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运越听越窝火,对那帮蟊贼越发生气,扒窃偷窃是你们的职业这也就算了,薅羊毛就薅吧,李晓萌这头单纯小羊傻乎乎的确实好薅,可你尽在这一只羊上薅,还有没有职业道德?难道你们是想把这姑娘给逼疯了吗?
这年头还有思想这么单纯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个奇迹,绝对是稀缺保护动物,要是这混账的世界将她变成一个愤世嫉俗的尖刻女,杨吉运绝对不能容忍这件事情发生!
“哼!你别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等着,我来打个电话问问!”
杨吉运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何老头,既然何老头认识那帮孙子,他要想办法出一口气!
刚刚解锁屏幕,手机就自己震动起来,一看号码有点熟悉,仔细回忆,竟然是何老头的!
“正要找你算账,没想到你自个儿找上门来……”杨吉运心里暗骂着,接通电话。
“你在哪里?”两人异口同声问出这句话,像是心有灵犀一样。
杨吉运抢先说道:“我在外面吃饭呢,何大爷,你在哪里?我有个事儿问你呐!”
何老头说道:“你报上地址,我派人来接你,咱们见面谈。”
杨吉运反而不急了,拿筷子敲着玻璃杯,慢悠悠地说道:“何大爷,是不是有警嚓找上门来了?您老没被吓着吧?您这派人来接我,莫不是要杀我灭口吧?”
何老头笑起来:“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刚才确实有两位警官找上门来,但被我打发走了,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你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位女警官告诉我的!”
杨吉运想了想,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何老头,等服务员端来油焖大虾,指挥着打包给李晓萌带回去吃,将她送上出租车后,自己一个人搬了张凳子,坐在街边等待。
何老头找他能有什么事?
而且是在黄盈两人找上门后,主动联系的他。
杨吉运想了想,恐怕只有一个答案,何老头肯定认识那帮女骗子,但没有对黄盈透露信息,这时候是想与他谈点什么。
杨吉运想了想,将手机录音功能设置成快捷键,又给自己的好朋友发了条“我在虾皇吃宵夜”的短信,再抬起头看看四周,正好虾皇店门口有一台监控摄像头,还有几个指挥停车的酒店保安,他找到身边最近的一位保安,递过去一支烟套套近乎,端着凳子坐在监控下方,这才放心了许多,再怎么样,有那么多人可以看到他,就算失联也有线索可查。
没过多久,一辆皇冠开过来,司机不听保安的指挥,就这么斜靠靠的停在路边,挡住一下来吃饭,司机一人走出来,面对保安的不满,微笑着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杨吉运,大步走了过来。
“杨吉运?”来人试探着问了问,这个中年人相貌堂堂,身材高大,休闲衣,西装裤,皮鞋一尘不染,长相很威仪,开皇冠,从外形上看像是个大老板。
杨吉运点点头站起来,故意让这人面对摄像头。
中年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彭信陵,何老师让我过来接你。你吃完了吗?”
杨吉运握了握他的手:“吃完了,彭老板,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何老师家里!”
彭信陵在前面带路,亲自帮杨吉运打开车门,态度不知道有多好。
杨吉运哪里受过这种高规格的待遇呀,还有专人帮他开车门,他连叫不敢。
虽然买不起车但他经常看汽车之家,一坐进去,立刻就知道这是一辆两年前的3.0排量顶配皇冠,办下来要50万,忍不住暗自咋舌,心道这彭老板真有钱。
车里各个角落收拾的干干净净,车用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视野中看不到脏杂乱的各种小东西,后排座椅柔软舒适的让杨吉运感觉不到屁股的存在,车行起来又快又稳,一丝颤抖震动都没有,车内放着轻音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气。
杨吉运注意到了,前排车顶灯附近挂着一个小小的实木吊坠,以真丝绒中国结形式裹着的护身吊坠,与杨吉运胸前挂着的偷天坠一模一样!
“很眼熟吧?”彭信陵从后视镜里看到杨吉运的表情,降低了音乐的音量,主动问道。
杨吉运趴在副驾驶椅背上,靠近点观察着吊坠:“嗯,彭老板,这是……偷天坠?”
彭信陵脸上是说不出的古怪,身子发出让杨吉运无法察觉的抖动,应该是憋的有些难受,偷偷笑得胃疼,不过杨吉运注意力都在这个吊坠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是,这是何老师送给我的。听说你也有一个?另外,别叫我彭老板,我只不过痴长你几岁,喊我信哥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假装推辞了一下,在彭信陵的强烈要求下,杨吉运最后还是改口成信哥。
“信哥你为什么喊何大爷为何老师?”杨吉运问道,他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他还有一个教师资格证的身份?”
彭信陵笑了笑:“你挺聪明的嘛!三十年前何老师去贵州山区支教,我就是他的学生之一。”
杨吉运沉默了,相师,心理医生,药剂师,人民教师,易学研究会理事,可能还有其他身份没有暴露出来,何老头究竟是干嘛的呀,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艺多不压身?
彭信陵也不过多解释,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一个新小区内,自动远红外门禁卡,底层电动遥控车库,他在这里熟门熟路,应该是住了多年。
在楼下车库停好车,两人没坐电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