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童的真气如果能够外放,这些老板与他赌那是必输无疑。尤其是这种比大小的赌法就更是输得惨,因为李子童可以看清骰盅里面的点数,他可以运用真气翻骰子。
那么李子童的真气到底能否外放呢?大概不会吧。让人身上痒痒的招术老舔也会,但他要直接点人穴位。据老板们说,李子童也是拍了他们几下然后身上就痒。这说明什么?说明李子童不会隔空点穴。
不会隔空点穴,这就说明李子童真气尚不能外放。他的手法比我高明,他的点的穴我解不开。最可能的情况是,李子童的内力修为已达顶峰但离外放还差那么一点点。这种情况很常见,有的人一辈子都突不破这一点点。
想到这儿老舔就没出声阻止老板们。而老板们现在正纷纷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理人,要他们去香港汇丰及渣打银行将八亿人民币兑换成港元本票。
缅甸境内的交通非常不好,两天后爪哇老人才在两个人的陪同下来到这儿。爪哇老人确实是老人,只是看不出具体年龄,说六十多岁可以说七十多岁也可以,甚至说他八十多岁了也可以。
李子童盯着这个爪哇老人看,非常瘦也非常矮但脑袋却非常大,任何人见到他都会被那大脑袋所吸引而忽视身体上的其它部件。上身穿一件白色纺绸对襟大褂,下身穿同样白色纺绸的缅裆裤,裤脚是黑色的布带扎着,脚下是黑色两块瓦的布鞋。总之这老头的打扮完全像是中国人,还是早起锻炼的中国老头。
但是李子童之所以盯着他看不是因为妆扮,而是这老头身上罩着的一层黑气。李子童是见过鬼的,省城郊外的鬼当时昏迷没见着,但6同安被鬼王附体他是见着了,知道这老头身上有鬼。
李子童眼睛盯着爪哇老人的头看,神识却在老头全身搜索。很快就被他现,老头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串念珠,整串沉香木的念珠中有一颗是白玉的这儿黑气最浓。毫无疑问,这个白玉就是鬼的藏身之处。问题也就很显然,这个鬼是老头特意养的。因为如果是被鬼魂附体,那鬼是藏在老头的身上某部位,比如印堂等地方。
特意养鬼,其用意不是昭然若揭么?肯定就是赌博时用来作弊,也就是港台电视剧里所说的出老千。
李子童的神识穿过那白色的玉珠,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个长相极为丑陋的小鬼。李子童用神识对着这小鬼说:“你要胆敢作弊,老子立马就灭了你!”
爪哇老人只是个不入流的降头师,他养的小鬼几乎没什么修为,也只是能翻个骰子而已。遇到李子童这样金丹期又凶巴巴的神识,小鬼吓得躲在玉珠内一角瑟瑟抖。
爪哇老人知道李子童在打量他,反过来他也认真打量李子童,鉴定结果是,没什么明堂,就一普通小伙子而已。据说武功很高会打架,这个没什么,赌桌上讲究的是掷出大点数。
就以万家驹的大板桌做赌台,李子童与爪哇老人一人站一边,中间放着一叠银行本票。一人拿一个骰盅,都是爪哇老人带来的。
佣兵与其他保镖都在门外,八个老板与老舔围着大板桌。老板们都打着赤膊,全身上下只穿条短裤,这样便于挠痒。每个老板身上都被挠得血糊拉稀,惨不忍睹。
老舔站在老板们的身后,从对面仔细观察着李子童,注视着李子童的眼睛往那儿看。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李子童一直盯着爪哇老人的脑袋,这很正常,那样的大脑袋初次见面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老舔主要是观察李子童是否盯着骰盅,真气能够外放之人可以看穿它。没有,李子童只盯着爪哇老人,一眼都没看骰盅。老舔并不关心赌局的输赢,赢了没他什么事输了也不要他掏腰包。老舔关心的是,李子童的真气如果不能外放,那今后还有报仇的希望。如果已经外放了呢,那就洗洗睡了吧,今生就别想着报仇了。
双方开始摇骰盅。李子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是看爪哇老人怎样摇他就怎样摇。爪哇老人也不怎么会摇,他参赌向来都是靠小鬼作弊,骰盅摇得怎样关系不大。
李子童一边摇骰盅一边盯着爪哇老人的嘴,想看看是怎样念动咒语。没有,爪哇老人的嘴唇闭得紧紧的。难道他是神识在念?不会吧,没看出这老头有多高的修为啊。
莫非这老头的修为比我高,所以我竟看不出来?李子童心里一惊,正打算问问睚眦,爪哇老人将骰盅往桌子一磕,李子童也跟着一磕。按照电视上的情节,这时就应当揭开盅盖比大小了。李子童赶紧用神识向两个骰盅里一看,坏了。老头的是三、三、五,一共十一点,而自己的是一、三、五只有九点。
摆明自己是输了,李子童赶紧地用神识将一点翻成四点,这样就变成三、四、五,一共十二点。作弊成功,李子童就等着老头揭盅盖。
可是老头却不揭,而是在“咕噜咕噜”地念着什么。这时才念咒语请小鬼帮忙?这不像高人的做派啊,而且,好像,也不符合赌场的规矩吧?李子童有点糊涂了,傻傻地望着这老头。
爪哇老人此时正苦不堪言。虽然是不入流的降头师,虽然对小鬼没什么操控能力,但毕竟是养了几十年的小鬼,对于小鬼有没有从玉珠里出来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苦就苦在这上面,他知道小鬼没出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爪哇老人就只能哄小鬼出来。哪里是在念咒语,他是用缅泰交界处的一种方言在