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思、范可欣和魏青风风火火的杀到范老爹出事的赌场,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赌博在大陆的某些地方是触犯法律的,但在贸易都市珍珠海港却有不少合法的赌场,这次范老爹出事的正是最大的赌场之一“黄金之乡”。
这赌场共有四层,按照筹码资金的多少分成了四个泾渭分明的等级,最低的是以银币计算,最高一层则全都是千金起步,身家不够百万的连楼都上不去。
但不论贵贱,除非是自己常出千的老油皮,其他的赌场常客最恨的就是出千者,如今看到这为老不尊的范老爹更是群情激奋,扔下赌局围了过来,有人叫嚣着必须要砍手砍脚,有人则恨不得亲手把身板看上去不那么结实的范老爹揍上一顿。
范老爹自己则是涕泪横流,早就吓得腿抖如筛糠,跪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喝骂之间,他屁股底下一松,不多时便已骚气弥漫,却是已经吓尿了裤子。范老爹究竟嘴里唠唠叨叨不停,说的是什么内容大家已经无心去听,只自顾自的谩骂怒吼,隐约能听到范老爹说的“冤枉”,却根本没人理会。
坐在二层楼上休息雅间中的两人端着小酒,互相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王大少,豪掷千金就为了对付一个穷酸老头,值吗?”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微笑道。这汉子生的方脸阔耳,算不得好看,但气势却颇为慑人。如果是哪个混**混得深的人,多半都会认出这位大汉正是青帮的一大巨头——“碧青堂主”戴光碧。
除此之外,他还是天青堂主的堂兄弟,因此这二人关系极好,在左近**也被同称为“二戴”。前几日戴天青出了事,不但受了重伤,而且中毒昏迷不醒,让他的心情极度糟糕,好在昨天半夜戴天青悠悠醒来,说了几句话又睡了过去,戴光碧这才放心下来出门处理事务。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面见面前这位“渔船王”家的王逸夫大少——这位可是金主。
王逸夫一脸的开怀,道:“我无权无势,也就剩下这几个破钱,能买自己一个爽心也就买了,还得仰仗着碧青堂主您的手段啊!”
戴光碧哼哼一笑,道:“收钱办事而已。栽赃一个傻老头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只不过……”
这“只不过”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人群之中便忽然闯进两女一男。三人三下五去二的分开人群,直冲到范老爹跟前才算停下。
“女儿!”范老爹一见自己女儿宛若看到亲妈,拖着湿乎乎的裤子就想往大腿上扑,结果赌场中的那几位可不吃这一套,转手便把他按在了地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等一下!”
李唯思两手一张,用上了一点元力,立刻让那些准备下黑手的混混停下了瞄准范老爹脚踝的黑脚,捂着脚面直蹦。
“这局的庄家是谁,敢出来吗?”李唯思元力鼓荡,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人群安静了三秒,然后爆发了更热烈的嘲笑和谩骂。
“还找庄家,是要**吗?”
“这两个妞都不错啊,我要是庄家我就出来!”
“找了庄家就能带走老千儿吗?要是让他直着出去,以后老子再不进这个场子!”
“我日死她们的祖宗!”这位兄弟最不干净,直接开骂,却不知骂的是谁。
“……”
李唯思一脸阴沉,要不是顾忌影响,自己早就乱拳打过去了——自己好歹也是等级不低的修炼者,收拾这帮外强中干的赌棍岂不是易如反掌?
“都他妈闭嘴!”李唯思急了,破口而骂,“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把你干的那点烂事都抖落出来了!我保证你那个干坏事的小弟今天得横着出去,你信是不信?”
在李唯思的感知世界里,某一位押着范老爹的赌棍身上那好几个作弊出千用的“脏骰”、做了记号的牌和其他一些出千赌具简直一览无余,要是真让李唯思把他抖落出来,这位兄弟恐怕后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了。
戴光碧果然坐不住了,如坐针毡,等到李唯思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位小弟的身上之时,他终于现身。
他没走正路,而是从二楼的栏杆一跃而下,在元力的托扶之下衣襟猎猎作响,倒颇有宗师级高手的风范——只不过也只能是**宗师。
“娃娃,我就是这局的庄家。”戴光碧口大声洪,震得人耳膜生疼,“你把我叫了出来,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李唯思眼神一瞟,与魏青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魏青肯定的回应后朗然道:“难不成戴先生您还能把我在这活撕了不成?”
戴光碧反而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你认得我?”
“认得,只不过不能明说,不是吗?”
戴光碧点头,“女娃娃懂事。这老丈是你爹?”
“她爹。”李唯思用自己的尖下巴指了指范可欣,“前几天跟人结了点仇,生怕有人来报复,现在果不其然出了事。想也知道找上您的人正该是那位商贾巨头之子吧?”
戴光碧自然不能承认什么,道:“你自己猜便是。既然你看穿了这局,这老丈我就不为难他了,可你也别想找我的不痛快。”
李唯思挥了挥手,意思是让魏青带着范可欣和范老爹先走。等他们三人离去之后,他才像个男人般拱手谢过戴光碧,一语不发转身便走,却发现自己面前被两个混混挡住了去路。
“您这是什么意思?”李唯思眼神微眯,看不出想法。
戴光碧大嘴一咧,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