东方承睿提起竹篓,若无其事道:“两位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自卫罢了,并非刻意救你们。”
转手便弄死十几个金人也叫自卫,穆易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