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并不知道晋阳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此时在陈留,因为一个人而滞留下来。
这个人,自然是典韦。
就像当初抱着不错过也不放过的心思一样,高燚对典韦也是一样,这个武艺超一流,忠诚度超一流的盖世猛将,岂能就这么从手里白白划过?现在还没有到后来的董卓乱政时期,高燚自然是猛将智囊有多少就收多少,他可不是穿越过来白白替别人打江山的傻子。
关于典韦,高燚想了很多天,终于发现了可以用来下手的地方。
那就是赵宠。
赵宠是典韦的老上司,但是那一日和文丑之战,被张邈相中破格提拔,一跃反倒成了赵宠的上司,赵宠心里肯定是怀恨在心的,换做谁都会是一样。
打定主意,高燚便蒙上黑巾穿上夜行衣,等天黑了之后,偷偷潜入了赵宠的家里。
只是让高燚想不到的是,这个区区营司马的家相当豪华气派,和这里比起来,张邈的太守府简直就像是破庙对皇宫一般,高燚啧啧连声,身形翻腾纵跃,终于摸到了赵宠的卧室里。
出乎高燚意料的是,赵宠在一个人喝闷酒。
“凭什么,凭什么!我赵宠陪着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居然只能一直坐着一个没有半点油水可捞的营司马!你个堂堂的陈留太守,每个月俸禄两千石,还都大半拿去赈济什么灾民!别的人都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吃香的喝辣的山珍海味要什么有什么,我呢,却只能在这里吃鸡腿吃鸭脯吃鹅肝!”
还没有走进去,赵宠的声音就杀猪一般的叫了出来,和这优雅精致的府邸格调极不相称,高燚皱了皱眉头,这人什么追求,有鸡腿鸭脯鹅肝吃还不满足,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灾民在一天天饿死吗?这个赵宠果然是有病!
“典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五大三粗的傻子,你就提拔,我这个忠心耿耿的营司马就不管不问,这什么道理,老天,你告诉我什么道理!”
“啪”的一声,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碟被摔碎的声响,高燚听了心中暗喜,这个赵宠,果然嫉妒典韦了。
“老爷,典韦队长巡视军营,发现二爷擅离职守,于是就当众罚了五十军棍!整个人都快被打死了!”突然一个仆人从外面进来,高燚立即闪在一边,那仆人推门便进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看见赵宠在借酒浇愁,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赵宠听罢,直接将手中酒杯摔倒地上,整个人满面红光,直接将面前酒菜掀翻一地,摇晃着站了起来,却被滑了一脚,重重摔倒了地上,头也被碎碗片割破了,鲜血登时流的到处都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吓人,他此刻醉得一塌糊涂,哪里管的了这些,扯着嗓子大叫,“赵举呢?赵举呢?人在什么地方?”
那个仆人连连叹息道:“现在就在前面大厅里,那样子,可惨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赵宠嘴里骂骂咧咧,自然都是三两句离不开典韦和张邈,晕晕乎乎被那个仆人扶了出去。
高燚现出身形来,一闪身进了屋子,打眼环视了一圈,只看见几个招文袋挂在衣架之上,便顺手拿了来,倒在手心里一看,都是沉甸甸的五铢钱,口中连连道:“一个小小的营司马,如何有这样大的家产,肯定是搜刮百姓的血汗钱,我也不用客气!”
“呜呜呜!”高燚正搜刮得勤快,忽然不防床上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高燚倒被唬了一跳,他转到窗前,竟然看见这里还被绑了一个标致水灵的丫头,只见这丫头生得实在是美,皮肤吹弹可破,脸蛋红扑扑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实在是叫人怜爱,小嘴被一块布团给生生堵上了,两腮已经是泪珠盈盈,整个人被装在一只丝帛做成的袋子里,只有头在外头露着,袋子外头又用绳索捆了个遍,简直是比粽子还要粽子,少女玲珑婀娜的体态被勾勒得无比完美,高燚走近了一看,差点又喷出几口鼻血来。
只因这个丝帛袋子质地实在是好,不知是用的什么材料,薄如蝉翼却又牢不可破,虽然有绳子隔着,高燚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袋子里的这个少女是没穿衣服!
“乖乖隆地洞!”此情此景,差点把高燚的原始兽性给勾引出来,高燚还道是只有现代人会玩,原来古人也不差,不过高燚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当即上前,拔掉少女口中布团,那少女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了,脱口便对高燚道:“恩公,救救小女子吧,救救小女子吧!”
高燚本来是要来找赵宠生法离间一下典韦,然后好有理由顺手收了典韦,却想不到事情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中间竟然还要插上一个英雄救美。
“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美女,你叫什么名字?”猛将出没就要收,美女有难就要救,这是高燚一贯的做人准则,此时此刻更是不例外,高燚当即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来,然后一把就将少女整个都抱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扯了这令人心生邪恶的丝帛袋子,可是竟然没有成功,就连绳索也是反而越解越紧了,直把少女给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高燚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只好不再白费功夫。
“小女子,叫杜若!”少女自报姓名,可是才只说了几个字,就忍不住娇哼一声,只因她现在被捆得久了,全身上下早已一通麻痹,忽然被高燚这么一折腾,气血运行不畅,整个人几乎都要死了,只是从她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