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看到卧龙子的能力,也是惊得哑口无言,但毕竟这还是纣王让别人代劳,干了自己该干的事,自己吃喝玩乐,好不快活,这可不符合商容的目的,他是想要纣王做一代明君的,起码他可没想到,自己的大王会被后人称之为“纣”,和可不是什么好名号。
正想再劝,突然又有宫人匆匆跑上来。对纣王奏报道:“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纣王正被商容缠的不胜其烦,正好又有人请见,自然乐不得岔开话题,转向度爷:“国师可曾听过这云中子?仙乡何处?有何本事?”
度爷一惊,知道云中子已经到了,不由心中暗骂,从终南山过来也太快了点,这些仙人就不能悠悠哉哉的飘着吗?不过面上还是稳重淡然:“自然是知道的,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道长,那可是有道的修真,有名的福德真仙,虽不入阐教十二金仙名列,却独成一派,深得玉清圣人喜爱,算是得了圣人真传的。”
纣王被提起了兴趣:“哦?那还不快快请进来,今日真是好日子,先是国师归来,还送了朕卧龙子这样一个大礼,连带着,还有真仙到访,老丞相,快收起你那一套说辞,准备迎接仙人吧。”商容只得闷闷的应了声,整了整衣冠,站在一旁。
只见那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但见: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蹬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点血。一心分免帝王忧,两手补完天地缺。
“好一个福德真仙云中子。”度爷赞叹道,那一轮轮的玉清仙光照的他识海清澈,躁动的心情都平定下来。而云中子进得殿来,突然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修行之人,不由好奇望去,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后站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小道童,都有一定修为,可都还在成仙的门槛之外。
“陛下,贫道稽首了。”云中子先是对纣王行了一礼,又转向度爷:“不想这里居然还有同道,玉清门下云中子,有礼了。”
度爷连忙带着诸葛亮回礼:“太清门下渡劫、卧龙子,见过同道。”
“太清……”云中子眼神一凝,人教教主门下弟子稀少,如今居然一下冒出来两个,他不由得开始怀疑那位圣人有什么谋划了。
说起来,神仙杀劫将至,不管是女娲娘娘降祸殷商,还是姜子牙即将下山暗助西岐,都是上界圣人们摆下的巨大棋局,这云中子前来除妖,其实也心中不忍即将生灵涂炭,来尽尽心力而已,至于能不能把那妖狐彻底杀灭,他也并不是特别在意,不过在这里突然碰到两个太清同道,就不由得让他多想了。
这边纣王看到云中子只是打了个稽首,而没有大礼参拜,心中难免不爽,但碍着度爷的面子,又不好发作。“不知云中子道长前来,有何要事?”
“除妖。”云中子淡然道。
纣王气极反笑:“真是可笑,先不说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卫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单说寡人贵为天子,帝气冲天,何等妖魅如此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放肆,再者说有国师出入宫闱,日夜巡视,什么妖物能逃过国师的眼睛,在我这宫中作乱!”
云中子转向度爷:“太清门下,连这冲天的妖气也看不见了么?”
度爷法力转动,激起怀中太清仙符的气息,一丝圣人道韵扩散开来,云中子表情一滞,不由后退一步。“太清门下行事,自然不用玉清弟子来教导,大王宫中安乐祥和,哪有什么妖孽,反倒是云中子道兄,千里迢迢自终南而来,妖言惑众,进殿不拜,怕是别有用心吧?”
云中子眼神一凝,一股金仙的气势升腾起来,度爷靠着太清仙符,倒还能承受,诸葛亮却是承受不住,退后一步,至于清风,不讲道理的规则级构造才不怕这些。
“倒是个天生道骨的童儿。”云中子赞叹一声:“既然国师言说宫中并无妖魅,那么贫道来时手削木剑一把,不如把它挂在分宫楼上三日,以观后效如何?”
“大胆!”度爷皱眉训斥:“剑乃凶器,如何敢上悬人王头顶,你这道人,心怀鬼胎,简直昭然若揭!”他知道云中子不可能亲自出手去杀妲己,一来他一个金仙,对千年妖狐出手不免以大欺小,丢了脸面,同时这样是女娲定下的殷商祸患,他最多侧面阻挡一下,要真去亲手杀了妲己,用不了多久,他那玉柱洞就能让招妖幡招来的大妖们踩成平地。
可是这渡劫道人说话实在气人,云中子不明白太清门下,一贯的冲和平淡都被这了老头丢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他,被人这样平白诬陷,也不免起了怨愤之心。
此时不管是纣王还是商容,都被度爷的话说服,纷纷用怀疑不定的目光打量云中子,四周侍卫也蠢蠢欲动,只待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拿下这妖道。
云中子摇摇头,有些理解度爷在朝歌担任国师的目的了,这是太清圣人为了保证殷商灭亡,封神大事展开所上的一道保险,也难怪他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自己。
不过云中子还是被度爷的话挑起了心念,这么讨人厌的老头,不到仙人修为就敢挑衅金仙,不打他一顿都不能出那口气:“也罢,闲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