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映照下的长江支流波涛依旧,滚滚的江水带着低沉的响声,由西向东奔腾而去,低空中掠过无数归巢的倦鸟,江面上闪烁着惊心动魄的粼光。
夕阳西下,行人已少,但是,在他们身后约一里的距离上,正有一小队人马也在顶着西下的夕阳向东赶路。开路的是三位身着蓝绸轻装,腰佩长剑的骑马大汉,身后十几步是三辆轻型马车,分别由三名布衣老者驾驭。由于车上绣帷全已放下,故而不知内坐何人,但从空气中飘浮的芝香兰气判断,多半是女眷。车后,有三位与前者服饰相同的佩剑骑马壮汉护持跟随。一行人也不知是因为夜色已晚,还是别有目的,正快步的往云影等人的方向急赶。
赵十一驱着两匹大宛良马,缓步而走,转过一个山口,前面不远处山路从中一分为二,一向东南,通往京城,一向东北,通往苏州城,一小城隐约的出现在不远的地方,楼阁相间,煞有清新之意。叉口旁边有一座歇脚的离别五里亭内中坐着三个怪模怪样的乘凉人。一个是腰中悬剑,手拿佛尘的瘦高个老年道士;另一个是四旬左右的彪形大汉,抱拳而座;第三个则是四十出头,面目俊秀、手摇折扇的文装秀士,三人依桌而座,从他们不时低声交谈看,似乎是一伙。亭后小树林内,有三位老年农夫、十几个樵夫,或依或躺地歇脚乘凉,看装束当是住在附近的山民。
艳丽的马车,少见的良马,一转出山口,便被亭中三人紧紧地盯住了,三双阴沉的怪眼,不停地在他们浑身上下搜寻着。随着他一步步的迈进,眼神不停地变化着,先是警惕、随后变成惊奇,再后转为犹豫,最后竟变成了不屑。三人不在意地彼此相互对看一眼,重又低声交谈起来。
李昊与铁三看到如此情景,两人交换眼神,驱马上前,依着马车而行,云影与风星卿也通过链幕,看的一清二楚,心知三人绝非善良之辈,本不想招惹理睬,稍一犹豫,想到后面急赶的人马,还是吩咐赵十一停车于亭外,徉作休息。
辘轳之声咋停,三人已再次转头,三双恶毒的眼睛肆无忌惮的飘向刚刚停了下来的马车,当看到精致之极的马车,堪见的良马,不由纷纷露出难以自控的贪婪之色,当看到紧跟其后一脸飞扬清灵的李昊与面无表情的铁三,又不由露出了难耐与焦滤,三人不约而同的对望起来,更是暗暗的低语起来。
李昊与铁三跳下了马车,云影和风星卿也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之内跳了出来。
[公子,前面有一五里亭,咱们就在那里休恬少许,可好?]赵十一恭敬的说道。
[太好了,坐了几天的车,难受死了,咱们就在这里停一会,然后再到附近的小城住宿一宿,明天再起程。]风星卿雀跃的说道。
[十一,照小姐所说的行事,正好亭里之内并没有杂人多少,还算清净!]云影大声的说。
[公子放心,小的知道,公子请与小姐先行一步,小的将马匹栓好,顺便带些酒水过去,]赵十一说道。
影挥了挥手,拉者风星卿的玉手,走向亭内,李蚝与铁三快步上前,带头走进里面,警惕的留意着此三人。云影与风星卿若乎不屑一顾的看了三人一眼,大斯的端坐下去,正面对着道装打扮的三人。李昊与铁三左右站在两人的身边,脸上充满了疑惑之色,似乎不解云影为何偏要在此地停留,凭他们两人观察,对面三人决不是善类,若乎不是,停在十多丈外休息的过客也不会不是一贯的在特意为行人而设的离别亭停留,想必就是此三人强行所至。
[小鬼,你们竟然如此无礼的侵占道爷的地盘,难道不知道死字何写么?]中间老道冷声哼道。
声音沙哑阴沉,就象是刚死了老娘似的。不等云影等人回答,老道接着又以一副教导后辈的口吻说道:“不用废话,识相就将你们的马车与良马留下,乖乖的给我滚出去!道爷行走江湖多年,各位同道见到,若非绕道三尺,也要必恭必敬的称呼一声道爷好,你们如此小辈,想必多为娇养,不知死活?]
云影数人似乎没有听到老道如此这般,依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此举却使对面的三为道长大为火怒.
对望一眼,中间的老道的声音更加冷淡:[哼,不要以为你们身怀武功就如此傲物,老道的眼光可是天下数一数二,难道还看不出你们?道爷我如此对你们说话,可是礼待有加,想我茅山太玄神道纵横江湖,对谁如此客气过?若非道爷不是看到你们长得一副好皮囊,如何论到你们在道爷面前平起平坐?小辈,报上名来!”老道自夸一犯,猛地向云影几人大喝一声。
赵十一面色突的大变,这里就数他的江湖经验最为老到,听到茅山太玄妖道自报名号,不由一震,担心的向云影看了一眼,却看到云影一恋不屑,似乎完全没有将老道之言放在心上,毫无害怕之意,甚至,连站在身后的李昊与铁三也依然如旧,完全的静观其变之势!看到他们如此镇定,赵十一想及云影的功夫,心中大为安稳,也傲然的站到云影的身边。
云影等人的蔑视,赵十一无礼的举动,顿时使他们愤怒,感到颜面无存。身穿紧身劲装的精悍之人更是右手猛地往长亭的木柱一拍,轰然一声,刹是骇人,口中更是大喝:[他奶奶的,你们这几个小毛孩,竟然对咱们如此无礼?对老子无礼也罢,老子破雷霸王刘一虎也不与你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