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克莱西斯上前两步来到舞台中央,经过贾斯订身边的时候,顺手把“心之乐章”的宝石拿了过来。这一下出其不意,没有再给贾斯订占小便宜的机会。
贾斯订没想到他会如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又见克莱西斯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只得下场,进了后台。
收摄心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握紧了宝石,克莱西斯果然立刻感觉到他和它仿佛心意贯通了一样,一旁的“心之乐章”开始奏起了悠扬的琴声。
两声琴响后,克莱西斯开始全神贯注,情不自禁地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诗吟罢,在众多观众或震惊、或迷醉、或同感的复杂目光中,慢慢地闭上双目,开始全神贯注地唱了起来:“
我在归来的漫长路上,嗯妈妈/
你别担心,别难过/
我想你,想念让你的眼中噙满泪花/
听我在战火中哼那一首歌……”
以上是第一段,唱腔柔和而清婉,克莱西斯偷眼注视了一下观众,却发现不知何时所有的人都已开始静静地倾听。
然而,那些评委在仔细聆听的同时,却也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克莱西斯知道,那是因为他所唱的歌到目前为止,只是提及“战争”二字,并不能表达“战争”这个意境和主题。
不过就在此时,“心之乐章”配合着我心思,旋律突然加快了,同样的优美却突然多出一份激昂之感。
只听克莱西斯继续唱道:“
穿过那金色的麦田啊一条河/
我是归来的鸽子哭泣过/
我亲吻的那村落等待我/
你可知这颗心从来没走远过/
拥抱那一刻答应我,在我离去后好好生活/
这幸福的每一秒钟多残忍/
短暂的十分钟存放一生/
拥抱那一刻微笑吧/
我会珍藏着温暖笑容/
这幸福的每一秒钟匆匆溜走/
短暂的十分钟存放一生/
我在东去的漫长路上嗯妈妈/
你别流着泪望向我背影/
我多希望再抚摸你的脸庞/
别难过听我在唱那一首歌/
听我再为你最后唱一首歌……”
在唱这些的时候,克莱西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一股股鲜活的感情在他的心中闪过:为了守护挚爱之人而踏上战场。为了斩破最后的黑暗,即使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决心。
在即将离开家、踏上战场前的十分钟,年轻人跪坐在老母亲的身边,凝视着哺育自己二十年的母亲和村庄,唱响了给母亲的,最后一首歌……
随着他将最后的“听我再为你最后唱一首歌……”唱了出来,一曲《最后的十分钟》终结了,克莱西斯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却发现竟然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不会吧?难道我真地唱得这么沉闷?以至于你们都睡着了?自己感觉蛮不错的呀,至少我是用了真感情去唱的。我很尴尬啊,你们知道吗?克莱西斯看着所有的人,不明白他们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十几秒之后,他看到有几个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的人也越来越多,可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是用一种热切、期盼的眼光望着自己。
仔细一看,几乎全场的观众眼角都流有泪痕。
整个礼堂非常安静,安静到了诡异的地步,没有人拍手,没有人称赞叫好,同时也没有一个起哄和喝倒彩的人。而且那么多人一起望着克莱西斯,令他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管了!反正我也努力唱过了,就算没通过也不要紧,我也不留在这里陪你们大眼瞪小眼了。”想到这里,克莱西斯转过身去,迅速地跑到了后台。
不料,后台竟然也是一负完全一样的光景,包括贾斯订、洁尔芙、奥克塔薇尔和诸葛亮在内,所有的人都只呆呆得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老天!你们都着什么邪了?集体中风?
克莱西斯无心理会他们,一心只想赶快离开,于是一把抓住奥克塔薇尔的手,说了一声“孔明,我们走吧。”,便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一起从后门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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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拜托,就算我唱的不怎么样,你们也不用这样好不好?”跑到了礼堂外面的一处空旷绿地,克莱西斯停了下来,对奥克塔薇尔(和诸葛亮?)说道。
“你……唱的……不怎么样?”奥克塔薇尔怔怔地说道。
“是啊,不然你们干嘛这付怪表情?”
这时,奥克塔薇尔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啦。”
“你知道吗?”奥克塔薇尔望着克莱西斯,认真地说:“刚才我只觉得你唱歌的时候,周围所有其它的事物都黯然失色了,仿佛时间停止了,世界沉睡了。依然在跃动的,唯有你的歌声。我的灵魂就像是被带到了你歌声的世界一样,那个世界,充满了勇气、眷恋、爱与温柔等等美好的感觉,我真是无法形容啊!”
“真的吗?”说实话,克莱西斯不相信会那么夸张。
“我怎么会骗你呢?”白了他一眼,奥克塔薇尔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呆呆地看着
我?”我怀疑地问道。
“那是当然得了,当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