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圣诞就是元旦,人们对这元旦还是有些热情的。特别是上班一族,虽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变。
年纪大的人们,我靠,又距离死亡线走进了一步!
年纪轻的,还没有弄清生活的,则踌躇满志,为本年度的人生架构收官,再为新的一年布局。
孰不知,生活的起伏并不在于你的打算,那生在市井中屋檐下的平凡之人,而在于你能不能蒙到财运,撞到个贵人。
酒店里略显匆忙,但与春节手忙脚乱的节奏相比,方感有些年味儿。
林亚菲刚了上班,就听到一头条新闻!
廖建果昨晚上回家,被人在黑暗处猛拍一砖,当晚就送进了医院。
几个主管和客户经理都外出要账,部门的老员工仅剩下她和小叶子。
林亚菲走到她的身边,想两个人一块去看看廖剑果,她仍在营业台前看电脑。
她来到近前又有些后悔。
小叶子与他前夫复婚后日子还可以,也怀上小孩。上个月两人去市郊的游乐场玩耍,两个人坐在空中旋转吊篮上欣赏风景时,却无意间发现了绝无仅有的风景。
那中间的立柱竟然开裂,马上要断开!这时坐在二十多个吊篮里的四十多个男女,距离地面还有十多米。
咔嚓一声,三十多个人进了医院。
两人都没有伤着,但孩子却没了。为此两个人已吵闹了一个多月,可能还算刚刚开始。
“叶子呀,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小叶子知道她去看廖剑果,正好嘴里嚼到一颗烂葡萄干,一口吐到了吧台里面的垃圾筺里:
“拍得真好,选择的时间也不错,正要过年。交了那么多的婚外女朋友,怎么今天才挨上?”
林亚菲知道,小叶子好吃懒做,还竟弄些让人头疼的烂摊子,让别人收拾,廖剑果没少整了她。
另外,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些年下来从没有见她落泪,但孩子夭折后,她哭了多回。
“我真为那媳妇感到难过!这拍砖的也够笨的,怎么拍脸哪?朝后脑勺上一砖头,不就把那些以后还可能发生的破烂事儿,给扼杀在摇篮里啦?他从医院里出来,还老实不了!”
林亚菲知道这才是话的开头,所以笑笑赶快走开。
那小叶子还在唠叨:“就果子那种德性,从医院里出来会变本加厉,若是他知道了黑手是谁,他得睡了别人的媳妇再打人家老娘的主意!
那黑手儿还不找个月暗星稀的夜晚,再补上一砖头得啦!反正现在的医院只管收钱,死活谁在意?”
林亚菲开了车,走出齐天海韵大酒店时,正是车流紧的时候,车子走走停停,在一处路口正逢堵车。
她还真不清楚廖剑果被拍成了啥样子。
他长相帅气又不怕事儿,旅游局领导对他的印象挺好,三十五六岁,精力充沛正当年。
但员工只考虑自己的切实利益,为了礼券、礼包、消费卡的分配,对他的意见天大。
他如果没有这好色的毛病,真说不准会替代现在的郝总。
郝总年龄四十多岁,人不错但缺少魄力,不像廖剑果敢作敢为。
那郝总在家庭里也一样,本没有什么**,将来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这般老实。他媳妇做服装生意,有钱,不怕花钱,硬是在刚身上装了卫星定位系统,用于监督他的行踪。
而昨晚邵廖果刚住院,今天早晨他的绯闻就在那酒店大院里传开啦,竟有多种版本。
其中一个版本很有戏剧性。
说那果多日不见他的小三啦,天刚黑就摸到了她家里,见那小三正在床上躺着,于是一个饿虎扑食,一番彩云大雨。
雨过天晴后竟吃惊地发现,躺在床上的不是他的宝贝小三,而是前来串门的邻居老太。
那老太就是顺河街上寡居多年,卖了三十年猪头肉的王婆啊!
那廖建国时常以酒店里的第一美男自居,心想这次竟为一个老太服了务,失落交加,后悔莫及,摸起一块砖头拍向了自己的脑袋。
而且叙述的有板有眼:今天谁都没看见,那王婆出摊张罗生意啊。
林亚菲一向对于这些街头剧作家,持敌对态度。
多年前的人温饱未达,言行朴实,充满着正能量。现在的温饱已不是事儿,那张张大嘴却是吞云吐雾,那唾沫星子都烫人。
林亚菲在走廊里正碰见廖剑果的媳妇,正要去楼下的超市里买热水袋。
她走进单间里,见他半边脸上包着纱布,气色还好。
“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坐下聊。”
她把买来的参粥和水果放下,在床边坐下来。
“谁干的?你应约摸知道吧。”
“我那知道啊,曾经那么多的女朋友!”
“是不是最近那姑娘的对象?”
“离婚后就没有再找对象!这不,她刚发来微信,说她不好前来,只好送电子礼物,一朵花、两箱牛奶、一盒阿胶,说实物等我出院后送到单位上。”
林亚菲觉得新鲜,但她不是调侃爱情的人,对婚外恋一直是抵触的。
“你别往坏处想。这些年我是做了不少的事儿,不过,我只找了七八个,另外还有八九个是人家找的我!还有四五个,算是两厢情愿吧。”
林亚菲听了直头晕。
这时廖剑果的妻子推门进来,与林亚菲客气了一番。
帮床上的病人整了一下棉被,然后对他说,自己回家里把小电磁炉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