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于飞被冷水激得醒了过来,现自己浑身湿漉漉地被反捆着躺在地上。? ?周身都冷,脑袋和肚子上却是火辣辣地疼,喉咙里像夹了沙子,十分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嘶哑,想喊都喊不出来。估计昏迷时这几个地方挨了不少揍,被专门招呼过的。
抬眼一看,周雄和陈老六正一人拎着一把冲锋枪,歪着头盯着他呢,吴奇端了一盆水还要往他身上泼,被周雄拦住了。
于飞勉强笑了一下,嘶哑着嗓子低低地说:“雄哥,六哥,吴奇,你们这是干什么呀?都自己人,怎么用起这种方式来了?”
周雄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正踢在原先的痛处,疼得他直哆嗦。周雄边踢边骂:“还自己人呢,小子,跟我玩阴的,你还嫩了点!”
陈老六也气狠狠地往于飞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他妈的,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条中山狼呀!”
于飞强作镇静,挣扎着说:“雄哥,你们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声音低得有些听不见。
吴奇的冷水终于泼了下来,泼得于飞满脸的水,“不明白是吧?冻死你他妈的算毬,看你还装不装傻!”
于飞咬紧牙关,好容易才止住浑身的颤抖,他仍然带着笑,嘶着嗓子说:“好,既然到了这一步,相信你们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去。临死之前就想弄明白一件事,我们一直有人守在路口,一路上也有人跟着,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吴奇阴笑着说:“死到临头了还对哥我告诉你,我们早就现有人跟踪了,快走到村口时,我们在一个杂货店门口故意把车停住,下车装作买烟,枪都掏出来了,就等着他们围过来好大干一场。谁知后面跟着的那几辆车竟然停都没停一下,傻b兮兮地车走了,你说好笑不?等他们的车走了后,我们又把车倒回去一些,然后下车顺着小路从拐进了村子,再摸进这个房子,到了里面才现已经出事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你他妈的干的好事!当然啦,还真是好事,算是为我们除掉了一个对手。可惜呀,我们来晚了,错过了现场直播节目,不过我们可以重播,嘿嘿。”
周雄也忍不住走了过来,蹲在于飞的面前,指了指房间上方的一角,那里有个钉子。他得意地笑着说:“看见了吗?那不是钉子,那是针孔摄像头!我在兰馨梅这**的卧室里也都装了,你和她的那些好事啊,我全知道,嘿嘿嘿,级a片呀,把你们的镜头刻录出来卖,准能赚大钱。刚才我们摸进来一看,没一个人,调出录像一看,才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怎么样?服了吧?”
于飞苦笑着说:“佩服佩服,防不胜防。雄哥,老六,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们跑不掉的,现在外面全都是我们的人。”
周雄站起身来说:“对了,你不说我还给忘了,你他妈的还是边防的。嘿嘿,我知道你们在外面设了埋伏,那又怎么样?老子照样跑路你信不信?你忘啦,你的那个兰**不是给我们准备了快艇吗?”
周雄指挥陈老六将于飞拉了起来,又用胶带缠住嘴巴,然后将手上的枪一挥,说:“带上他,撤。”
三人各手拎一支枪,拉扯着于飞从后门出去,直奔码头。
潮水已经涨了起来,大飞艇就在靠泊在一旁。陈老六率先跳进一艘快艇,将马达动了起来。周雄、吴奇拖着于飞也随后跳到了艇上。
却说肖震他们在外面等得甚是心急,奇怪了,前面就报告说周雄的那辆车已经快到村口了,可左等右等一直不见有车子进到村里来。
正待跟第十六行动小组联系之际,夏晨隐约间听到了快艇动力的低吼声,他惊呼一声:“不好!大家快跟我来,码头。”说罢将手一挥,往码头方向冲去。后面的人打着强光手电紧跟在后面,一时光影晃动,脚步急促。
还没到码头,快艇已经启动了。周雄故意将手电打开,往岸边挥了挥,大声喊道:“姓夏的,于飞现在就在我手上,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哈哈哈哈。”
“快,夏晨,码头旁还有两艘快艇呢。”肖震急忙命令道。夏晨急步赶到码头上,用手电筒一照,却现那两艘快艇早就被解开了缆绳,任由潮水一拉一扯地漂离码头。虽然正值涨潮,但快艇仍被扯着往海里跑,已经漂离好远了。
肖震立即拿起电话,向韩东通报紧急情况,要求他们立即组织海上拦截围捕。随后,他马上向总指挥部作了汇报。
在罗山海域候命的海上行动组早就通过雷达现了快艇的异常动向,六艘巡逻艇、四艇海警快艇迅投入了战斗,从外往内呈扇形往东胜港出海口汇聚,形成收口袋之势。
目标出现了,渐渐向口袋中间钻去。韩东命令六艘巡逻艇将间隔距离再缩小些,稳步收紧控制范围。同时令四艘海警快艇呈交叉战斗队形正对着大飞艇冲去。韩东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直接向大飞艇开枪,争取把他们逼得冲滩,然后抓住活口。
看着两对海警快艇交叉着对冲过来,陈老六有些慌神,嘴里不由得喊道:“雄哥,雄哥,他们将出海口都守死了,冲不出去呀!”
周雄一巴掌往陈老六的头上扫了过去,骂道:“说什么呢?你把稳了,冲不出去也得冲。看仔细了,等他们靠近时,你稍微减一下,我想给他们一碟花生米尝尝,然后你再猛加,听到没有?”
“听到了,雄哥。”陈老六紧张地一手紧紧抓着油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