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嗔耳朵一颤,立即停下动作,面色十分难看。
旁边地上多了两个小孔,刚才若是按他心中计划,不动明王为诱饵,自身跑去灭杀彦书,这两个小孔,怕是要出现在他身上了。
普嗔面色凝重地环视四周,试图找出出手之人。
方姓少女面色一紧,柳眉倒竖,小姐脾气发作,右手古剑高举,道:“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幅见不得人的样子,该不会是。。。啊。”
剑罡其疾如风,锋利似钢,一瞬间,破开方姓少女护体灵光,分化两道,一道刺破少女舌头。一道把少女持剑之手打出个小洞。古剑落地,血如泉涌。娇俏可人的脸庞雯时花容失色。
“方施主,莫在出声,也别出手,来人剑罡迅疾,威力无比。一击湮灭贫僧不动明王,除了洪字辈以上,人神师叔,便只有普字辈真传弟子。”
普嗔看出,这暗处之人发出四道剑罡,一次比一次厉害。第一、二道只是击退。第三道则是警告。而第四道就直接废掉一臂。若还不知好歹,难保那人不痛下杀手。
彦书心中也是惊疑,但并不妨碍他乘此良机。掐念法决,黑风卷动,往远处掠去。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叶君生眼眯了眯,左手垂下,飘然下了酒楼。
普嗔候了一会儿,像是察觉到叶君生已经离开,立即带着方姓少女出去小镇。
“那人到底是谁?”
方姓少女捂住伤口,咬牙切齿。心中满是不甘。本事十拿九稳的一件事,天知道从那冒出一个人搅局,偏偏战力又强的可怕,没有露面,就能压得他俩不得动弹。
“贫僧也是不知,五帝宫龙族率领东海诸族驻扎海眼;北方十万大山,诸位妖王并大荒群妖雄踞玉门关前;木族西方叩关而来。无论是临云阁、西明寺、紫阳派,还是玄素宗、天幻道,除了必要留守之外,人神以上皆是倾巢出动,真传弟子除了特殊情况,也是一个不落。”
普嗔摇头,接着叹了口气:“要不然也不用张开如此大的阵势,抓捕那叶君生。”
“师兄,你说,”方姓少女言语之间,略显迟疑:“不会是临云阁把?听说西明列位首座与紫阳诸位长老逼上临云阁时,可没给好脸色。临云阁弟子心中不忿,破坏我俩行动也是正常。”
“是了。”
普嗔思索了会,旋即说道:“那剑罡有声而无影,有质而无形,让人丝毫辨别不得是在那发出,不正是临云阁密传,道门十剑之有无形剑丸。”
“不对,”普嗔又摇了摇头:“这一辈弟子中,只有两人得到有无形剑丸传承,但二人都去前线,没有落下。”
“叶君生,方姓少女说道:“法剑道元崖真人不是说叶君生会有无形剑丸,所以西明寺与紫阳派才找上临云阁的。
“没错。贫僧要将这消息回本门禀明。”
“师兄,你不要了?西明寺派人来,那还轮得到我俩。”
方姓少女诧异异非常,急声问道。
“不然还能怎办?彦书是玄素宗嫡传,此番用计引他出来,却没能杀得了他,也没得到那件东西。等他伤好,我们怎么可能争得过他。普嗔叹了口气:“还不如禀明宗门,换取奖赏。顿了顿,不忘安慰方姓少女:“再说,叶君生的消息可不算低,我们俩平分也足够了。”
一番话下来,方姓少女才勉强答应,只是还略有不甘的说道:“也不知这叶君生到底得到了什么,悬赏如此之高?”
“三门顶级大派长老争夺之物,想也知定是至宝。”
两人待到商议好了,立刻御器飞行,伴有禅音飘渺,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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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岙虽属怀国,却甚少受其管制。究其原因,从名便知。四面尽是山坳深林。
平时除了镇上猎户,几乎没有人来。可今日,有一位以近乎蛮横的方式入林,不知惊起多少飞禽,吓跑多少走兽。
一路之上,彦书横冲直撞飞向密林深处,不知撞折了多少树木。其间一只吊睛大虫跑出,折扇一切,立成两半。
体内佛家禅力骤然爆发,与自家真元碰撞。闷哼一声,无数裂痕出现,鲜血从中溢出,片刻间,便成了血人。
“普嗔你等着,我必报此仇。”
彦书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裂痕中血流如淌,右手一甩,袖袍把喷涌而出的鲜血包住。
伸手掏出一个玉瓶,吃下丹药。勉强将真元暴、动压制下来,凭此催动一张符篆,扔在地上。地表开裂,破开泥土,一个地洞被生生造就。
一头栽倒在地洞中,袖袍包裹的鲜血溢出,都将黄黑的泥土染成了红色。彦书右手掐了个法决,泥土翻滚,将本就不大的洞口封住。地洞中陡然暗了下来。
彦书只觉精疲力竭,强自暗耐渴睡的**,在用了一颗碧青色药丸,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洞外叶君生歪着头看着彦书做完一切,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伤的这么重啊,都要做个坑把自己埋了。“扒尸”会不会不太道德。”
不过也真是佩服这彦书,判断自己受伤之重,断不可能逃脱。也不指望救自己的神秘人。先掩盖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在当机立断,直接挖坑,埋了自己。还不设阵法一类的防御,为的就是务求没有一丝法力波动。
若非叶君生从头到脚一直跟着,说不定就被瞒了过去。
“只是。”叶君生双手抱胸,眼中闪过疑惑,“虽说有可能是伤重之下,无力驱使,但其中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