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片毫无线索,到最后也不过是些中规中矩的就诊指南,墨斐实在看不出背后的正片。
“这算什么,准备让我装成花天酒地掏虚了身子的痿男?”
面对墨斐的质疑和莉莉三女的困惑,埃尼从容的呷了一口热饮,放下杯子,缓缓的说:“老大跟你谈过阿尔泰拉利亚的现状吧。你也应该了解到不少龌龊的内幕,比如上层的姑息养奸,比如扎那米的军火交易,再比如牵连无辜的利益争夺。”
“好吧,那跟这家医院有什么关系?说到医院的污迹,我能想象的,无非是基因偷盗、违禁实验、人口贩卖、假冒伪劣,或者,水商?”
“嘛,大抵上就是你猜的最后一种。”埃尼轻轻的敲着桌面说,“无论旧时今日,有些男人头油、秃顶、发福甚至加龄臭时,某种yù_wàng并没有随着那话儿一起下垂。但如今不比以往,不仅没法豢养、买卖,许多女孩也早就不屑于此。于是,一些走擦边球、挂花架子的服务就应运而生,所谓‘灵界游戏’不也类似?
“所以说,安全的威胁,不只是战争,还有腐化。我们最大的对手却是我们最大的受益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当然,改变这一切需要做足很多工作,就像身体生病,既要强化体质、提高免疫,也要针对病原体直接杀伤。前者是教育与社会活动的责任,后者则要靠我们了。”
“那这家医院呢?”墨斐沉吟道,“隐蔽也罢,势大也罢,我不觉得对付这样一个暴露的毒瘤需要秘密潜入。”
埃尼拿起墨斐丢到桌上的影像水晶,摩挲着说:“这东西是针对上层人士,诸如匠师、科学家、政要等,专门发放的。流传已经很久,相互之间都形成了关系网,里面的服务也会根据深入的不同而改变。总之,就是非常狡狯,相当难缠。”
“感觉警卫司和廉政署毫无作为啊,平时跑得比风兔还快的媒体又干什么吃了?!”梅琳雅忍不住怒斥道,莉莉和克丽丝珊德也满脸的不忿。
“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况且端掉这家医院,眼下并不是难事,但要斩断病根,却非一时之功。”埃尼皱起了眉头,认真的说,“为了表面的稳固,这些年我们越来越畏首畏尾,这样很不对!‘阿泰利亚之眼’固然伟大,但终究死守着平衡,权衡太多反忘了‘长痛不如短痛’的变通。外界的压力虽大,我们对付这些堕落上层的最大阻力却来自‘阿泰利亚之眼’!
“如今,我们已经督促教育部门加大对忧患意识和宽广胸襟的培养,而对已经出现的恶疾,我们不得不从下往上、由内而外的解决!”
四人的脸色缓和下来,梅琳雅问到:“所以突破口在这家医院?墨斐潜入又能怎样呢?”
“你们也看到了,这家医院建在疗养胜地赤诺尼自治境,不属于公共医疗机构,背后的老板叫杰弗里-西-威克。我们注意这家伙已经很久了,他表面上靠旅游发家,实际上却是哈桑暗杀团的头目,以旅游为幌子游走各处。”
提到哈桑暗杀团,墨斐几个神情略微一凛。如果说,马克立夫一伙是无根无底、不成气候的古惑仔的话,哈桑暗杀团就是像黑手党一样的悠久组织了。尽管千年来随着主位面管制的严谨,暗杀团的生存空间不断受到挤压,但在外域却越发风生水起,令人闻风丧胆。
蓦地,墨斐想起一事,脱口问到:“我记得扎那米被端掉的几个中间商就爆出来跟哈桑不清不楚吧?”
“不错,看来你联系起来了。”埃尼冷笑道,“绕过千层浪,这些家伙的领头都离不开扎那米,据我们调查,扎那米很早以前就是从哈桑起的家——虽说它也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
“然后呢,你们准备让墨斐搜集证据对扎那米下手?”莉莉插嘴道,“上几次的事,你们不都失之交臂吗?”
埃尼歉意的说:“安全局确实在这两件事上做的不够好,辜负了几位的辛劳,但这次我们并没打算动粗。”
墨斐几个没有回话,默默的等他继续。
“这次,墨斐你潜入其中,要紧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辅助。”
“辅助?辅助谁?”墨斐问。
“詹姆斯-普莱兹-赛义德!”
詹姆斯是吉米的正名,墨斐倒想得起,可埃尼特特咬重的“赛义德”让他转了好几道弯才回过神来,不由问到:“赛义德?这么说吉米这小子跟扎那米同氏,他家难不成是扎那米的旁支?”
“正是这样。”埃尼点点头说,“吉米虽然是格海因的老手,外人看来就是个破落户,如今扎那米主支后继无人、大权旁落,我们计划安排他入主。但竞争的人也不在少数,吉米以前为方便行事而刻意打造的吊儿郎当形象反而拖了后腿,恰好扎那米准备以这医院的事务来考察继承者,我们期望就此帮他加加分。”
“那要我做什么呢?不要忘了,我的对外形象可不算方便。”
“这个大可放心,亏你自己低调得到位,虽说这次大赛稍微露了脸,外人就算有印象,不清楚的,以为你是格勒菲列的禁脔,清楚的,也多认为你就是个借机上位的攀附者。加上安全局的活动,你要潜入这家外围的医院不算难事。”埃尼眨了眨眼,笑道,“你进去之后,凡事随机应变,我们近期会突击这家医院,你趁机帮吉米应对。”
“事先说清楚,我可不会伪装成客人。”墨斐瞟了瞟莉莉三女,她们表面上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