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犹豫了会儿才转过去探究竟,却发现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手脚被绳子捆了,嘴巴里塞着一个布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戚戚望着她,嘴里呜呜有声。
作为软妹子的叶缘,在转身离去跟伸出援手间斟酌一会儿,决定还是服从软妹的天性,把小姑娘的绳子解了。
“你怎么被绑在这里?”难道她撞到的是一个绑架案?
就左飞跟韩东那性子,不可能有胆子抓人,难道是有人在陷害他们?
“说来话长!”少女把身上的绳子松开,丢到一边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天哥他们就要来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天哥是谁?”她好像被绕晕了。
“这家ktv的老总,荣百万的狗腿子。”少女说着,满脸憎恶愤恨,“那些混蛋,就喜欢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好,他们来了,我们躲到那边去。”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荣月月。”
两人刚躲好,外面就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胖子,挺着一个硕大的将军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下的人赶紧把烟递上去,他接过了,开始点火,吞云吐雾,惬意地舒口气,才问道:“黄经理,不是说都准备好了,人呢?”
“刚才还在这里的。”黄经理四下寻找,在沙发后面找到一捆绳子,身子抖了抖,弱着声音道,“天哥,她、她跑了。”
“跑了?你个废物!”天哥大怒,拿起烟灰缸就朝他砸过去,“赶紧找,找不回来老子砸死你!”
“是是是,我这就去。”黄经理捂着被砸得流血的额头,赶忙吩咐人去找,他自己也下去,临走前问道,“天哥,要不再给您另外物色一个?”
天哥粗黑的眉头一竖。“说什么屁话,给老子滚!”
一时间,大家伙儿都跑了出去,包间里仅剩下黑色西装的男子和天哥。
天哥抽了好一会儿烟,才幽幽一叹。“小孙啊,你说老子是不是活得特憋屈,平日里处处受她老子欺压也就算了,连那丫头也都欺负我!”
西装男不可置否,脸上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似乎想说又不敢说。
“有屁就放,老子最讨厌你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了,这么熟了,老子还怕被你说吗?”
西装男这才说道:“天哥,我认为那丫头跑掉了正是天意,现在还不到跟姓荣的撕破脸时候,再忍耐些日子吧。”
天哥重重吐口烟气,满脸愤懑。“忍个屁,再忍老子就是千年王八了!连老子的女人都敢睡,简直欺人太甚,不杀了他实在难以解恨!哼,上次绑架让他给逃了,算他走运!这一次老子就玩他的女儿,让他老脸丢尽,也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天哥,”西装男细言细语,“隔墙有耳,这话说不得……”
“管我说不说,我有胆子做,难道还没胆子认!小孙,你给我想个法子,周末把荣百万约出去,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天哥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叶缘分明看到荣月月的身子震了震,脸上露出极致的惶恐,还有无言的怨恨悲凉。
她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外面的人又继续说了会儿话,黄经理走进来。“天哥,荣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狗屁先生,直接叫荣百万!对了,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能是因为大小姐失踪一事。”
“天哥,我们不会是暴露了吧?”黄经理有些恐慌了,“我们要不要……”
“慌什么,就算知道是我抓走的,没有真凭实据,他又能拿我怎么办。”天哥有恃无恐,“荣百万现在离不开我,放一百个心!”
几个人走了之后,包间里又安静下来。叶缘看到那些人走得远了,想着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得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后才有打算,就先带荣月月出去了。
有她带路,两人很顺利出了ktv的大门,来到大街上,荣月月的情绪黯然得叫人心疼。
“怎么了,很不高兴?”叶缘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荣百万的女儿,她救了荣百万一命,也拿了人家的酬金,这会儿其实也没义务照顾他的女儿。
但遇到了,也算缘分。
“刚才那个人,是我爸爸最信任的人。”荣月月重重吐口气,神色很复杂,“我早就叫我爸爸提防他了,可爸爸总是不信,还说我对天哥成见太深,要改改才行,可刚才的事儿你也看到听到了,我居然无缘无故被卷了进来,实在可笑得很!”
叶缘有点不能理解。“可是你还小啊!”要侮辱也是应该去侮辱美丽的少女,怎么会去打她的主意?荣月月毕竟才十三四岁,月经来了没有都不知道,也不明白那个死胖子怎么想的。
“小有什么关系,他的目的是让爸爸难堪,毁了我的一辈子。”荣月月握紧拳头,双眼折射出愤怒的火焰,“我不会放过他的!”
叶缘对人家的私事不是很感兴趣,既然跟他父女有缘,就好人做到底吧。“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有些远,而且我现在不想回去。”荣月月拉着她的手,“小妹妹,能让我到你家去住一个晚上吗?”
叶缘偏头。“可以是可以,但你不回去,你父母会担心的。”
“是吗?担心?”荣月月似乎冷笑了下,望着遥远的天空,“也许吧。”
叶缘觉得她和她父母的关系应该不怎么好,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天下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