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走了孙坚,郭嘉松一口气,看着随后跟来的夏侯惇等人:“刚才好险。?”
“探马已经去了徐州两天了,不知道孟德有没有收到消息!”夏侯惇本来担心郭嘉会趁机投靠孙坚的,毕竟现在兖州人人自危,但看到郭嘉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还把孙坚的两万大军给劝走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估计至少得五六日主公才回得来,将军还是赶快养好病吧,兖州需要将军的武勇,现在死守才是上策!也不知道程司马怎么样了!”郭嘉装作忧心忡忡地说道。
程立来到范县,见这里果然像徐颖说的那样军民一心,城防谨严,枪列如林,旗号鲜明,暗自赞叹范县县令靳允调度有方,于是直接走进县衙,却见靳允正拿着一纸书信眉头紧锁,对程立的到来浑然不觉,程立慢慢转到靳允身后,靳允手上拿的正是吕布的书信:“君母弟妻子,俱善养于濮阳府中,布无意行要挟之事,愿君举城反应吾,或不可料,布不多言。”
“咳咳!”程立打破了寂静。
“啊,程司马,你怎么会来这里?”靳允回过神来,手中书信飘然落地。
程立从地上捡起书信,淡然道:“我都知道了,听说吕布拘执了靳君的母弟妻子,人子之痛,诚为揪心!现今天下大乱,英雄并起,一定会有命世之英杰平息天下战乱,这是智者所取,得主者昌,失主者忘,陈宫叛应吕布而百城皆应,似乎可以有所作为,可大人想想,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匹夫之雄罢了,陈宫等人凭借势力乌合之众,也是都没有择君而从的眼光,兵虽众,终必无成,曹将军智谋韬略不世之出,正是上天派来平定战乱的英杰。所以大人一定要坚守范县,我来固守东阿,那么田单之功可立,这和违背忠义从恶之举母子俱亡比起来谁轻谁重呢?请靳君三思!”
靳允听了程立的话,泪流满面道:“不瞒程公,公要是来迟一步,只怕允已将范县卖给了吕布,今既有言在此,允决不敢有二心,目下陈宫已派使者在此,允便请立杀之,来人!”
“令君有何吩咐!”一员校尉走进屋子。
靳允对他密语了几句,那校尉便走了出去,不一时便献上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程立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我也就放心了,靳君是明事理之人,程立不多说了,听说陈宫亲自率军要取东阿,又派遣其他人攻打范县,事不宜迟,我必须立即派兵守住仓亭津阻止陈宫渡河。”
“但程司马,我们没有多少军队!”靳允为难道。
“城外有支部队不是吗?驻扎多久了?”程立想起了徐颖的话。
“有半个月了,统军是张绍,是……是张邈手下。”
“就是他了!”
“大人要以身犯险吗?”
“不是以身犯险,”程立道,“如果他真是叛军,早就攻打范县了,他是叛军的叛军——自己人!”
“张绍将军,认得我吗?”程立径直来到张绍军营前。
“您是,程立司马!”张绍得知动静来看,见到程立顿时很激动,“您怎么会在这里?”
“张绍,陈留太守张邈下属校尉,对不对?”程立盯着他。
“对,但……”
“好了,我没有多少时间,我只问你,谁是你的主公?”
“曹操将军!”张绍毫不犹豫。
“很好,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禀大人,马步军共计三千人!”
“唔,差不多够了,张绍,我现在以主公身份命令你,一半人马严守仓亭津,一半人马协助靳允大人防守范县,有意见吗?”
“没有,可是大人……”
“什么?”程立问道。
“大人不追究我的责任?”张绍诧异地问。
“什么责任?”程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用你的行动去证明你对曹将军的忠诚!”
“报,寨外曹军搦战!”
刘备皱了皱眉头,叫士兵挂免战牌。
已经是第十九天了,士兵在不断减少,要不是太史慈和关羽张飞守御有方,真不知道能否撑下去,刘备只恨自己胸无韬略,又和曹操如此军事奇才对决,不全军覆没已是万幸。
田楷、孔融可没他这么好运气,没几天就被连窝端了,现在已经仓皇逃进了城内。
远远地,平地上出现了一个白点,很快地朝这里冲来,起初人们没有注意,是一个白衣男子骑着匹白马,一头冲进曹军后阵。
曹军顿时大乱,纷纷拿起兵器应战,当见到对方不过一人一骑后士气大振,呼啸着冲向了他。
马上之人并不惊慌,只见她轻挥手中长枪,游刃有余地格开攒来的大戟长矛,动作自然流畅,招式一气呵成,就这样胯下战马几乎是不减速地竟从后军冲到了前军。
守寨的刘备士兵看得真切,兴奋地大呼:“是高燚将军,快去找刘备将军!”
“你说得是真的?”张飞一把揪住哨兵衣领,又惊又喜。
“千真万确,高燚将军正独自一人与敌军厮杀。”哨兵头如小鸡吃米般点个不停。
“张将军去哪?”太史慈正喝着闷酒,忽然见张飞持枪上马而出,大奇不已。
但很快他就不说话了,因为寨外在曹军敌阵驰骋的身影,实在太英姿勃发了。
“此人莫非就是高燚?”
寨门大开,二骑引着数十骑兵齐出,接应上了正与曹军混战的高燚。
“高……”张飞看着高燚,想了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