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积攒久了的云总要以一场雨结束,爆发的战争必须以血凝固。
压抑了好几天的枫源城今天终于到了大雨的日子,淅淅沥沥的雨声配合着远处前进的人马直接湿了这墙上人的心田。城墙最前面站着以宁千危、宁千君为首的一群枫源城一线强者,现在这些强者配和落在脸上的雨水都露出一股悲壮的气势。所谓一切有对比才有结果,相对于枫源城的强者童华阁镇就显得愉快多了,于是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被他看成是老天对枫源的最后垂怜。回头看了看这支几小时后的胜利之师,豪气满胸膛地抬手一声大呼:”抓紧前进,用最快的速度拿下枫源,等我们回师之时这场雨会把清河城清洗一新,我们也会有焕然一新的将来。现在只要我们一口气拿下枫源城,这一切就会马上实现。后面有一字无间的强者为我们压阵,我们只要努力前进就可以了。”喊完之后清河这边是群雄起势,以更快的速度迫近枫源城。这时雨势好像也增大不少。
终于童华阁镇他们到了枫源城门处。在这个时候直接派人攻城是不智的选择,必须要双方的强者斗几场,这和早期战场上主将先大战几百回合道理相同。但在这个个人能为明显要高出普通人超远一截的世界里显的单挑更重要。当然作为一城之主的童华阁镇肯定是深谙此道,于是他大喊一声说:“阁藏你去打响头阵!”此时的选人必须要很有讲究,首先一字无间的人不能出,他也不敢命令一字无间;其次这头阵不能是清河城的其他家族的强者,这关乎分功这一核心问题;最后不能是他亲自出战,这里面关乎一个势。所以他喊他的弟弟也是家族第二强的童华阁藏出战。
看到清河城有人出来,枫源城里宁千危也不矫情,直接派出他弟弟宁千君。这时必须派他之外的最强,毕竟是生死战,又不是友谊赛。
这边胖子宁千君身上的气势忽然起来,人也轻飘飘的起来,这胖子的大势居然是风.那边童华阁藏头发突然变长并且变得鲜红欲滴,和血有关的大势。
两人慢慢到了空中,身上气势震的周围雨滴四散而走。入流境的气势席卷四方,这时童华阁藏变得彻底像是在带着一池血在天空泡澡,宁千君变的好像是个风窟,从身体里喷出狂风。这一幕看的底下许多人心神大动,毕竟很多究其一生也到不了入流境。
天空那一池血好似要沸腾起来,童华阁藏手一张一张血幕升起,顿时牵引的修为低下的求道者心神不稳,气血浮动,好似要浮空而去。一时间都退后了好几里才稳住气血,枫源因为有阵法的保护没有感到这种感觉,可看到清河城人退后那么远还是让一部分人脸色煞白。战中的两人却无暇关注这些变化,这张血幕越来越薄,到透明的时候童华阁藏大喊一声:“血幕归元”,那张血幕急速朝宁千君卷来;这时的宁千君简直变成了一个风源,他也大喊一声:“清风扫寰宇”;两人一边出招一边蓄势在出招。“血染千里赤”。“风钻穿透击“,“热血斩千里”,“旋风爆”,一时间两人疯狂出手,最后两人各退几步。胸膛起伏,显然消耗不小,两人周围一片狼藉。童华阁藏被旋风爆崩掉半截手臂,但他本来就像钻在一个血池里所以看起来不是很难看;但反观宁千君就惨多了,一身血迹,也不知道自己的还是童华阁藏的,一截小腿不正常的扭曲者,再加上他胖的离谱的身材,所以整体看起来很是狰狞。
当然战到这种时候不可能轻易停歇,“血吞”童华阁藏绝式赫然上手;那边宁千君也是绝式将出“柔风蚀”。连空气都惨烈起来。两大绝式一碰到就是大爆炸,然后就看到两个人像两个破布一样被甩出来。童华阁藏就剩上半截还在,一截胳膊还缺失了;宁千危好一点,但左肋处有一个拳头大的动往外冒,扭曲的那半截腿也不知道去哪了。
战成这样也不能判断出谁更胜一筹,但作为引势却是够了。于是双方的高层都慢慢升空准备战斗,宁千危遥遥看了清河后方的大本营一眼,无奈的遥遥头,他知道那个帐篷的存在宣示着枫源一点机会都没有,但退却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任何一个求道者的风格。于是摇摇头驱散这些想法抬起头看了那边升起的强者一眼,身上突然升起一股强横的气势,快速的升空。于是一宁家为核心和童华为核心的两拨人正式对上了,缺的两个也是战到最后才被抬回去抢救。
这时候谁也没有说话,这时候说什么场面话都是苍白的,童华阁藏有错么?宁千危有责任么?都没有。童华阁藏的作为看似不和情理却又很合情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求道长生路本来就是逆夺的过程。宁千危也没有错,求道长生这条路本来看似孤独却又不是一个人的事,被淘汰和淘汰别人都是合理的。这就是求道者的无奈,既然踏上这条路谁就不可能不染一尘。既然走上这条单轨的路谁必须都有这种觉悟。
这时的宁千危狂态毕露,作为一家之主,一城之主,他平时必须有所顾忌,可现在要打一场根本没有一点胜算的战他反而放开了。也可以说豁出去了。他最先出击,急速一拳砸像童华阁藏,同时脚又踢像童华阁藏左边的一位强者。那童华阁藏和他战力相差无几,可他却同时攻向两人,可见其真是彻底豁出去了。看到宁千危这么疯狂枫源城这边都主动攻过去,当然清河这边也不会坐以待毙,迅速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